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小容园侧院。
院中圆月高悬,廊下灯光摇曳。
赵飞飞与容殊儿两人兴奋不已:“如何如何,我们今日表现不错吧。”
明朗连连点头,平常里见赵飞飞与容殊儿两人常常斗嘴,自己与她们吵起来,却是第一次,没想到居然还有点难度,几次都不知道接什么,只好跟着她们往下说。
容殊儿抱着明朗:“那些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兄长自然只会对你一人好,只会娶你一人!”
赵飞飞手舞足蹈:“哇哇,小朗那句‘我哪里不讲道理了’吓我一跳,当时我都傻了。她没有不讲道理的嘛。幸好我机灵,蒙混过去了。”
说道这里,明朗登时笑起来,容殊儿尚可应对,赵飞飞却不大按常理出牌,虽先前简单交待过,但一看便知赵飞飞根本未打任何腹稿,完全临场发挥。
“我也被你的“打架”吓一跳,还以为你真要打。”明朗也被小惊一场。
“哈哈哈,怎么舍得打你,吓唬你的啦。”
容殊儿担忧道:“喂,你会不会太过了呀,人家能信吗?”
赵飞飞毫不在意一摆手:“放心就好,他们要看的是结果,不会太过追究细节。等着吧,这事准成。”
容姝儿又高兴起来:“我们好棒!”
“三人同心,其利断金!”赵飞飞得意非凡。明朗被传染,忍不住笑起来,顿时也有种了不起的感觉。
接着又是一通互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天下大事。容翡与赵鸿之过来听了一耳朵,听的眼皮乱跳,嘴角略抽搐,立刻离开了。
接下来没有容姝儿和赵飞飞的事了,明朗却仍旧不能放松,等待她的,还有最后一幕戏。
不过一日,明家人便主动约明朗见面。
赴约的路上,明朗只觉最近好忙啊,还从未这般忙过。想想容翡,平日里行色匆匆,早出晚归,要做的事定比她多出许多倍,面临的各种境况,也定复杂许多。他从不说,从不乱,永远有条不紊,运筹帷幄。
想到他,明朗便觉心安,心宁。无所畏惧。
“朗儿,我可怜的孩儿,你还好吗?”明夫人拉着明朗,刹那双目通红,一副悲痛欲绝模样。
我好的很啦。明朗心道,面上却立刻垂下头,泫然欲滴。
“昨晚你父亲过来宴请客人,偶然听闻你白日与公主和容小姐来过,听说后来不欢而散,可是与她们吵架了?朗儿,别哭,可是她们欺负你?有什么委屈,尽可朝母亲说。”
明朗抬头,泪光闪烁,触及到明夫人心痛的目光,终于忍不住,手帕遮住双目,呜咽起来。
“母亲,我好苦呀。”
“原来您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果然瞒着我。连,连容翡他,都承认了,还叫我不要无理取闹。”
“平日里看着容姝儿和公主与我玩的好,到了这时候,方知人心。”
“其实与她们一起,内里许多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看着与我亲密,实际从未真正将我当做朋友。平日里多是我伏低做小,百般忍让,表面风光,实则苦不堪言。到了关键时刻,谁会真正管我死活。”
“再怎样,都只是外人。”
“都是假的,呜呜呜,什么都是假的。”
明夫人眼中露出一抹狂喜,将掩面哭泣的明朗揽进怀中,压在厚厚的胸脯上,颤声道:“可怜的孩子,你受委屈了。别怕,他们是假的,我们是真的,我们是你永远的家人,孩子,回来吧,回来家人疼你。”
“真的可以吗?”明朗抬头,泪眼朦胧:“您跟父亲,还有其他人,真的不介意……我回去吗?”
“这是什么话!”明夫人斥道,爱怜的拍拍明朗:“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呢。从前种种,便让它过去。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再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明朗长睫颤动,感动不已。
“好,那我近日便回去。”
“好好好!”明夫人登时喜逐颜开,又叮嘱道:“容家毕竟养你多年,你与容公子之事,尚且说不准,你与容家还是不要完全翻脸,万一以后……母亲也是替你着想,提醒你一句,话不要说绝对,凡事留条后路,你说对吧。此次你便借口说回家住几日,权当散散心。”
“您想的周到,多谢您。”明朗感激道。
“一家人客气什么,那母亲这就回去准备准备,等朗儿回来。”
于是乎,在顺王殿下的催化和明朗一众人等的Jing彩演绎之下,一切进展顺利,朝着双方都期待的方向发展而去。
明夫人动作迅速,第二日便递了帖子,言明想接明朗回家一聚。
与此同时,明朗也朝容夫人禀明,想回家住几日。
此事未刻意瞒着容夫人,容夫人约莫猜到些许,却未多问,颔首应许。
做戏要做足,虽知住不了多久,但行李等东西,总还是要收拾一番的。
直到此时,明朗方意识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