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这只能说明她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珍妮没有过婚姻,她早就知道自己得在这座古宅中终老一生。
餐厅的大门打开了,这座宅邸真正的主人进入了这个他阔别的地方,珍妮快速地退到角落里,只恨这个房间中没有一处可供她容身的Yin影。
几个小时前还是个婴儿的主人在此时已经长成了两岁左右的幼儿,黑色的短发纯黑喑哑,银色的眼眸倒映出整个餐厅中的灯火。
幼童穿着一身纯黑的袖珍正装,领口处是淡蓝色的装饰领带。
这个家族的人似乎都钟爱黑色,不论他们的外表是多少岁,他们的着装永远都是类似的。
少年似乎是想带着孩子主位上,但敬业的女仆长早就在那里放置了给孩子的座位,于是少年在示意下把孩子放在围椅中,男孩看着桌面上同样按比例缩小的餐具,露出了一个新奇的微笑:“这些餐具是……你还留着它们吗?”
爱丽丝甜甜地笑道:“是哦,您送给我的所有礼物我都保存着呢。”
当年三只小瘟疫的体型还是小孩子,苏云几乎给他们特制了一切袖珍款式的生活用品,其中就包括餐具。
苏云:“那我给特蕾莎和贾斯敏的餐具还在吗?”
爱丽丝眨眨眼:“那是什么?我没见过呢……大概扔了吧?”
苏云转身,准确地找到了女仆长,女仆长朝他微微鞠躬:“老爷,都妥善保存在仓库里。”
也就在此时,餐厅的大门再次打开,如今叙拉古名义上的家主跨入了大门,他在主位的左下方坐下,与爱丽丝相对。
芙洛拉的视线牢牢锁在苏云身上,一点余光都不分给爱丽丝:“我的神,您已经饮下了瘟疫的血ye。”
苏云点点头,但因为体型的限制,这个本该温和包容的动作完全成了小大人般的可爱。
芙洛拉慢慢笑起来,他的赤色眼眸像是正在凝固的血ye,浓稠的殷红色泽越发暗沉。
“我们的血ye腥臭,还请您忍耐。”
苏云愣了愣,不赞同道:“不是的,爱丽丝的血没有任何不好的气息。”
他的口齿还不是很清晰,要想表达清楚一句话就必须要慢慢说才行。
爱丽丝的眼眸立刻亮了起来,苏云几乎能听到类似“噌”或者“叮”这样的提示音,紧接着爱丽丝就开始低头打量起自己的手臂来,那样子似乎是在扫描小臂上的血管。
眼看着这只小瘟疫的动作逐渐危险,苏云赶紧补充:“但是我也不愿意尝到第二次。”
爱丽丝消停了,芙洛拉也不再开口,他只专注地看着主座上的幼童。
这样子的父神,可真是太少见了,上一次……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呢?
桌面上是雪白镶金的桌布,装饰着应季的鲜花,一道道菜品按照刻板的顺序依次送上餐桌,瓷盘上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灯光自上而下地照亮了餐桌边的三位主人,他们同样穿着黑衣,但他们的发色和眸色却迥然,淡金、赤金、湛蓝、殷红与银白……这些互不相容的色彩彼此交杂,厚重得就像是一幅油画。
时代已经变了,现在的人们很难见到油灯,老宅中的蜡烛也是装饰意义多余实用的意义,女仆长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的主家,只觉得这一幕不应当出现在这个时代。
它令人联想到那些电影与故事中的魔鬼——这些不死的怪物总是披着人类的皮囊,优雅高贵地藏在人类的社会中,所有发现了真相的人都死于非命。
21.
这一夜,芙洛拉仍然与以往一样带着苏云回到了他以前的卧室,这一次爱丽丝规避了与他的竞争,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按照早有的安排你进我退。
苏云被芙洛拉按着头洗了个澡,那个仿古的浴池以他现在的体型来看不亚于一个大湖泊,随后苏云又被芙洛拉套上了一套纯白的睡袍,材质很舒适。
苏云看了看水池,随后扯了扯芙洛拉的袖口:“芙芙……小蛇呢。”
这一次因为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进入了芙洛拉指定的状态里,苏云并没有随身携带安妮塔的小白蛇,这好久没看到,他还有些不习惯。
芙洛拉把苏云抱起来,大步朝床幔走去:“那只毒蛇?被安妮塔拿走了,毕竟是他的骨头,应该回归入他的身体。”
苏云点点头:“……这样么。”
芙洛拉把苏云放在床榻的最中央,随后他用蓬松的被褥与抱枕围在苏云身边,硬是给他围出了一个小小的被窝。
苏云也不动弹,很乖巧地任由芙洛拉自由发挥:“这是在做什么呢?”
“是为了让您更舒服一些。”芙洛拉不太满意地看着这个简陋的巢xue,“您喜欢么?”
苏云当然也只有一个回答:“我很喜欢。”
芙洛拉紧挨着他侧躺下来,他的Yin影盘旋凝聚在他周围,他抬起手,影子从他的指缝滑落,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只赤眸的黑色幼蛇。
这只爬行动物可没有安妮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