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
林小松“哎”了一声。
周玥以为他是想通了,确实有两天没见到他,可没消停多久,林小松又开始提着保温盒往这边跑。
近日来倒春寒,气温反常降低,林小松给孩子里面添了线衫,也给楚毅换了件稍微厚点的风衣,早上熨衣服的时候,他还说:“你那些同事的老婆肯定没我这么贤惠,天天给你熨衣服,再好看的人都得靠衣服衬,你说你都奔四了,还能每天穿这么讲究,这都是我的功劳。哪天我要跟人跑了,你会一辈子怀念我,活在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中。”
楚毅失笑:“少来,前几天你还跟我说,不能光看表面,得看内里,嗯,衣服穿得是挺像上流社会,谁家的上流社会天天早上吃这玩意儿,两片吐司加个鸡蛋?”
话说完,男人顿了一下:“你要跟谁跑啊?”
林小松微微得意:“那不能告诉你。”
楚毅敲了下他脑门:“跑了我也能抓回来。”
“然后摁墙上一顿亲。”林小松揉揉脑门翻了个白眼,模仿他语气,“松松,原谅我一回,我们重新来过。”
楚毅心情大悦,单手搂住他,一手拿了外套搭臂弯上,耍狠亲了一口:“这会儿嘴巴挺厉害,晚上有你哭的。”
林小松今天照常去医院,在B区那边被熟人看见了,那人本以为是来给楚毅送饭的,没觉得异常,回到科室始终不见人影,心里好奇问楚毅:“楚老师,你们家是不是有亲戚住院了啊,我刚看见师母了,还以为是给你送饭的,都半天了也没到咱们这边来。”
“看错了吧。”楚毅没放心上,塞给他一沓三基试卷,“把这个发了,让他们下班之前交给我。”
那医生蹙了蹙眉,心道,真奇怪,那么个大活人,走路姿势又十分有特点,自己不至于会认错啊。
B区那边正在扩建新大楼,漫天尘土飞扬,病房的窗户一般是关着的,林小松低估了灰尘的威力,还想开窗透透风,没想到推开的刹那,风一吹,连自己都是灰头土脸的。他皱眉眯了眯眼,赶忙给关上了。
刘阳笑说:“让你别开,还不信。”
林小松挠头讪讪道:“我以为这么高的楼层,应该没啥灰尘了。”
“在这儿待着憋坏了吧,要不你先回去吧。”
“回去也没啥事儿。”林小松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拿着水果刀削苹果,“我已经不上班了,买了个门面房,准备开甜品店,最近在装修呢。”
“在哪儿?”
“五一路那边,还挺热闹的。”
刘阳的眼神像X光一样重新打量过林小松——孤儿寡父在大城市里漂,别说松松只是个饭店厨子,哪怕是尖端人才也不可能短短几年内就在繁华区买套商铺,哪儿来的钱?他不想往坏了想,唯独怕这个老实弟弟再被人骗了,再遇到第二个平平爸爸。
林小松削好苹果,递到刘阳跟前,一笑,两个酒窝漂亮极了,“给。”他屁颠颠没闲着,尽给自己找事做,前脚刚去打了热水,后脚还想帮刘阳洗衣服。
刘阳被他弄得挺不好意思:“小松,你放那儿吧,这边有自助洗衣机。”
“没事儿,我反正也闲着。”他大大咧咧地回,另外还强调,“医院的洗衣机不要用,里面全是细菌。”
隔壁床的病人以为两人是谈恋爱的,还夸这个小兄弟真能干,以后持家没的说。林小松嘿嘿地笑,有人夸他,他便不加掩饰地真心乐乎,对于误会,还是解释了下:“不是的,我们是朋友,不是两口子。”
说着话,他便抱着刘阳的贴身衣服和塑料盆去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浇上洗衣粉,搓巴得贼带劲儿。
兜里的手机嗡嗡振动,林小松擦干了手,拿来一看,特地走几步把门关上了,“喂。”
楚毅问:“在哪儿?”
林小松撒谎成习惯:“我在陪人家工人装修新店啊。”
“跟他们提完意见你就回来,别傻乎乎地在那儿呆一下午。”
“知道了。”
收了线,林小松挪几步又把门给开了,听着外面还在夸他勤劳,抿嘴傻乐了会儿,竟有些得意忘形。
不多时,外面的唠嗑声断了,病房里像是来了几个医生,他甩了甩洗好的shi衣服,想找个地方挂上,直接拎着衣服出去,问刘阳:“衣服挂哪儿晒啊?”
刘阳说:“出去左拐,一直走到头,那边有个晾晒间。”
林小松笑笑,说好咧,乍一抬头,看见了楚毅的那张冷脸。
男人不动声色,渐渐收回了视线,对旁边的医生说:“脊髓下端长期被拉拽,管大小便的神经由于慢性缺血会导致神经功能障碍,所以他会出现大小便失禁这种情况,我刚才看过他的病历,没什么手术禁忌症,可以手术。”
那医生点点头,“行,我尽快安排。”
床上的病人以为楚毅是医院派来的专家,急切地问:“医生,你说我做了这个手术,大小便是不是能跟正常人一样?万一做了,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