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是对这段感情未来的疑惑。
不等楚骞回答,方吾秋兀自道:“我感觉,还没有互相了解,所以,即便我心动了,但我还没有做好和你在一起的准备。楚哥,你能理解我吗?”
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方吾秋无依无靠,担忧和无助从来就牵扯着他的心神。他害怕有朝一日会再出错乱,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都能离开虞朝,来到这里,那人世间的变故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出现的呢?
他一方面迫切地希望在这里交到朋友,一方面又害怕事有变故,难以长久。
这样的互相矛盾的心思在他脑子里乱窜时,他就难免焦虑了。
方吾秋将自己心里的话告诉楚骞,希望能得到对方的理解,他默了默,话说完已经过去一分钟了,都没有听到楚骞回答。
他狐疑地眨眨眼睛,思考两秒,转身。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一块温热宽阔的胸膛迎接了他的无助。
方吾秋浑身僵住。
“秋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楚骞紧紧抱着他,将下巴磕在他的脑袋上:“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让你喜欢的更深。”
“不是……”方吾秋推了推他,摇摇头。
“等等,你先听我说完。”楚骞在他动作时,只是越搂越紧,嘴角的笑容臭屁得很,轻松地说:“秋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所以我们就一直这样喜欢下去,成吗?我不逼你接受我,我会好好给你证明。”
“证明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人,你遇上我,注定要和我结婚的。”最后的那字落下,楚骞松开他,俯身,在他微凉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方吾秋眨眨眼睛,感觉到了眼底的一丝酸涩。
楚骞轻吻后,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说:“我以后会以结婚为目的追求你,以疼你为目标喜欢你。”
“好不好,嗯?”楚骞在他嘴上轻点了下。
方吾秋心里触动,嘴角慢慢抿开,一声轻笑中,缓缓点头。
楚骞眉梢扬起,将他放开,立刻笑道:“好,那我们现在……咕咕……”
一道尴尬的声音在两人间传出来,楚骞话没说完,就愣住了,傻傻地眨了眨眼睛,最后在方吾秋扑哧的笑声中,难为情的挠了挠头:“秋啊,我饿了。”
方吾秋嘴角盛着温温柔柔的笑,眼睛弯起来,老实地捧着肚子:“其实我也饿了。”
“没事,我带了干粮来的。”楚骞想起自己是有准备的,眼睛唰的一亮,赶紧去找刚刚过来时随便扔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了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方吾秋开心地走过去:“楚哥,你准备得真充分。”
楚骞咧嘴:“怕你在山里饿着了。”
两人说着说着,又回到原来的石头旁边排排坐好,为了躲雨,身体微微缩着,瞧着有些搞笑。
楚骞将水递给方吾秋,很快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看着方吾秋喝完水后,就连忙把饼干递到他嘴边,“来,快吃。”
方吾秋就着他的手,咬了口。
“谢谢楚哥。”
“和我说什么谢谢。秋儿,快点吃,吃饱后我们就找路出去。”
方吾秋重重点头。
没几分钟后,两人便吃饱喝足,在石头旁边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准备出去。
昏沉沉的天空依旧没有放晴,雨虽小了一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恰好在这时候,一团团手电筒的灯光在树林里乱闪。
“有人来了!”方吾秋惊喜地睁圆眼睛。
紧接着救援团队呼救的声音在树林间响起来,方吾秋眉梢含笑,和楚骞对视一眼后,连忙起身,往灯光照来的地方跑去。
……
晚七点,楚骞开车,将鱼子闫,郑大叔和童山芙送到京市的坛阳剧团后,就准备离开。
他关车窗的时候,刚刚下车的鱼子闫惊讶地回头,刻意压低声音说:“等等,楚骞,师叔祖在剧团有房间,就在这里睡吧。”
刚说完,楚骞就不耐地皱了皱眉。
他垂眸,看了眼歪歪靠在副驾驶已经睡熟的方吾秋,摇头,声音虽小却不容置喙:“我带他回家。”
鱼子闫表情一变,坚持道:“不用吧,就住剧团。”
剧团门外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人都不想让对方。
楚骞轻哼了声,勾起嘴唇,似笑非笑道:“不然你把你师叔祖叫醒,看他是要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你!”鱼子闫深吸了吸气:“楚骞,你什么意思?今天多亏你救了师叔祖,我心里自然是感激你,但你也别忘了你以前做过什么事?”
“哦?我做了什么?”楚骞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这他妈是开始装了?
鱼子闫这么一想,就立刻怒气冲冲:“在晚宴那天,你趁火打劫。”
就算已经过去很久,鱼子闫心里仍然对那件事情格外的膈应,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