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没有动作,彼此相望,鼻息交缠。
俞雀直愣愣的看着他。
须臾,宴辛禾朝他莞尔一笑。
俞雀只觉一阵天翻地覆,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对方压在了身下。
眼前一黑,火热的吻密密麻麻接连落在他的唇上和脸上,毫无章法,殷切又急促。
“唔!”
俞雀躲闪不急,被他糊了一脸口水。
扯着他的头发往后拉,头皮一紧,男人意犹未尽的停下了动作,脉脉含情的凝视。
俞雀气喘吁吁,惊诧道:“你、你没醉?!”
晏辛禾低笑,胸腔震动:“宝贝,这点酒怎么可能把我灌醉。”
俞雀眨了眨眼,喉咙干涩:“那你刚刚……”
晏辛禾眯眼,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唔,刚刚只是累了,就闭眼休息一会儿。”
俞雀脸色有些泛白:“那我刚才叫你怎么不回我?!”
他心有余悸,语气激动之余带了一丝质问。
差点、差点他就真决定要逃跑了!这个狡猾多端的老男人,居然在试探他!
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
俞雀不敢想象,要是刚才他真的以为他熟睡就跑了,然后被这男人抓回来,等待他的又是一番怎样恐怖的折磨?!
对于他愤怒的目光,晏辛禾视若无睹,反倒喜眉笑眼,愉悦之情如要化若实质从内心溢散出来。
“因为我想看看,宝贝会不会趁我睡着之后逃跑啊。”他回答的理直气壮。
“幸好结果没有让我失望。”
俞雀气问:“那万一我真跑了呢?”
宴辛禾注视他,眸色清冽的像是深冬里的一汪谭水,表面温暖和煦,深入便是津骨的沁冷。
他嘴角噙着笑,亲昵的亲了他一口,然后云淡风轻地说:“宝贝要是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然后养你一辈子。”
闻言,俞雀身体一抖,如坠冰窖,恐怖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皮,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着对方,眼底是深深的畏惧。
宴辛禾知道自己的话吓坏了他,低头亲他微微泛白的唇。
“开玩笑的,宝贝这么乖,我怎么可能舍得这么做呢。”
俞雀没有说话,他知道对方绝对没有和他开玩笑,这个男人就是个偏执的疯子,表面好像在对他安抚,实际上就是在警告他。
俞雀恼怒地推开了他的身体,板起脸,独生闷气不理他。
宴辛禾搂住他的腰,柔声轻哄:“别怕,宝贝,是我的错,明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俞雀深呼吸,强压内心的恐慌,勉强镇定道:“真的?”
“不骗你。”宴辛禾的大手开始不老实,从他的衣摆下方钻入进去,摸上腰间的软rou细细揉/捏。
察觉他蠢蠢欲动的欲/望,俞雀抓住对方作乱的大手,想阻止他的色爪继续往上游移,却不想宴辛禾顺势钳住他,拉着他跌坐在自己身上。
二话不说,扯开他的衣领,猴急的吻了上去。
俞雀面红耳赤:“等等,醒酒汤——”
宴辛禾把他重新压倒在被褥间,嗓音暗哑:“有宝贝就够了……”
“唔……”
窗外明月树梢,室内满室春情。
一夜无眠。
第10章
被宴辛禾带到影视基地剧组的时候,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清一色的古装造型,俞雀一脸懵。
不是说好……带他去玩?
下了车后,宴辛禾带着俞雀直接去了休息室。
导演接到消息,火速带人赶来,亲自接待。
俞雀知道这个导演,姓蒋,国内三大电影导演领衔人之一,由他经手拍摄的电影从来没有扑街过的,票房口碑双保障。只要是他团队执刀的剧本,别说是现爆的流量小生,就是老一辈的演员都千方百计想在他电影里争取一个角色。
宴辛禾和蒋导是旧识,前段时间受了对方的邀请,指名道姓要他来客串他剧本里的某一个角色。
宴辛禾退出荧屏两年,已经打算这辈子不接任何剧本拍戏,于是就推脱了数次。
蒋导心急,威逼利诱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宴辛禾的心就跟块石头似的硬,一点都不松口,急得他有段时间头发都掉了不少,过了几天他才忽然想起宴辛禾曾经还欠他一次人情,便用这个事情来威胁,宴辛禾无奈之下才答应了他。
蒋导抽了一口沧桑的烟,感叹道:“请你还真是比请尊大佛都还难啊。”
宴辛禾语气凉凉:“不敢当,凡人之躯,可不敢跟佛祖争光。”
蒋导嗤笑,步入正题:“怎么样,剧本看了吗?”
宴辛禾恩了声:“上午就可以结束吧。”
就一场戏,连台词都没几句,切切实实的客串角色。
蒋导故作冷傲,开始摆起导演的架子:“这场戏不简单,不然我为什么指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