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于是三日后,佛道两派人马正在各自房里打坐清修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
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刘家的草坪上,从中陆续走出三个人。
刘母热情的迎上去,与其中的中年美妇抱在一起:“红娟姐,真是太感谢你了。”
又与旁边那位五短身材,深棕色皮肤的白衣中年法师行礼:“欢迎您,阿赞宋坤。”
在她身后,刘飞扬旋风一样冲了过来,瞧着那位年轻男子,双眼几乎发光:“修……修洁,你要来怎么不说一声?”
苏修洁矜持的笑了笑:“我也是听说你家出事了,才想过来看看。”
他虽是男子,却男生女相Yin柔俊美,比寻常女子更艳丽三分,举手投足间别有一股独特的魅力。
刘飞扬瞧见了他,便只会傻笑献殷勤,完全退化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一行人进了客厅,各自落座寒暄。
白袍阿赞宋坤颇为傲气的巡视房间的各种符箓,对马红娟叽里咕噜一通泰语。
马红娟便握着刘母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阿鞠,咱俩多年的好姐妹,我是绝不会骗你的,这位白袍阿赞是有真本事。他说了,你先前请来的那些和尚道士,都是法力低微的江湖骗子,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
刘母有点尴尬:“这些人还在楼上住着呢。”
马红娟惊讶道:“你还没打发走?养着吃白饭呢?”
刘母压低了声音:“这些人多少有点神神道道,我这不是怕得罪了人。”
马红娟若有所思:“也是,就得让这些人知道,你已经请到了真正的高人,以后才不敢心怀怨怼。”
刘母连连道:“就是这个道理。”
马红娟用泰语与阿赞宋坤交流了会,又对刘母道:“阿赞方才与我说了,他今晚就开坛作法,让那些江湖术士亲眼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大神通!”
刘母惊喜道:“好好,这样再好不过。”便让刘飞扬上楼叫玄成子等人下来。
刘飞扬有点尴尬,他当初是亲自去菩提寺把佛子等人请来的,现在又让他把人叫过来打脸。佛子的脸肿不肿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的脸真疼。
他心里并不认同母亲请的这位白袍阿赞,更不满父母没早与他商量一下,便又私自做了决定。
从小到大,父母一直都没他的意见放在心上啊。
自从佛子天寰将依附在他身上的鬼物捉走后,他便对这位佛门大能心服口服,推崇备至。
在他心中,佛子那般孤高不羁超凡脱俗的人物,能请他出山,就算极给面子了,若实在无能为力,人家早就走了,才不会死皮赖脸的留着,贪图他们家这点钱呢。
老妈居然还担心佛子心怀怨怼,出家人四大皆空,心胸广阔如海,与他们这些斤斤计较的凡夫俗子根本不在一个境界。
刘飞扬迟疑着不愿上楼做这个恶人,一旁苏修洁忽然道:“你若怕尴尬,那我陪你一起去。”
刘飞扬惊喜的望着他,心中浮上浓浓的感动,果然还是修洁对他最好,最理解他的难处。这一瞬间,他心中更坚定了追求他的信念。
他与苏修洁在高中便认识,他高三时,苏修洁只是高一新生。
苏修洁不仅人美心善,还是当之无愧的学霸,在启元高中暗恋他的少年男女不计其数。但他一心扑在学业上,拒绝了所有的告白,一度被传颂为最难以攀折的高岭之花。
刘飞扬高三毕业后,也曾对他告白,同样被拒绝了。但他并不灰心,因为刘家与苏家是世交,他很清楚,他比起其他人有更大的机会,能够追到苏修洁。
在两年后,苏修洁意外的高考失利,陷入了人生低谷,刘飞扬便乘机接近安慰他,持之以恒的以真情打动他。
他能明显感觉到,苏修洁如今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亲密,想来抱得美人归的时机,不会太遥远了。
当这两人联袂上楼时,盘腿打坐的佛子天寰睁开了眼,将躺在腿上的红袍鬼王拎起来,想塞进迷你灵牌中。
红袍鬼王死抱着他的腿,不肯进去。
【为何要让我避着他们?你不说清楚,我便不进去!】
这和尚定然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却藏着掩着不让他知道,焉坏焉坏。
天寰无奈,比划了几个手势。
【他是你的宿敌,如今的你还不到暴露身份的时候。再忍几日,待我做好周祥准备。】
红袍鬼王幽幽的瞅他,追根究底。
【他是谁?】
他知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变成鬼物后便失去了生前的记忆,只隐约记得心中弥漫着被至亲背叛的痛苦怨恨。
但他的亲人是谁?却一无所知。
便是想要报复,都找不到对象。身上的红袍来历更是古怪,仿佛被鲜血浸透了一般,充满Yin煞血腥之气,令他时时刻刻担忧天谴雷劫。
他从有意识起,便已成为威慑一方的鬼王。鬼界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