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很奇怪的事情,在陛下您来到地狱之前。”
稍作沉默之后,拜蒙接着补充道:“就我的观察来看,那里应该是个很特殊的地方,甚至对于整个世界都是。就像是……世界的边界一样。”
路西法难得有兴趣地勾起了唇,世界的边缘,在地狱里似乎合情合理?稍作思索之后,他继续问道:“那里,发生过什么?”
他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那里,似乎和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有着关联,甚至是更早的一些事情。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那里忽然有过很强烈的震动,爆发出过非常恐怖的力量,也因为这样,所以当时没有任何人能靠近那里。”
“等到那股恐怖的力量消失之后,前去探查的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到现在那里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变化,因此,具体的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了。”
拜蒙皱着眉回忆着,思索着从那开始所有的大事,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很巧合的是,就在这件事之后不久,陛下您就因为叛神而堕天了。”
路西法微怔,一是当初他居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这可以勉强解释成这件事本来就只是作为恶魔间的消遣,不受重视。而现在时间又过去太久,没人提起也很正常。
但是路西法却更倾向于是有人在不动声色地向他隐瞒了这件事情。
二是这实在是过于巧合的时间,在那不久之后他就堕天了,而在他堕天之前,天堂里可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如果联系起来的话,是不是神突然的反复无常就可以找到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但是从目前的信息来看,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并不严重,他的猜测是否正确还需要另说。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要真的严重影响了神明的话,其真正的定义自然是不用细想也知道,必然是要比他目前知道的严重。
路西法沉yin了一会儿:“你是说你查到的踪迹是在那里,对吗?”
“是。”拜蒙点头,“所以我也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一个陷阱,毕竟那里虽然目前看来没什么,但是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影响,谁也不知道。”
“再有就是,我忠于陛下,人尽皆知。”
路西法没有立刻接话,拜蒙也没有再补充什么,书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很久之后,路西法看着天空中的血月,忽然笑了。
“拜蒙,我有预感,那里有我们都不曾接触到的东西。”他的语气深沉,半垂下眼睑,掩饰住眼里的情绪,“我会去看看的。当然,是在将所有都准备好的情况下。”
“您似乎是不会再改变主意了,您会独自一个人去吗?”拜蒙没有劝阻,主动起来总比留在原地等待审判来得要好。
“啊,不会。”这个回答毫不犹豫,明明就有人可以利用,有枪不使的都是傻子,“拜蒙,你再去帮我好好看看地狱里的那些恶魔。你知道,绝大多数的恶魔都是没节Cao没下限的。”
“是。”拜蒙站直应下,对着路西法鞠躬之后就退下了。
似乎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啊。路西法看着空荡荡的书房,眨眨眼睛后,他嘲笑了一下自己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
右手有一次放到桌上的书背上,余光却瞟到桌上的火焰圣剑,动作顿了一下。
『我现在就是不懂您为何要留下这把对您只有副作用的剑了。』
『您这么做导致的后果也很严重。』
路西法失笑地摇摇头,怎么一个两个说得都像是他要用这把剑自残似的。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书桌下的影子,随着烛光的晃动,影子也在轻轻晃动。
人类中有着一个传言:每个人的影子是自己灵魂的一个载体,所以幽灵是没有影子的,因为那已经是单纯的灵魂。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能接触更多的非人类来说,这倒也不只是单纯的传言。
说到底,灵魂也可以说是一个人的意识,影子既然说是灵魂的载体,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是意识的载体。
那么,这个影子是否可以容纳多余的意识,而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加入这个意识,又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消除这个意识。
尤其是,如果这个意识是纯粹的黑暗的前提下,极其强烈的光明能否做到将这个意识彻底消除。
这就是之前拜蒙说的,理论上拥有的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啧,本质上来说,他始终是一个喜欢赌博的家伙啊。路西法拿起桌上的圣剑,颇有兴趣地掂了掂。
他现在不能从正常的渠道调动起剑上光明之力,不过常规方法来使用这把剑的话,还不一定能用到神留在剑里的力量。
路西法将浓郁的黑暗之力聚集在剑的表层,做足威胁的模样,这股力量让他手中的剑都开始轻轻地颤抖,在只撑了一小段时间之后,火焰圣剑自发地迸发出最强大的力量。
路西法眯起眼睛,瞬间在周围布置好结局,反手就将剑刺向自己的影子。
就在要刺入影子中时,周围的黑暗之力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