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对方始终陪在他身边, 在他想去卖力抓挠的时候,那双温热的手总在适当的时候制住他的动作。
耳旁的声音很温柔, “先别动, 我马上叫人来。”
时绪低.喘一声:“普通过敏而已, 别叫他们进来。”
怎么好死不死进来的是谢离峥?时绪双手抱膝,把脸默默埋进膝盖。
犹记得上次的豪言壮志,转身离去时背影那叫一个潇洒不羁……怎么就没算到这一茬?
谢离峥看着自己身旁像小猫一样蜷缩着的少年, 叹了口气,“那你待会一定要给我个解释。”
好,待会再想怎么骗你。
这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时绪睁眼,正巧看见旁边谢离峥正担忧的看他,“好点了吗?”
时绪点点头。
对方很快松开手,留在他手腕上的红痕异常显眼。这货刚才到底多用力的抓他啊,时绪活动一下手腕,旁边人随即不好意思道:“是不是刚刚捏痛你了?我向你道歉。”
知道就好。时绪哼哼两声, 懒得说话。
只是谢离峥不知何时扯开了领子,他似乎有些热,说话声音听起来也透着哑“……所以这次可以有个解释了吗?”
“我刚才跟你说过了啊, 就是普通过敏。只不过反应比平常人剧烈一些。”
“只是普通过敏?”
“你被吓到了吧,”时绪又说,“也对, 毕竟我过敏的时候可吓人了。”
谢离峥眨眨眼,突然问道:“靳择野知道这件事么?”
真要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时绪摇头,“应该不知道吧。”
谢离峥突然伸出小指,笑容清澈:“那我们拉钩吧。”
“什么?”时绪惊诧。这人思维好跳脱。
“拉钩啊,你小时候没有玩过吗,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谢离峥笑说,“这样我就替你保守秘密,毕竟这种事被别人知道也很不方便吧?”
惊了,第一次听有人把威胁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不等反应,谢离峥却直接用小指勾起他的手指,然后轻轻晃了晃,“那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了。”
他蓦地展唇:“只属于我们的。”
*
临近过年身体似乎越来越敏感,避免发生之前的事,时绪干脆直接请了假。
负责人表情却有些犹豫:“知名的玩具厂商点名邀请你去拍新品的代言,过完年一定要按时回来啊。”
周围人全部凑过来。
“那不是高冷的要死每月只出限量娃娃,抢完就没的玩具公司吗!”
“听说他们每一期宣传封面都会引起关注诶,还会拍一些另类风格的,很容易就出圈爆火了!”
“卧槽,阿时你居然在培训阶段就被大厂看上了,真叫我等羡慕嫉妒!”
名叫赵擎的模特白了那人一眼:“你要是有阿时一半颜值,也会有大厂来找你的。”
“不带这么玩的,扎心了啊啊啊!”
时绪正收拾东西,忍不住搭了一句:“赵擎他开玩笑的。”
那人却突然愣住了,半晌后喃喃道:“阿时,你的声音好像变了……”
勾魂蚀骨,又如万爪挠心让人欲罢不能。
时绪赶紧咳嗽几声:“我感冒了。”
就这破体质,任由发展下去没准连学都没法上。找医生是不可能的,想来想去……对了,他还有邹唯一啊!
“所以你过来是让我帮你克服啥,”邹唯一说,“你的敏感体质?”
时绪点头如捣蒜。
“……心理还是生理?”
时绪思考片刻:“都有。”
“哎呀那你这个情况很难办啊,”邹唯一摸了摸挑染的银发,虚弱道:“通常来说呢,我们可以这样……”
“学长,请说人话。”
“脱敏疗法。”邹唯一正色道,“怎么怕的我们就怎么治。”
于是时绪很快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城南街边的不起眼工作室内,偶尔传来几声暧昧至极的□□。
路过小孩指着指工作室,“妈妈那是什么声音?”
“快点走,不要用手指!”提着菜篮子的妇女拉住小孩,红着脸匆匆离去。
工作室内,有人正被压着背,双手使劲往前够。本是令人遐想连篇的场面,却不时有指甲挠地声伴随着几声惨兮兮的骂:“草草草你悠着点……”
身后邹唯一面不改色的往鼻子里堵棉球:“学弟还真不把我当男人看……我劝你最好这段时间别随便见人,也别和人说话……”
“你之前不说过最伟大的艺术家不分性别么,”时绪泪眼朦胧还不忘反驳,“卧槽了你……你轻点!”
邹唯一鼻子里刚塞的棉球瞬间染红:“……”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疗法过后时绪似乎真的克服不少。冬日越来越冷,临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