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天天盼着沈颜沫回来。看见沈颜沫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皇上让我回京都,我想跟你们一起回去,便过来和你们说一声。”沈远安抱着傲哥儿走进屋内。
叶少甫抱起誉哥儿跟在后面。
进屋后,刘妈妈奉了茶。沈远安不见荣哥儿和耀哥儿,便问了。
沈颜沫将耀哥儿的身份说了。沈远安感慨,没想到耀哥儿和荣哥儿竟是明月公主的孩子。
几人商定一番,决定后日启程回京都。商定好,叶少甫出去了,说是找人,再买些生活必需品回来,路上带着用。
沈远安也未多留,辞了出来,骑马回了邕宁县,做一下工作交接。
他刚离开,沈行来了,见到沈颜沫恭敬喊了声:“姑母。”满脸愧疚,欲言又止。
沈颜沫知他有话说,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坐下吧,有话慢慢说。”
沈行坐下,略微犹豫一下道:“姑母,真是抱歉,昨日的事我也今儿才知道,真是对不起,都是因我而起,誉哥儿和傲哥儿若不是去寻我,也不会听见那些话,你们也不会从府里搬出来。”
昨日他从去找誉哥儿和荣哥儿,半道上遇见了管家。
管家说他外祖家来人,说是外祖母病重,想让他去看看,他想着,誉哥儿和傲哥儿在府中也跑不了,先去看望外祖母,回来再去找誉哥儿他们。
谁知今儿一早回来,便听说誉哥儿他们搬出去了,问了祖母才知发生了何事。他还听说,母亲被父亲训斥了,禁足一年,罚抄女训女戒二十遍。
“你这孩子,到会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这事跟你无关。是下人们乱嚼舌根。”沈颜沫道。
大人之间的事,没必要跟孩子们说明。免得他们担忧。
刘妈妈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碟糕点。直接放沈行跟前,热情招呼他尝尝。
沈颜沫也让沈行多吃些。
誉哥儿和傲哥儿待他也热情,并无芥蒂。沈行这才放心,拿起一块糕点,高兴吃起来,尝一口便知是闫清的手艺,又是赞美一番。这才想起来,来了一会儿不见耀哥儿和荣哥儿。便问他们去了哪里。
沈颜沫道:“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的父亲病重,想见他们。”其余的不再多言。
沈行也没问,点头哦了一声。又与誉哥儿和傲哥儿说了一会儿话,得知他们过两日便离开,很是不舍:“不能过一段时间再离开吗?”
誉哥儿和傲哥儿同时看向沈颜沫。
沈颜沫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幽幽道:“怕是不能,我们回京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非走不可?”沈行问。
“非走不可。”沈颜沫回答。
“是因为我家的事吗?”沈行接着问。他怕沈颜沫心里有疙瘩,才会离开幽州。
沈颜沫笑了笑:“你想多了,我与你父亲是结义兄妹,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改变。”
“那我就放心了。姑母要离开,想必要收拾东西,我不便打扰,先回去了,你们离开那日我去送你们。”沈行笑了,起身朝外走。
誉哥儿和傲哥儿送出来。
沈行回家后,与沈林鹏叙述了沈颜沫的话。又让沈林鹏准备东西,说沈颜沫要离开幽州去京都,沈家是主人,要给客人准备些土产品。
沈林鹏立刻让人去准备,吃的穿的用的,整整两马车,直接送到了福源客栈门口。
掌柜的见是都督府送来的,连忙禀报给沈颜沫。
沈颜沫知道是沈林鹏的一番心意,便没推辞,全数收下。临走时,她制作了不少保养的药丸,让人掌柜的送到了都督府。
沈老夫人感叹一番,说沈颜沫有情有义,让沈林鹏多多关照她。不能因为儿媳疏远了沈颜沫。
沈林鹏自是没意见。他没意见,可有人有意见。
叶少甫回来,看见两马车东西,以为是掌柜的准备的,又在沈颜沫跟前夸他一番。
沈颜沫知道叶少甫的心思,便笑了笑没接话。
倒是傲哥儿嘴快,直接道:“这是沈舅舅送来,他知道我们要走了,特意给我们准备的。”
叶少甫心中泛着酸水,幽怨的眼神看向沈颜沫:“他倒是大方。”
誉哥儿好似没发现叶少甫的异样,兴冲冲道:“我们离开那日,沈舅舅和沈行要去送我们呢。”
沈颜沫瞅一眼叶少甫,见他眸中闪着幽光,叹息一声:“又吃醋。”
傲哥儿听见了,抬眸看着沈颜沫,问:“娘亲,谁吃醋了?我们没人吃醋啊。”
誉哥儿从荷包中拿出一块杏仁酥,咬一口颇为享受道:“醋不好吃,还是杏仁酥好吃。”
他又想起闫清去了燕国,小脸顿时垮了:“娘亲,清姑姑何时回来,我想她了。”
沈颜沫听见这话噗嗤笑出声,瞥眼瞅着叶少甫,见他面容尴尬,抿唇笑了笑,点了点誉哥儿的额头,嗔怪道:“你是想你清姑姑,还是想杏仁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