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哄着,不让他碰那地上的小锅。
周屹山觉得自己好似是多了心,他觉得这男人似乎多看了自己几眼。
目光再投向这男人瘦削的身型,细细的睫毛,连嘴唇都透着姣好,仿佛是画里跃出的人物,一笔一划都透着Jing致。
周屹山这才明白,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一眼见过,便紧紧攥住人的心神。
番外~《荼蘼夜》
3.
“不知这位爷从哪里来,往何处去”。
老者站在堂中,向闯入的两个男人拱着手。
这情景奇怪极了,周屹山此时仔细打量,这老头子少说六七十,头发留不得几根青丝,尽数染了斑白,方才对自己很是不客气,对这两个刚来的小子,倒称了一声爷。
那女孩躲在中年男人怀里,偷眼瞄着篝火边的疯汉子,疯汉子瞧见,呲牙咧嘴地呼喝,夹了污话,引得中年男人很是不快。
“爷是不敢称的,在下姓王,排行老二,带我兄弟进山避世”,拿着斗笠的青年男人眼波流转,随手将带着水的行李扔在地上,反手解开粗布袍子,露出细丝莹白的小衣,被雨水浸的有些透明,shi黏黏地沾在牙白的肌肤上,衣襟领口处更是裸出大片纤瘦胸膛,青年长出了一口气,站在火边将袍子上的水淅淅沥沥地拧干,抖落干净,才继续说道:“这是我哥哥,得了癔病,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细白的脸蛋映着火光,透出一丝奇怪的微笑,好似他哥哥得了病,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周屹山看着这个自称是王二的青年,茕茕孑立的身型在shi衣的包裹下透出两点粉红,不由得别过脸去,可那堂中老者和中年男人形色如常,盯着后闯入的二人,更显得他心中那些龌龊的心思暴露于人前,周屹山登时觉得有些畏首畏尾,面孔灼烧。
“弟弟讲着一口的中原口音,哥哥倒拿的是地地道道的兴国腔调,别欺负我老头子糊涂”,老者盯着那篝火边疯汉子,冷笑着说罢,沿着篝火的另一边,席地而坐。
“做不得血亲兄弟,做个契兄契弟,又有什么打紧的”,王二说了这话,轻笑着将自己的shi衣裳晾在佛堂前,转身去解疯汉子的衣裳,要一并烤干了去。
这契兄契弟的话说出来,老者的脸色登时变了,鼻孔张息,目光Yin沉地瞪着王二。
王二坦然自若极了,抛出这尴尬的引头,自己当没事儿人一般,落落大方的很,周屹山倒浑身不自在,转头再看王二纤纤玉色十指,灵巧地剥着那疯汉的衣裳,脑中竟全是王二裸着身子,被疯汉子压在身子底下蹂躏的画面。
定是媚眼如丝,滑腻不堪的。
这十根娇白如葱管,是不是也攀在那疯男人身上,紧紧搂抱着。
周屹山习武多年,自恃心思坚毅,今夜却不知怎的,思绪总是旖旎yIn秽,似乎心底里有个丑陋的妖物,挠开了心缝,剥开壁垒,一下一下地从那黑漆漆的细缝里漏出尖尖的爪子,刺的他胸腔里乱成一滩,泛出无尽波澜。
要是没有旁的人就好了。
周屹山听见藏匿于黑暗中的妖物在细细低语。
要是只有他和王二就好了。
在这个冷雨缠绵不绝的雨夜,周屹山的脑海中,只有他和那个叫作王二的俊美男人,赤裸着身子,yIn靡地交媾,狠狠地抽`插,用灼热的下`体温暖彼此。
如此一来,那双清丽绝lun的眸子,定会shi漉漉地蒙着雾气,哀哀的,只望着自己,带着一丝羞怯,乞求性`事的停止。
可自己是不会停止的,他要看到这男人绝望地认命,在自己的身下颤抖。
周屹山的身型摇摇欲坠,面颊火热,摸到墙边。
破烂窗户外吹入夹杂着寒雨的夜风,将他吹的有几分清醒。
更让他清醒的,是身后那个老者讥讽的话语。
“中原人最是腌臜,专出兔儿爷,勾`引了我大兴国皇帝,连疯子也不放过。”
周屹山回过头来,看见那王二扶了疯汉亲亲热热坐在一处,将那疯子头颈靠在自己胸膛,玉白的颈子连着柔润的肩膀,窝成一个好看的颈窝,对出言不逊的老者莞尔一笑,眼帘低垂,不卑不亢地说道:“老爷子话里说的,勾`引了皇帝,指的定是那前朝的陆冲云了”。
说到此处,王二的眼皮抬了起来,莹润的黑眸映着明黄的火光,笑嘻嘻地盯着对面的老头子,轻声道:“可我怎么听说,那陆冲云,当年是被景仁帝抢进宫里去的。”
番外~《荼蘼夜》
4.
提到景仁帝,王二身边的疯汉子口中便咕哝个不停,小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双手拉着王二的衣袖,紧张地在指间摩挲。
老者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晦暗,冷笑道:“陆冲云一个中原的jian细,抓破了脑袋也想入宫的,何来强抢一说?”
王二嘴角泛起一个不经意的苦笑,握住那疯汉的手指,捏了几下,对老者说道:“老爷子,陆冲云是中原的jian细不假,但你可知道,当年他奉命到兴国,并不是为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