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衍还真排不上号。周正擎连慈安道人那份香火情都不顾忌了,必有原因。
周正擎便挑了一些剧情,真真假假的说给他听。
“我师傅曾算过命,他是困游浅滩的蛇蛟,一遇风云便可化龙。他原本就通过白鹤教,聚集了上万流民,如今又借了慕容家的财势,怕是很快就会起义。”
叶莲生惊的瞌睡都跑了,瞪大了眼:“他居然有这般造化?”
周正擎安抚:“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他出现在我面前,迟早能取他性命。”
气数未尽又如何,一次次磨,总会湮灭。
叶莲生侧身换个舒服的姿势,tunbu微微翘起,一直压着有些疼:“要说造反,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东北三州多的是土匪窝,规模上万也有,扯的都是替天行道的旗帜。”
他压低声音:“慕容家本就不干净。”
他执掌东厂多年,知道的秘辛自然比常人多,很多都不宜公之于众。便是圣上哪里,也得挑挑拣拣。不该说的,就烂死在肚子里。
周正擎也凑过去,小小声:“他们也要造反?”
叶莲生:“……”
好笑的推开近在咫尺的大脑袋,屋里根本无人,他们两人倒是弄得密谋一样。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放肆,冷不丁就被戏弄。
周正擎笑的痞坏痞坏,凑过去啄了一下。
叶莲生面上嫌弃,心里却颇受用这股黏糊劲。
“富可敌国,功高震主,哪个君王容得下这种将门。只不过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圣上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们壮大,没法压制。”
夫夫俩交了底,心里便多了一些盘算。
周正擎瞧了瞧时辰,起身道:“我先去东厂转一圈,你好生歇息着。年关将近,给下面兄弟发点年货,让大家高兴高兴,督公可恩准否?”
他像模像样的抱拳请示,叶莲生嘴角勾起:“准,周镇抚使自去衙门领千两银子。”
“卑下多谢督公!”
周正擎跨出门,忽然回首加了一句:“我家年夜饭,你来吗?”
叶莲生一怔,被褥下的手拽紧。
周正擎却显得理所当然,叉腰挺胸,颇为自傲:“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何况你不丑,我带你回家可极有面子。”
叶莲生幽幽的瞅着他,心中又喜又忧:“你爹可知道?”
周正擎点头:“我曾对他说过,你是个男子。但他不知道你的身份,见到你肯定吓一跳。”
他说着,自己先笑起来,熊孩子一般我行我素没心没肺。无论转世多少次,他都活的如此肆意,仿佛世间的条条框框根本无法束缚分毫。
耀眼的几乎刺痛别人的眼。
叶莲生:“……”心里酸酸涩涩甜甜,想哭,又想笑。
莫名有点同情周爹了,生了这么一个不孝子。但若周爹真气坏了,要打要骂,他可不同意!这是他男人,轮不到别人动手!
片刻间,他脑海中闪过诸多撕逼的情景,默默下定决心。
虽然约定好要见家长,但真到了除夕那天,叶莲生和周正擎却双双失约了。
罪魁祸首便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乾元少帝,突然下旨,阖宫宴饮与臣同乐。
皇家穷的叮当响,已是公开的秘密,数年都未曾举办过宫宴,突然来这么一次,负责管理私库的邵长春心都碎了。皇家哪里还有钱,都是他拿自己家当填补的!
银子在燃烧,一起焚灭的还有他对少帝的最后一丝幻想。邵长春的脸色之苍白脆弱,就连叶莲生都不得不同情。
兔死狐悲。
周家的年夜饭少了周正擎和他传说中的男狐狸……呸,男情夫,周家人吃的都不太尽兴,尤其是周爹,原本提前和冯氏演练了很多回下马威的手段。
全没派上用场,气的一宿没睡。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场家庭战争还没打,叶莲生就占了上风。
叶莲生:“???”
正月初二早膳时,周正擎终于再次通知家人,晚上要带未过门的媳妇过来,双方见个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周爹“……”当即掰断了手里的筷子。
周正禹一心只读圣贤书,真不知道他哥悄无声息的就脱单了。惊诧过后,倒是很快平静下来。
还能安慰周爹:“龙阳之好算不得什么,我早些年读的书院里也有几对。情之所至,顺其自然。”
周爹震惊的望向二儿子,这世道究竟怎么了,年轻人都喜欢走后门?
疾言厉色的警告:“你可不准走这些不三不四的歪路。”
周正禹淡定的摇头晃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对现实的男女情爱皆无兴趣,一生有书陪伴就足矣!”
周爹手抖了:“……”为什么感觉二儿子病的比大儿子还重!
以往他怎么就没瞧出来他们老周家的风水变了,这一个个瞧着根正苗红,其实芯子都东倒西歪!他真是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