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温。嘴里的糖慢慢融化,口感顺滑温和,味道像蜂蜜却更醇香,还有淡淡的焦糖味。
“来,慢慢坐起来,我们换摩托了。”
那人扶他起身,虽然还是抖得厉害,但山下似乎风雪小得多,也能看得清东西了。滑雪场已经没什么人,他跟着那人跨上了红白相间的雪地摩托。
“抱紧,马上就回。”他再次检查了乐晨安的头盔和雪镜:“把脸埋到我肩膀后面,尽量不要被吹到。”
坐在摩托上比躺在雪橇里刺激得多。
乐晨安紧紧勒住那人的腰,两个人都穿的很厚,靠上去软绵绵的。呼啸的风声从耳畔划过,乐晨安不记得自己上次体验这种速度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高中毕业的假期去游乐场被女生们逼上过山车的时候吧。不过那时候他面前空空,只有一根金属扶手。
对方负责任地将他送进旅馆,准备亲手交给朋友,可挨着个敲了薛晓,宋深一行人的房门,无人应答,手机电量也已经耗尽自动关机。
“你现在不能自己呆着,跟我走吧。”
他恍惚着被牵到不远处的连排小木屋,外观比他们住的度假酒店简陋许多,看上去简单质朴却别有一番复古风味。一进屋一股暖流扑面而来,他甚至感觉到呼吸道被巨大的温差刺激得一阵疼痛,眼泪险些流出来。
对方帮他摘了头盔和雪镜,让他坐在沙发里,转身脱掉了装备,迅速换了一身休闲装回来。失去意识之前,乐晨安看到了他的样子,一双狭长的大眼睛眼波灵动,眼尾微微上挑,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那眼神带着电光似的,比背后窗子外的雪地还亮,看得他心口一麻,再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窗帘遮光,他伸出手指在眼前晃晃,简直分不清是环境太黑暗还是自己失明了。
他坐在床上活动了一下全身,已经完全恢复了,万幸这次只是迷路失温并没有受伤。他掀开被子下床伸了个懒腰,忽然感受到一点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底裤……乐晨安快速回忆了一下睡着之前,自己似乎是还在救援小哥的小木屋里?
木制的卧室门咚咚轻响。
是了,这一定不是自己住的酒店。那几个人才不会这样敲门,大明星甚至不会敲门,只会发信息让他滚过去报道。
敲门声再次响起,乐晨安有点慌,漆黑中他看不到衣服在哪儿,只好摸回了被窝里披上被子。对方并没有着急闯进来,而是在听到他说了一句请进之后才缓缓推开门。客厅的暖光沿着门缝钻进来有些晃眼,他侧开了头。等了十几秒,见他又重新转回头去对方才开了卧室灯。
“醒了?有不舒服吗?”
不是错觉,清清冷冷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而且不仅声音好听,没有巴掌大的脸,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像是有磁力,嵌在冷白的皮肤上让人移不开视线。
对方也没说话,就这么迎着他的目光让他看了个够。
乐晨安的肚子突兀地咕噜了一声,两个人都有些错愕。
“先出来吃点东西吧。”对方忽然笑了,他在宽和的笑意里看出了些揶揄。
乐晨安披着毯子跟在他身后来到客厅:“那个……我的衣服……”
虽然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的似乎不是异性,但平时他也并没有扭捏成这样,只不过是眼前这个人有点特别,他只要看到对方那双眼睛内心总有抑制不住的悸动感。这种情况下让他完全暴露在对方面前实在有点不自在。
对方没有说话,对着沙发一挑下巴,径直去开了烤箱准备餐食。
沙发扶手上搭着一套休闲服,乐晨安用最快的速度套好衣服,两人身材相仿,大小合适。衣服一股淡淡的混合花香,还带着苹果味,和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今天谢谢你了。”乐晨安走过去帮他端盘子。
“不谢,算你运气不错,如果今天的天气再恶劣一点,或者你受伤了,再或者求救的时间再晚两个小时,可能结果完全不同。”他盛好意面,将盘子塞给乐晨安,一阵nai油的香气直扑面门,饥饿状态下的人尤其受不了这种高热量刺激。
“啊不好意思,我……不会滑雪……不太懂这些。”乐晨安忍住口水将盘子放到桌上。
“不会滑雪就敢上双黑道?”那人也端了盘面,坐到他对面,看不出情绪地问。
“呃,什么?黑道?”北野武那张标志性的狰狞笑脸忽然浮现,乐晨安没听明白怎么这个雪场还跟黑社会有关?
“你……是第一次滑雪?”这次能看出情绪了,对方的眉头一锁,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上周,一个女游客,我们第二天找到她的时候帽子手套滑雪服被她扔了一路,尸体蜷缩在水边。”他叹了口气,松了松眉头:“不要以为这些事离你很远。那些意外冻死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乐晨安没敢搭话。要这么死了确实挺傻X的。
“双黑道一般是指滑雪场最难的雪道,初学者在绿道,熟练一些的可以去蓝道。黑道和双黑道的倾斜度很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