筷子椒盐花生吃。
“我想吃肥肠。”
白奕欢嚼着东西说。
“咽下去再说话。”
白礼德在对面翻着菜单,白奕欢知道这种店自己没有点菜权利,点多了点少了都要被人埋怨,他就直接坐着吃花生了。
花生炸得喷香酥脆,上面裹了一些盐粒,他吃了一颗,就直接把整碟端下来自己一颗接一颗夹着吃了。
白礼德看见他这样也没说什么,就说了句多喝点茶别上火。
白奕欢拿着茶杯喝茶,白礼德在那边下了五个菜。
这家装修的不错,菜名字倒是朴素,什么“蒜泥白rou”“毛血旺”,也没加什么词语修饰,直白得很。
白奕欢说想吃肥肠,白礼德就给他点了个干锅肥肠。
配上蒜泥白rou,辣子鸡,美味虾和上汤豆苗,倒是海陆空全齐了,他们两个人吃就绝对算场盛宴。
先是车再是房,现在又是好吃好喝,白奕欢越发觉得白礼德图谋不轨。
这么一通Cao作,要是白礼德说自己毫无准备,白奕欢才不相信。
但是他旁敲侧击,一会问是不是生意好了,一会问是不是聂家倒了。
白礼德就铁了心不跟他说实话,用夹到他碗里的虾转移注意力,不诚恳得要命。
最后白奕欢忍不了了,白礼德筷子还夹在白rou上,白奕欢一拍桌子,直接把筷子就撂了。
“你不说清楚我不吃了!”白奕欢不知道怎么的还委屈上了,“天天打哑谜瞎让人Cao心,我吃不下了!!”白礼德筷子都没抖,把rou夹进碗里才慢条斯理地和他说话。
“听了又吃不下饭怎么办?你和哥哥在这里闹起来多丢人。
回家再说。”
白奕欢心里咯噔一下。
那这就是有事了,还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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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欢吃倒是吃了,这么麻辣鲜香的菜,他心不在焉地没品出个什么味道,也没吃上多少。
等到他们坐上车,白礼德坐了副驾驶,白奕欢本来想找他问问清楚,白礼德在前面又把那个挡板升上去了。
他一个人在后面,有种白礼德要去把他拉着卖了的感觉。
他本来还想了怎么应对白礼德的手段,大不了再闹一趟。
但是白礼德在公共场合不说,在私人场合白礼德一只手就能把他拿捏住。
他连闹的办法都没有,白礼德这是铁了心要收拾他。
等到车停下,他全身上下的那一点点要和白礼德对着干的勇气早就消散了,下车的时候司机给他开门,他强装镇定下来了,看见白礼德在那开门,他萌生出了转头就跑的心思。
白礼德恰好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望着他。
“小奕,”他说,“过来。”
白奕欢几乎是无法抗拒地,听着那个声音,迈着步伐走进了明知是陷阱的圈套当中。
白礼德看他走过来了,给他扶着门,在他进去之后松手。
玻璃门自动关闭的响声颇大,下了他一跳。
“看你这样子,”白礼德将手放在他颈后轻轻捏了捏,“好像哥哥要害你一样。”
“你别这样…”白奕欢心里突突地跳,白礼德带着他上了二楼,让他坐在床上,在衣柜里翻出来了一个大的装医疗影像的纸袋,上面写着白奕欢的名字。
白奕欢虽然还是有点慌张,但是其实已经松了口气。
他最怕的是血ye鉴定报告,说白礼德不是白家人,根本不用对他负责。
第二怕的是什么财产分割,白礼德要把他踢出白家比他自己生病了这一点要吓人的多。
如果只是病了,那白礼德肯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治好。
虽然这样想,但白奕欢也还是有些担心自己会出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白奕欢说,“这是我在安馨做的那些检查…?”白礼德抽出其中的一张光片,放到他手上。
白奕欢拿着看,上面都是一些英文单词,图像部分是一团模模糊糊的玩意,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长了…这个…?”白奕欢实在是摸不到头脑。
“可以这么说。”
白礼德把他拿倒了的片子掉过来,“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你的孩子。”
什么?白奕欢脑子嗡了一下,白礼德在那笑yinyin地看着他。
突然之间他怀疑的一切都有了答案,他怎么就是从来没有想到去那个方面?疼痛,隆起,呕吐,情绪波动,白奕欢就算再不了解,都能从电视上看到一些这样的东西,但是他从没想过这方面。
因为之前他们的诊断是子宫发育不完整,这说明他永远怀不了。
“不…”白奕欢攥着那个片子,另一只手猛地扯住了白礼德的袖子,“哥、哥哥,我不想生孩子,我们、我们不是兄弟吗,兄弟之间不能…”白礼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