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喷嚏。剔除那股子令人反感的香Jing味以外,剩下的是乔然自己的味道。
乔然是什么味道的?
范lun丁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只是一边反感地想打喷嚏,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暗自做深呼吸,捕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清淡分子,像个变态一样。
到了晚上,山地车的卖家如约而至,实际外观没有网上照片那么新,不过乔然在小区外面骑着试了一圈,觉得车况还行,就付钱买下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明天晚上搬家了!
第三天下班后,乔然照例先给范lun丁做好了晚饭,自己随便吃了点就开始收拾东西。
正踩着凳子把墙上的挂钟摘下来的时候,白云小区的房东布兰登突然又打来了电话。乔然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结果手上没拿稳,挂钟脱了手,砸到了他的右脚脚背,疼得他跳了起来。
电话铃声还在继续,乔然扶着墙从凳子上蹦下来,顾不得查看自己的脚,忍着痛按了接通:“布兰登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
对方满含歉意地说:“乔,是这样的,我表弟昨天来A市找工作,市区里的房子都太贵了,他一个今年刚毕业的穷学生哪里负担得起,只能住到我那边去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哈,房子不能租给你了。”
乔然顿时觉得头也有点痛了,“不会吧,这么不巧吗?”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本来都和你说好了,但我也不能放着表弟不管,让他去露宿街头,那我舅舅明天就要提着刀过来砍我了。你放心,你昨天付的400定金我马上就退给你,再给你200作为补偿,这总可以吧?”
乔然只得说:“那好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拒绝,而且布兰登说的表弟的情况也令他想到了去年刚刚毕业时的自己。要不是他上大学的时候一直在打零工存了点钱,一开始工作的时候同样租不起房。
挂了电话,乔然吸着冷气坐下来,脱了拖鞋和袜子一看,脚背上红了一片,还肿了起来,轻轻按一下就疼。
他单脚跳着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再跳回厨房从冰箱里弄了点冰块包着,然后敷在脚背上,希望明天早上能够消肿,千万不要伤到骨头,不然上班可就麻烦了。
白云小区这家不行那就退而求其次,随后乔然跟前天被他PASS掉的彩虹小区那套高层出租房的房东打了个电话,对方居然说今天下午刚刚被人租下来了。
得,这下可好,要重新找房子了,昨天真是高兴得太早了。
敷了一会儿脚之后去卫生间洗澡,差点没站稳摔一跤。洗完了上床打开光脑,重新搜索租房信息,但却没看到合适的。
乔然睡下的时候有点发愁,房东给的一周期限已经过了两天,现在自己又伤了脚,实在不行只能就近租贵一点的房子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乔然欣喜地发现右脚背好多了,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走路的时候还不能太用力,得把重心放在左脚上。
轻伤不下火线,兼职必须敬业,这个时候显得尤其重要,于是乔然洗漱后拖着右脚像往常一样到隔壁敲门。
范lun丁冷着脸开了门,在发现乔然走路姿势有点别扭时不禁问道:“你的右脚怎么了?”
乔然说:“昨晚不小心被东西砸了一下,有点肿。不过没关系,没有伤筋动骨,不会影响我给你做饭的!”
范lun丁:“……”
这人是掉到钱眼里了吗,受伤了都不当回事!
虽然行动有些不便,乔然还是顽强而快速地给范lun丁做好了早餐,正要回自己家吃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就在这里吃,我有话要说。”
命令口吻,不容置疑。
乔然有点蒙,僵硬地在范lun丁对面坐下来,再僵硬地从盘子里拿起一片面包。
说什么?嫌他动作不够利索,做的饭菜味道不好,要扣他工资?
还是准备直接炒了他的鱿鱼?
给范lun丁做了上十天的饭都挺顺利,虽然哨兵脸上总是流露出嫌弃之色,吃饭的时候挑挑拣拣,但并没有真的对乔然实施惩罚。乔然每天晚上也都能撸到狮子,再只多不少的收到前一天购物的报销,以至于他都有些放松警惕了,还以为自己端了个铁饭碗呢。
就和这两天找房子一样,一开始都以为十拿九稳了,结果临到头突然又泡了汤。
前几天他喝醉酒,以为范lun丁对自己实施家暴,不,实施暴力,所以拼着丢掉这份兼职也要找范lun丁理论,可既然是个误会,那他还是很愿意继续干下去的。
乔然一时间东想西想,根本顾不得吃早饭,无意识地把手里那片面包捏成了一坨。
狮子却一点都不理解乔然的担忧,叼着它的绵羊玩偶跳上乔然旁边的另一把空椅子,兴致勃勃地坐着旁听。
范lun丁也没吃,瞥了一眼乔然手里的面疙瘩,一脸冷漠地问:“你今天晚上搬家?”
乔然有点郁闷地回答:“今天搬不了了,白云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