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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lun上将直接给他批的假,不清楚去哪里了,不过白天我还看到他在补给船边上转悠呢,也许是想法混出去打/黑工了。”与薛鸣同宿舍的室友回忆道。
去荒星打/黑工是他们的常见Cao作,那里的流通货币就是核心能源矿,混进去采个十天半个月的矿,一天昧下一点,带出黑市转卖掉够生活一两年了。
只是听说采矿很危险,他们本地土着都不亲自下矿地,专门诓那些没钱又胆大的外星人替他们卖命,一不留神就交待在那了,这才有打/黑工的说法。
听完打/黑工的科普,左越脸已经rou眼可见沉了下去,琥珀色的眼瞳逐渐变深,酒ye在其中流转。
半晌,他突然转身朝飞行舰走去,留下颀长的背影和似乎带着怒气的命令。
“接万lun·路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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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给船还在行进,太空中一片黑暗空寂,只有船身发出的灯光能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
明天就要到达荒星了。
太空中没有白天黑夜,薛鸣按照自己的生物钟早早起床,站在舷窗边看向外面。
在星辰的旅行中找到意义。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句话,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和他说的,薛鸣甚至能想起当时他仰着头,看向中心大广场上方屏幕的画面。
可光屏上面的人却像被过度曝光一般,怎么也看不清长相,只听得出声线清越,不疾不徐,是个疏远而冷淡的性格。
尽会忽悠的大骗子。
乌漆墨黑的一片,哪有什么星辰,哪有什么意义?
薛鸣心想,默默在那人过度曝光的脸上打了个叉,下次见到一定告诉他,不是所有星空都会有星星。
舱内的照明灯亮起,到了起床的时间,补给船的人陆陆续续苏醒,端着水杯毛巾去洗漱。
“嘿,看什么呢?”万lun叼着牙刷走近,顺着他的视线透过舷窗往外看。
什么也没看到。
他皱眉:“你不会是紧张吧,放心那里我有数,不会让你出问题的。”
这家伙不修边幅惯了,又是刚睡醒,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本就宽大的领口敞开,露出饱满的胸肌与肩部线条,似是无意在他面前晃。
薛鸣移开了目光。
不好看。
“还有多久能到?”他问。
万lun看了看表,含着满嘴的牙膏沫说:“大概十来个小时吧,你无聊的话可以在船上转转,我和他们很熟,不会阻止你的。”
薛鸣摇头,他只想尽快赚到足够多的钱修好军舰,至于去哪里他还没想好。
至少不能一直窝在这片边缘星域。
“真是只无趣的雌虫。”万lun嘟嚷着往洗漱间走,拿薛鸣的性格没办法。
后者当然听见了他的吐槽,只是不在意,万lun说的对,他就是无趣且乏味,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
洗漱间就在休息舱隔壁,此时正是起床高峰期,走廊上来来回回全是脚步声,万lun的大嗓门传进来:“薛鸣,帮我拿下毛巾。”
丢三落四是这位总指挥官的一贯作风。
薛鸣从他背包里翻出毛巾,拿着往外走。
就在这时,洗漱间一连响起好几个“卧槽”,接着就看到万lun风一样地奔出来,将薛鸣推回了休息舱,顺带关上舱门。
他的手环正在闪烁,上面显示了一个军部加密过的随机号码,这片星域在没有网络,显然对方走的是特殊信号通道。
能启动这条通道的,除了他们几个军团的指挥官,就只有总元帅了。
万lun深吸口气,按下接通键。
“薛鸣在你那里?”那头传来左越的声音,单刀直入地问道。
如果万lun仔细一点,还会发现对方的呼吸已经微微凌乱。
可惜他自己也慌得一批,八年前把虫皇遗体轰粉碎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他恨不得左越这辈子都别来找他。
薛鸣奇怪地看着万lun接通通讯,脸色宛如万花筒般变幻多彩,直到那头说了什么,万lun突然直直地看向他,目露古怪。
几句话的功夫,万lun缓缓递过通讯器:“他指定你接听。”
薛鸣无声做了个口型:“我?”
万lun点头。
薛鸣只好接过通讯器,压下满腹疑惑,再平常不过地开口:“你好,我是薛鸣。”
那头呼吸彻底乱了,在薛鸣听来像一个破旧而漏风的风箱,一不小心恐怕要厥过去的那种。
他都替对方的肺着急。
“你好,有事吗?”他再次重复,声线沉稳,丝毫没有受到对方影响。
那头呼吸声一静,接着是良久的沉默。
正在薛鸣觉得莫名其妙时,对方终于开口,一字一顿,在信号的传递下竟然显得有些踌躇和犹豫。
“鸣儿,是我,左越。”语气隐含忐忑,凑在旁边偷听的万lun惊掉了下巴。
左越刚刚说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