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
孩子不在家的日子,小两口过得比较自由,兴致来了,不必顾虑声音会传到儿童房,也不必时时刻刻记得锁门,偶尔偷懒不想做饭,随便下点馄饨或是喊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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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他们把平平接来小住几天,听她养父母说,最近丫头在忙着小小主持人的选拔赛,早晚朗诵勤加练习,吊着嗓子读课文,读得声情并茂。她妈妈教她不能用力过猛,平平骨子里跟林小松一样倔,并不听大人的话,依然会在朗诵时,感情充沛过头。
在北市的几天,她也是早晚坚持不懈地练习,楚毅听这腔调跟唱大戏似的,笑了,回头跟林小松说:“咱这女儿啊,不像我,像你,有点傻乎乎的。”林小松没心情跟他说笑,想到孩子之前因为没选上大队长郁闷了好久,这回要是再不被选上,估计得郁闷到怀疑人生。
林小松试图扭转女儿的朗读方式,楚毅却说:“小孩子都喜欢表现自己,你要非压着不让她使出浑身解数,她心里肯定会委屈,再说了,又不是光咱们家这样,我那小侄女上小学时也这么念书。”林小松将信将疑,食指戳戳楚毅,“万一丫头没选上,以后你就自个儿睡。”
平平回去没多久,她妈妈打来电话告知,丫头选上了。林小松打心里高兴,当晚跟孩子通了视频,听她唠叨了半小时自己是如何如何过五关斩六将,笑窝里都是威风。林小松从她脸上隐约看出了点楚毅的影子,想她亲爹好像也没这么嘚瑟啊,大概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吧。
正儿八经地备孕小半年,林小松的肚子还是一点没动静,他认定是楚毅不行,逼着男人去医院生殖科做了检查,指标一切正常,他又说,肯定是你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楚毅懒得跟他扯,却闭口不提让他也去做个检查。
林小松始终惧怕医院,能躲则躲,后来到底没憋住,戴上口罩和帽子,一个人偷偷去了趟医院。激素六项查下来,睾酮素偏高,那医生开了两盒死贵死贵的药,嘱咐他回去先吃着试试,要是还不行,可以考虑做试管。言外之意,他这种情况很难受孕。
林小松对生孩子一事暂时失去信心,想着还是随缘吧,逐渐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生活,吃食方面,不再刻意约束,偶尔背着楚毅熬夜看部电影,他也不会再有负罪感。
他现在是真喜欢看电影,老翻一些以前的老片子看,周末楚毅去健身,他就独自窝家里看片子。
某个周天,楚毅从体育馆回来,就看见媳妇盘腿坐在沙发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扔下运动包,上前打量着他,“服了你了,看电视都能哭,你是水做的啊。”
林小松指指电视机,呜呜囔囔道:“她也叫松松,过得比我还惨。”
楚毅拿起遥控器返回到上一界面,清清楚楚看见电影名叫《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还是个日本片,便说:“人家叫松子,你俩名字差远了。”被他哭得心烦意乱,楚毅索性关掉电视,“别哭了,起来做饭去。”
林小松狠狠地擤了下鼻涕,鼻尖通红,像蜕了层皮,“你自己点外卖。”
楚毅说:“我今天就想吃你做的。”
“没心情。”
厨房里还有些剩饭,楚毅加了两鸡蛋,撒点盐和葱花,马马虎虎做了两碗蛋炒饭。端上桌时,林小松还在那儿看电影,他喊了一声,那边呜呜咽咽,看来是不会有食欲了。
楚毅本没觉得有什么,半夜醒时下意识伸手一摸,旁边是空的,他定定神起来,就见林小松蜷在客厅里看电影,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这回应该是个喜剧片。
“大半夜还不睡啊。”男人声音散漫,含着没睡醒的困倦。
林小松的眼眶依旧泛红,嗓子里也是哭腔,“我又不困。”
楚毅听着不对劲,坐过去使劲揉了揉他,“一会儿哭一会笑的,是不是存心吓唬人。”
林小松光顾着剧情,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侧身抱着楚毅,“她名字和我一样,最后还死了,我想看个喜剧片缓一下,看了半天,我心里还是难受。”
楚毅略感头疼:“要不我用身体取悦你。”
林小松错开身,呆愣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楚毅关了电视,强势地打横抱起林小松,“不看了,咱们造小孩去。”
第101章 (二)
昨晚折腾到大半夜才歇下,楚毅早上醒来,林小松还在睡,整个身体以一种可怜的姿态蜷缩着,只占了小半张床。
楚毅抚着小东西的头发,撩开刘海,低头吻了吻,林小松感受到唇上的冰凉,睁开眼睛问他几点,然后又迷糊地闭上了。
“还早,再睡会儿。”楚毅盯着他,内心被一股莫名情绪充斥,需要足够的镇定才能将其强压下去,“没事出去转转,别成天看电影,打打游戏也行,听见没有?”
“我不乐意玩游戏。”林小松咕哝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下个月我的店就开了,以后有的忙了。”
楚毅听他提到开店,情绪稍微压下来一点,放软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