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谢你。”
许加尘冷哼一声:“你爸没跟你说吗,我为什么会生下这个孩子?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把他生下来的吗?我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筹码,一个可以换取我自由的筹码,仅此而已。”
他上下打量时君世:“你以为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替你生孩子?你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自己觉得很光彩吗?用那种卑劣的手法把我圈在你身边,动辄打骂侮辱,我一个男人,被你压在身子底下,甚至还要被迫给你生孩子,一个不够还要生两个。你自己包括你的家人,你们,都不觉得卑鄙吗?”
越说越激动,许加尘似要将数年来压抑的痛苦全部倾泻出来一样,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路上没什么人,他如何大声也不怕被人听到,时君世看着他被愤怒染的通红的脸颊和脖子,只觉得心疼。
过去的种种,他回忆起来也皆是痛苦,一个想要走,一个拼命在挽留,谁也不好过。只是他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放法,才导致如今的恶果。
不过还不算太晚,他已经幡然醒悟,像从前那样只妄图拴住他的人是不可取的,只要心留不住,人总有一天会飞走的。一场车祸将他撞醒了,时君世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了,他不止想要人,心也一定要得到。
良久,他慢慢抬起头,眼神坚定的有些可怕,他道:“孩子也好,筹码也罢,我不在乎。加尘,你说的那些,我都会改,但是我一定不会放开你,这辈子都不会。”
阿君你走吧
到今天为止,从第一眼见到许加尘算起,已经过去整整九年。
九年,说长不长,说短更是不短。第一次相见时的样子仍历历在目,清晰的映在心里。时君世也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人,爱不爱的,他也说不清。只是打第一次见到许加尘,他就想Cao这个人一辈子。
许加尘猜到时君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但比他预想的要好一点。他本以为以时君世的性格,会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打晕绑回去,拿孩子当诱饵跟他搞策略,倒是让他没想到。
但不论怎么讲,许加尘好不容易才脱离的魔掌,为了离开时君世他甚至不惜生下孩子,如今又怎么可能为了孩子妥协。
哪知时君世跟他回家接时优的时候,却实打实的遇到了难题。
时优像个膏药似的紧紧扒住许加尘不放,哭的鼻涕满脸泪满脸的,任许加尘和时君世如何劝说也不肯撒手。在时君世即将动用武力之前他松口说可以跟时君世谈谈,并且要求妈咪回避。
许加尘无奈的走进房间,时优立马止住了哭声,还有些抽泣,但情绪明显稳定。时优拿他爸爸的袖子擦了擦鼻涕,然后严肃又认真的道:“阿君呀,你回家吧。”
时君世被他一声阿君叫的鼻孔都外扩了。
时优压根不理他,自顾自得道:“宝宝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感觉就是妈咪喜欢宝宝,但是有点讨厌你,所以宝宝就不跟你回去了,因为宝宝要在这里陪着妈咪。”
好小子,有了妈妈连亲爹都不认了。时君世的鼻孔持续外扩。
小时优搂着时君世的脖子,头头是道的跟他分析:“宝宝长的本来就跟阿君不像,但是跟妈咪很像,所以呢妈咪会喜欢宝宝。但是哥哥不行哦,哥哥和阿君长的像,所以妈咪可能会不会喜欢哥哥的。所以应该宝宝和妈咪在一起,阿君你和哥哥在一起。”
时君世拳头醒了,这家伙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一定会把许加尘哄回家,还说要全家人一起生活,现在有了妈咪就他妈忘了呆迪。
但他毕竟是个成熟男人了,他伸手摸了摸时优未擦净的泪痕,佯装伤心的道:“所以优优不要爸比了?只要妈咪?”
时优认真的考虑了下,最后郑重决定:“不要了。”
他安抚的拍了拍时君世的肩膀:“爸比还有哥哥,但是妈咪都没有,所以宝宝必须要和妈咪在一起了。”
然后站起身,往里小跑了两步,扭头冲时君世摆摆手:“快回去吧,宝宝要和妈咪睡觉了!”
木由子!
时君世彻底无语了,折腾这趟到底图什么啊,媳妇儿没追到手,还把儿子搭进去了。
最后还是自己不甘不愿的独自离开了,也没去旅馆,在许加尘楼下随便找了个能看到窗户的停车位窝了一宿。
他看着那盏暖黄色的灯光,笑的无奈,但还是幸福的。“晚安儿子,晚安老婆。”
第二天早上,许加尘起的挺早,许是昨晚上连哭带闹折腾太晚的原因,时优仍睡得很沉。他低头亲了亲儿子的小脑袋,然后轻手轻脚的把时优抱到他妈那屋,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出门上班。
刚打开门,就见时君世提溜着豆浆rou饼站门口,满脸堆笑的望着他。
许加尘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干嘛?”
时君世脸皮厚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被许加尘骂不仅不会生气反而喜滋滋。他呲着牙花子:“你这不是要上班吗,我给你们买了早点。你以前就想不起来吃早饭,我寻思你肯定现在也没改了这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