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一下。咱们可以继续珠宝制作……我提供材料给你,你负责设计制作,咱们一起赚钱,到时候五五分你觉得怎么样?”
对方动作一顿,没吭声又继续补鞋。
五分钟后,时绪就推翻了原来的想法。
“这鞋不光给你缝线,我还给你补了一下。你这个仿vans的标太拙劣,太丑,容易让人一眼看穿,我给你加了个CDG的爱心遮了一下。”
……扯,你这个长着对眼的爱心刺绣也很丑好吗!
邹唯一擦干净手,把计算机敲得梆梆作响:“补鞋三十,刺绣十块,手工费看在你是学生的份上……十块吧,一共五十块钱,小本生意只接受现金,不接受微宝和支付信付款。”
时绪倒吸一口凉气,他忙扯起自己的校服外套上的标志,“你看啊学长,我是城艺的,咱们还是校友……”
补个鞋五十,这人抢钱呢?
“城南艺高的学生啊,那就再加十块。”
邹唯一拿着计算器转过来。
依然颇为虚弱的样子,像是低血糖犯了,“一共六十,付账吧。”
时绪付了六十块钱,提着鞋走出屋子后感觉脑袋整个是懵的。
他只有一个问题。
……黑化后的靳择野到底是怎么搞定邹唯一的?
*
第二天上学,时绪敏感的察觉到班中变化。
明明上一秒几个人还在窃窃私语,但在看到他来之后就立刻正襟危坐,匆匆翻弄着手中的书。
时绪亲切的提醒了一声:“你书拿反了。”
等陆闻来之后,时绪才满腹疑问道:“班里气氛怎么怪怪的。”
陆闻显然已经按捺不住激动,“当然了,这么大的新闻你居然不知道,沈浩初和你室友打了一架。”
时绪目瞪口呆,陆闻继续补充道:“就在昨天下午!”
那时候他早就去找邹唯一了,自然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现在只能祈祷沈浩初没有下手太重,他还有补救机会。
时绪忙道:“结果呢?”
陆闻幽幽的吐了口气:“听说沈浩初……惨败。好像被打的头破血流,连连求饶呢。沈家都放出话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等等,后面那句听起来完全就是在扯淡吧。
陆闻很是笃定:“你等着吧,出了这么这种事,沈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出今天中午,绝对要出事。”
中午刚吃过饭,正是休息的好时候。
劲爆万分的流言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年级学生间疯狂传闻。
“你听说了吗,听说那个怪物根本就不是亲生的,是捡来的野种!”
流言像是一梭飞射的子弹在班里传递。众人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
凝视着前排那抹背影时,他们视线里便满是厌恶。
……连那怪物的家人都不要他了,他们还怕什么?
下午素描课刚开始,导.火.索被引爆了。
“老师,我要换座位!”
班主任正收拾东西,只当他是开玩笑:“说什么呢,这学期马上结束了。好端端的换什么座位。”
“那我岂不是倒霉了一个学期,”那前排学生故意哀嚎着,“凭什么是我和这个野种坐在一起?”
靳择野垂眸看书,仿佛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班里立刻传来讥笑声,平时吵闹的男生更是大着嗓门嚷嚷:“就是,当初就连他家人都不要他了,凭什么要求我们接纳他啊。你们说,他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前排学生更加兴奋,此刻他在班里俨然被当做了敢于出头的英雄。
“你愿意坐这吗,你愿意吗……”
他回头一个个问,全部得到的是摇头的回答,有人甚至故意作出呕吐的鬼脸。
班主任仔细看了眼一直缄默的少年,突然严肃道:“座位是从开学就排好的事,你有异议怎么一开始不说……现在不能换座位,等下学期分班再说。”
“还埋怨别人呢,猪都比你刻苦。把你调来前排到底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下课了,那前排男生便故意侧身一撞,见桌上的书全部落地,他才幸灾乐祸的跑远,“活该!”
陆闻察觉到他的异常,警告道:“别怪我没提醒,现在你先别和你室友走太近,更别替他出头。”
时绪看他:“你也信传闻了?”
陆闻迅速摇头,语重心长劝慰道:“大哥,现在不是我信不信,跟你待这么久我早就不叫他绰号了,但你要知道流言这东西反而是人多有理,你不能和大众对着干啊……”
“之前陪酒那事才过去没多久,这段时间你也稍微注意一点别和他走那么近了,行不?”
陆闻是在真的替他紧张。
时绪拍拍他的肩膀,“陆闻,我明白你的意思。”
现在只有看过原书的时绪知道经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