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之名的。母亲不知,哪里竟就这么白白去了呢。后来才知,竟是那道姑先收了他家姨娘的百十两银子,扎了草人魇镇在先。”
薛母惊得捂住了嘴巴,“我的天,不过一个姨娘,竟敢谋夺到主子头上来了,哪里可还留得呢?”
薛蟠道:“毕竟是家丑,那同丰典行的老板正恼怒着呢,恐要报官了,只那姨娘却是他心尖儿上的,正犹豫着呢。”
薛母皱眉道:“可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别说那姨娘早该填了井,便是那道姑也该下了大狱去。这般Yin损的法子,哪里是修行之人能做的,早晚叫阎王收了去,下那十八层地狱日日浸了油锅才是。”
薛蟠随意附和两句,笑道:“自来这样的法子最损Yin德,那道姑想也不会有甚好下场的。如今我瞧着马道婆却不似那等人,真真是个再慈悲不过的。”
那马道婆已是吓得心胆俱裂,这薛大爷说的同丰典行她是没去过的,可这般事她却也是没少做的。如今听薛家大爷这般轻飘飘说出,又用那样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神瞅着她,马道婆额角已是暗暗沁出了些许汗丝。
她禁不住咽了口唾沫,“这般……这般损人Yin德之事,我辈修行者怎会做呢。”
她声音发虚,薛蟠却是越发笑了起来,“这是自然,马仙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马道婆越发心惊,怎么都觉得薛家大爷笑容很是渗人,话里有话的,忙便道:“自然自然……薛太太,我来了这有半晌了,观还有诸多事务需我打理,我这便告辞了。”
薛母忙叫丫头奉上布施,薛蟠压下薛母的,笑容良善,“马先生乃出世之人,母亲何苦用这些俗物扰她清修,倒不如咱们替马先生舍了出去,也是为咱们自己积德呢。马仙人说,可是?”
那马道婆便忙应了是,起身预备离开。
薛蟠笑着挽住马道婆的臂,“我送马仙人出去。”
那马道婆立时便有些瘫软下去,却被薛蟠撑住了身子,踉跄两步走了出去。薛蟠笑眯眯地将马道婆驾了出去,压低了声音温声道:“马仙人是个有些道行的,该知道,我便是那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凡是招惹了我或我家人的,我是不介意让他们跟着我回地狱好生享受享受的。马仙人,可明白了?”
那马道婆听着耳畔那道温润的声音,却仿似听到了恶鬼在低喃,心愈发惊惧,只会不住地点头应是。
薛蟠满意地点点头,“哦”了一声,仿佛突然想起一般,“忘了同马仙人说,我这人呢最是护短,想来马仙人也知晓与我相好的都有哪家,我劝马仙人切切要管好自己的,莫要伸得太长了,否则……我怕下次咱们再见,便要在刑部大狱之了呢。”
那马道婆什么样人家没诓过,却是再没碰见过这般仿似果真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样的人物。要说薛蟠虽话语隐含威胁,却也一直是乐呵呵的,马道婆自认也是经过见过些风浪的,本不该怕他。却不知怎的,这人周身流动的气息,无端地竟叫她觉出几分惧怕来。
薛蟠看着她的反应很是满意,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招了招,叫下人“客气”地送走了马道婆。
第51章
我叫薛蟠,我可能要有一位新舅妈了,怎么办,瞧着挺年轻的,没想到我舅舅王子腾竟然是个老不修(害羞脸)。
王夫人在家等了月余,也不见薛母那边有什么动静,心内暗骂马道婆拿了银子不办事,实在可恶得紧。到底事涉Yin私,不好宣之于口,便也只得暂且作罢。
隔几日,薛母却来了。王夫人以为是马道婆那边终于起了效用,便笑着同她打听,“蟠儿的命理之说如何了?”
薛母叹了口气,“正要同姐姐说呢,那马道婆也忒是不靠谱了些。姐姐没听说么?”薛母压低了声音,“那马道婆叫刑部的人抓去大牢了。”
王夫人悚然一惊,“这是怎么说的?”
薛母低声道:“原缮国公家的老诰命亡故,举家守孝年。如今这年早满了,他家这一辈儿只得了一个小孙子,叫石光珠的,姐姐可还有印象?”
王夫人道:“那孩子素日同宝玉是极好的,前几日听说宝玉病了,还来瞧过宝玉呢。”
薛母道:“正是了,这孩子早便定了修国公府的二姑娘,如今除了孝,正在议亲呢。”
王夫人自是知道这事儿的,只不知却与个神婆子扯上了什么关系。
“那二姑娘也不知从哪里听说,石大爷早便与家一个丫头有了首尾,这原也不算什么,大户人家,哪个成年了没个通房侍妾呢。只这石大爷行事没个章法,那丫头竟已是珠胎暗结了。这话也不知怎的传入了侯二姑娘耳,那姑娘胆子也大,便同那马婆子要了些不好的东西……如今石家人查了出来,便寻到刑部头上,直接去抄了马婆子的道观,说是抄出不少赃东西呢,如今那妖婆子已被下了大狱了。”
王夫人唬了一跳,难免有些心虚,便试探着问道:“如今可如何了?”
薛母摇摇头,“我也只听蟠儿说了一耳朵,听说那妖婆子造了不少孽,且都记在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