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又这个时间点给他打,虽然他没接到,却止不住产生一些暧昧的联想,“想我了?”
“没有。”
夏琮坐得离他近点,喊他名字,等郁小龙转过来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你死鸭子嘴硬的时候,我最想干什么吗?”
郁小龙几乎跟他头靠在一起,夏琮的头发搔刮到了他脸上,他看回去,嘴唇微张,带着气音缓缓滚出两个字,替他把没说完的说完,“干我。”
夏琮一把抢过他手里翻转着的一顶鸭舌帽,扣在他头上,帽檐使劲往下压了压,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有些发紧,“悠着点,再黑下去,我干你都得开灯。”
晚饭在外面吃的,夏琮订了家不错的西餐厅。
他向来讲究,哪怕这一天回来得再晚再没时间,也会给自己煮碗面,对郁小龙也一样。
听起来简单,对一个普通人也许就是日复一日,十年如一,但郁小龙没做到,他周围的很多人都没有做到。
他以前从不做饭,没有动手的概念,外面随便对付,吃一顿算一顿,填饱了就行,不论好坏。
郁小龙之前觉得夏琮跟他一样,对命运看似求生挣扎,实则有种随波逐流听之任之的消沉感。
直到生活在一起,他渐渐发现,比起他的得过且过,在同样被千般摧残后,夏琮却保留着比他多一份的热爱。
郁小龙不好说是仅仅因为他每顿饭都吃就对他刮目相看,只是想因为他这点热爱,而去更加地热爱他。
以前经常白天黑夜颠倒着过,现在晚上不需要他守着了,正常的作息过不惯,经常性失眠,往往白天困倦不堪,一到晚上就Jing神百倍。
夏琮觉得也有可能是他Jing力本就旺盛,适应不了太安逸的生活,所以吃完饭休息了一会,陪他去楼下的网球场打了近一个半小时的球。
回来洗完澡,躺了没一会就睡过去了,夏琮擦着头发出来,郁小龙长手长脚,横在沙发上,仰着脸睡得正熟。
他抱他去房间,分量惦着是比以前略微沉了,身上也有了rou,不再干巴巴的,看来这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初有成效。
不过,以前龇牙咧嘴的一个小刺头,现在居然能在他臂弯里这样毫无防备地睡着。
楼上没开灯,上去时夏琮没留意,郁小龙头在门框上磕了一下,四下里无声,突然的碰撞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郁小龙哼了声,夏琮以为撞重了,忙把他放到床上,开了灯,“没事吧?”
郁小龙正困,闻言挥了挥手,侧身又闭上了眼睛,“别碰我。”
夏琮仔细查看了一圈,没发现有红肿起来的地方,他在他头顶四处亲了几口,给他盖上被子,“不碰你,睡吧。”
他没走,把房间里的光线调暗了,床沿边坐了会,郁小龙的头发长长了,不再是标准的寸头,头皮没那么清晰,新长出来的毛打着小卷,蓬松地罩在上面。
以前是长一点都恨不得全剪光,认识他两年多,还是第一次由着长到这种程度。
夏琮想起之前他说让他留头发的事,当时不过随口一句,想看看他除了板寸之外的样子,郁小龙不会听进去,真准备留吧?
其实看习惯了,寸头也挺好的,多酷,当然他如果想换个发型,夏琮同样期待,一头满是圆弧的卷毛,能遮掩他脸部过硬的线条,光是想着都有几分可爱。
夏琮笑了笑,不自觉拿手在他头发上摸了两下,郁小龙被扰了有些不爽,撇开他的手,被子一掀背过了身。
第二天晚上下雨了,两人没下楼,夏琮叼着烟窝在沙发上,陪郁小龙打了几把游戏。
最近偶尔的,夏议也会过来陪他打,看的出来不怎么擅长,但郁小龙感觉到他在学,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似乎是怕他来这里无聊,都在想尽办法哄着他。
他对游戏其实一般,闲着没事玩会,最近打得多了发现自己居然技术挺不错,不过比不上夏琮这根老油条,在这些看似非正道的事上,他似乎永远天赋异禀。
玩累了,郁小龙切回电视,夏琮边盯着屏幕,手里边拿着个橘子一直按,按了好久才开始剥,也不好好剥,从里面一瓣瓣地往外抠。
“你干什么?”郁小龙问,夏琮不喜欢吃橘子,所以抠出来的rou他都接过来吃了。
“无聊。”夏琮笑,随心所欲又神神秘秘的,“送你个小玩意。”
他抠了半天,把橘子里的rou都清干净了,顶上削了块皮,剩下个开了小口的完整空壳。
壳的四周他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几根金丝细线对称着穿起来,再用一根小木棍挑着,看到这里,郁小龙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郁小龙:“……”
郁小龙吃着橘子,视线回到电视上,最近在放一部国产家庭lun理剧,吵吵闹闹每一帧都仿佛戏Jing附体,可剧情连贯起来却又让人感觉真实,鬼迷心窍般想追下去,哪怕后面剧情越来越崩,他也欲望充沛,夏琮也看得津津有味,郁小龙觉得他俩真是太闲了,以前这种就连他们那感情最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