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成亲过后再陪你回去。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先去拜见的。”
容翡很快便告了假,明朗赶紧收拾回乡的东西,又是好一番忙碌。
临走的头天晚上,赵飞飞与容姝儿来到小容园,不多久,赵鸿之竟然也突然而至,仍是从后门进入,未惊动其他人。
明朗忙领着院中众人行礼,赵鸿之一身便服,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手中仍是熟悉的折扇,摆摆手:“不必多礼,在这里只有赵鸿之,没有皇帝,仍然跟从前一样吧,也给我一个喘气之地——做皇帝可憋死了。”
众人都笑起来,于是仍旧称呼他为三爷或赵公子。
明朗以为他也像以前那样,来蹭所谓的践行饭,谁知却给了明朗一个天大的意外。准确的说,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大意外。
“阿翡,今日来,是有件事想与你说。”一番说笑后,赵鸿之忽然正色道。
容翡扬眉,明显的微有疑惑,他们君臣二人,无论公私,几无所瞒,赵鸿之如此郑重,倒很久没有过了。
“何事?”容翡道。
赵鸿之这时看了容姝儿一眼,明朗等人不明所以,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容姝儿,容姝儿一手蓦然抓紧衣裙,面现紧张,不自觉叫了声:“鸿哥哥。”
赵鸿之朝容翡道:“关于我和姝儿的事。”
房中忽然一片寂静。
容翡双眸眯起,显然也出乎意料。赵鸿之道:“阿翡,借一步说话。”
容翡顿了顿,站起来,两人便一同离了侧院,前往小容园书房。容姝儿紧张的起身,追到门口,叫道:“鸿哥哥。”
赵鸿之回头,对她一笑:“无事,等着我。”
待人走后,房中安静如斯,一时无人说话,容姝儿呆呆坐着,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便见明朗与赵飞飞正齐齐瞪眼看着她。
容姝儿微微红了脸,又叹了口气:“是的,我与……鸿哥哥,就是这样。”
明朗与赵飞飞也曾私下偶尔猜测过容姝儿心仪之人究竟是谁,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赵鸿之。这比当初赵飞飞与陆青锋的事更叫人吃惊,毕竟他们二人尚有迹可循。
容姝儿与赵鸿之则全无痕迹,就连容翡,也毫无察觉。
明朗抚额,这两位姐妹,当真一个比一个能给人惊喜,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事已至此,也无甚好瞒,容姝儿道:“我也不知究竟何时动了心,好像不知不觉便……若要说,大概便是那次马场中,兄长忙着救你,其他人大部分都冲向飞飞,鸿哥哥一人,毫不犹豫扑向我……”
又是马场。
那马场或许该换个名字,明朗心道,那些马儿当初惹了祸,据说还被鞭笞了一顿,如今看来,真是错怪它们了,理应该赏才是。
情缘二字,当真妙不可言,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所以说,你以后要成为我皇嫂了吗?”赵飞飞指指容姝儿,又指指自己。
明朗不禁失笑,这两人最爱斗嘴,结果兜兜转转,却要成为一家人了。
容姝儿却一声叹息。
明朗:“怎么了?”
前些日子开始,容姝儿便仿佛有心事,在烦恼,明朗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点:“你担心家中不同意吗?”
毕竟赵鸿之是皇帝,不同于普通人,容家如今权势已然滔天,容姝儿若进宫,以她身份,不是入主中宫做皇后,最不济也是贵妃,如此一来,容家之势将攀之顶峰,无人能及。
树大招风,盛极必衰,容家一直谨慎严正,进退有度,方能数次消除当朝君上忌惮与危机,屹立至今。如今赵鸿之上位,虽暂无此顾虑,但多年以后呢?明朗听闻容国公,也即未来的公公,这次回来,将不再返回边疆领军,将军之职意欲辞去,虽非全释兵权,却是在慢慢放权。
若从这方面考虑,或许,容国公并不会赞同容姝儿嫁入皇宫。
却听容姝儿道:“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烦人是,”容姝儿欲言又止,面现忧伤与纠结之色。
明朗见她好似十分为难,便道:“若不方便说,便别说了。”
毕竟赵鸿之是皇上,有些事不能为外人道。
容姝儿摇摇头:“对你们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她看看明朗与赵飞飞,“我好羡慕你们两个,不管怎样,彼此都只有唯一。”
明朗与赵飞飞对视一眼,顷刻间都明白了。
赵飞飞难得的有点打结:“这个……你也算从小就认识三皇兄,他家中侧妃妾室,这都是在你之前的事,你也都知道的,这个,也怪不得三皇兄,毕竟,这也非他能决定之事。你既然跟三皇兄两情相悦,又,又何必计较这些事。”
容姝儿轻轻道:“若是以前,或许高高兴兴我便嫁了,管他从前或以后有多少女人,多少后宫。”
说完这句,容姝儿低头一笑,那笑容里含着一抹哀伤。
明朗看着那笑容,明白了她后面未说尽的话语:正因为两情相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