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口齿不清:“你看啊,我今年才二十八岁,是不是还挺年轻,人都说,这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我觉得也是。”
楚毅微微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小松越发不好意思,故弄玄虚地贴在男人耳畔:“我怕你为了满足我,身体跟不上,怎么说,你都三十好几了。”
脱口之后,害臊不已,林小松咬着嘴唇,眼珠子一转,忙挽救:“你身上这睡袍还挺好看的,以前也不见你穿。”
“松松。”
林小松羞得想满地打滚,想钻进被子嗯嗯啊啊嘿嘿哈哈,他不讲理地推了男人一把,“起开,我要睡觉了。”
楚毅双掌撑床,伏下身给了林小松一个刺激且深长的吻,这吻太突然,几乎不给对方反抗的余地,林小松晕乎乎的,像软到融化的麦芽糖,勾丝拉线粘腻情色。
男人伏在他耳旁,嗓音低哑,带着笑意:“永远不要跟男人提那四个字。”
林小松被牵引着,一步步落入圈套,眼睛里像蒙了层化不开的雾,“哪四个字?”
“怕你不行。”字字铿锵,却缠绵旖旎。
想起昨晚失眠,今天无论如何都该补补觉,林小松再去推他,“行也不干,我要睡觉。”
楚毅大悦,抓起毛巾走到盥洗室,不一会儿,走出来。
林小松没睡,抱了一摞封皮崭新的教材书摊床上,都是成人高考的教材,他昨天花三千块报了个辅导班,那边附赠课本和光盘。
出于好奇心理,林小松维持初时的三分钟热度,对于买来的宝贝爱不释手。
楚毅掀开薄被,躺到自己那一侧,顺便把自己那侧的灯也关了。
灯光亮度陡然变暗,林小松扭头,“你别关灯啊,我还在看书呢。”
楚毅阖上眼,声音里含着困倦,“你那边不是有灯嘛。”
“把你电脑借我。”
“在书房,自己去拿。”
林小松蹿下床,很快,捧着笔记本走进来,放到床上,寻了圈儿,没找着插光盘的地方,他“咦”了声,继续低头寻摸。
“你这电脑不能插光盘啊。”
“嗯。”
林小松轻声嘀咕:“那我这光盘咋整,考试的重点Jing华都在这里头。”
楚毅被他折腾这么一会儿,睡意全无,翻过身无聊地看着林小松,“去网上买个外接光驱。”
林小松笑眯眯的,爬上床,一骨碌爬到男人身边,“嘿,你咋啥都懂?”
“……常识。”楚毅错开对视,“赶紧睡觉,大晚上少作怪。”
林小松躺了下来,用手撑着脑袋看男人,整个人显得兴奋异常,“我今天报了个辅导班,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好好看书了,至少要比林小峰强,其实他成绩真不咋滴,要不是我爸妈偏心眼,我肯定也能上大学。他上个月还给我打电话,说要来家里看我,我说我们搬家了,现在不住北市,他居然信了,他不信也没招,来了我也不给他开门,你也不许给他开……”
楚毅听他云山雾罩地扯着家里琐事,想起两人最初认识的时候,忙或不忙,林小松都要见缝插针找他唠两句,他不胜其烦,对方并不识眼色,相反会在下一次聊天中更加卖力地“推销”自己。他渐渐觉得新鲜好笑,为那孩子身上的市井泼辣,后来的事水到渠成,也许只是一次尝鲜,不必负任何责任。
“楚毅哥,你有没有在听啊?”林小松问。
楚毅揽住他的腰,语气无奈且纵溺,“你说,我在听。”
林小松接着说:“我以前就是太傻了,挣了钱还给他们买东西,我现在都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还有你,以前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理都不理我,呸,我要把你那玩意儿砍了。”
楚毅调侃:“那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守活寡吧。”
林小松用脸蹭了蹭男人,“守就守,我又不怕。”
“哦。”楚毅故意将这声拖得长,“现在找着后补的人了。”
“没有没有,呸呸呸。”林小松慌张起来,一时辨不清玩笑和正经,“不是都翻篇了嘛。”
楚毅面不改色,继续逗他:“谁跟你翻篇了,我头上现在还绿油油的。”
“我就是好多年没见着他了,这不碰上了嘛,就想给人留个好印象,我、我没想跟他发生故事,真的,你就当我脑子进水了。”怎么解释都像是欲盖弥彰,林小松痉着眉,“哪儿绿呢,多洗几次就看不见了,还说我,你自己也该反省,上回你和你前任在医院里被我撞见了吧。还送钢笔,多矫情,他怎么不直接送封情书给你啊。”
楚毅笑:“要送也不能当你面儿送啊。”
“他敢送,我就敢当他面儿撕了。”林小松笑出两个酒窝来,仰头定定地看男人,“老公,好老公,这页翻过去吧,我以后不提你前任,你也别提刘阳,人都骨折了,你还在这儿说人坏话。”
楚毅似轻似重地掐了把他的腰,力道恰好,“你倒挺会转移重心,怎么说着说着又扯我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