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时心软的自己。
他一时心软应了一声,然后就忍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
喻识心下十分悲惨,难道是因为自己老了吗?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能折腾的么?
睡在他旁边的小年轻伸手扯他的被子:“剑修,别蒙着头。”
喻识翻身向内,将被子扯下来,愤愤不平:“骗子!”
陶颂伸手搭在他被子上,被喻识一手拂了下去。
陶颂的声音甚为委屈:“剑修你不理我了么?”
喻识不想说话。
陶颂又凑近了些,委屈巴巴:“剑修,抱抱。”
喻识咬牙切齿。
他再也不上这个小坏蛋的当了。
房间内燃着火盆,热气暖乎乎地扑了一屋子。
四下静了一会儿,喻识便听得陶颂兀自委屈地念叨:“剑修,昨夜刚亲近了,今日便不理人,便是翻脸如翻书,也不能这样快的。剑修,做人可不能这般薄情寡性的,我对你尽心尽力,白白做了一个晚……”
喻识让他念得面上发烫,破罐子破摔地转过来:“给你抱给你抱,我给你……”
话还没说完,陶颂便扑了过来,揽着他的腰勾进怀里:“剑修你真好。”
喻识瞧着他眉开眼笑的模样,又羞恼起来。
一人盖的被子有点窄,陶颂给他掖了掖被角,又抬起他的下颌,亲了两口。
喻识被他搂在怀里,反正也躲不开,唇上覆着一层温温软软,也没有不舒服。
就是很没面子。
里子面子都没了。
喻识也不知道自己一堂堂第一剑修怎么沦落至此的。
他现下打不过陶颂,也说不过陶颂,只能由着陶颂这样那样。
后悔,喻识现在就是很后悔。
饮酒误事,先人诚不我欺。
喻识于心里叹了百八十口气,又察觉陶颂扶着他的腰揉了揉,声音低沉:“疼么?”
说实在的,也不太疼。
还挺快活的。
喻识让自己诚实的念头惹得十分羞耻,眼下这个情形,他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说,只好不说话。
陶颂抚慰地摸摸他,带了些歉意:“对不起剑修,我以为我很轻了,我今晚一定注意一些。”
喻识猛然抬头:“今晚还来?”
陶颂霎时委屈:“才睡了一夜,剑修就厌弃我了么?”
不是,别人家也这样……频繁吗?
喻识搜索着脑海里有限的话本子,没有发现相关知识。
他欲哭无泪:“那你今晚…不许那么多次了……”
陶颂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笑了笑:“对不起剑修,我太高兴了,我很喜欢你。”
喻识让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惹得面红耳赤,心下也忍不住欢喜了起来。
房间里飘荡着幽幽的梅花香气,喻识闻着,甚为心安。
如今他才算真的和陶颂在一起了。
原来,拥有彼此是这样一件幸事。
喻识窝在陶颂身侧,开怀了一会儿,又起了个惊天动地的念头:“你今晚让我睡行不行啊?”
陶颂一怔,便听得喻识理直气壮:“你说的,昨夜是你睡的我,今天该换我了。”
陶颂瞧着他乌亮的眼眸,不由弯起眉眼:“可是,剑修,你又不会。”
喻识一愣,霎时甚为泄气,满心皆是挫败感。
早知道长瀛当初要给那些书,就该拿着的。
真是白费人家长瀛一片心意。
喻识伏在陶颂怀里给长瀛道了个歉,又蓦然念起,现在还要什么书啊。
这不是现成的先生!
喻识又抬起乌亮的眸子:“我不会,你教我啊。”
陶颂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一时哭笑不得。
教你什么,教你怎么睡我吗?
喻识仿佛并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胡话,依然一脸期待地望着陶颂。
陶颂瞧着他,面上浮起一个明净笑意:“好啊剑修,我教你。”
再一日早上,喻识连扯被子蒙住头的力气也没了。
陶颂连哄带骗地抱起他:“我抱你去洗澡。”
喻识拽着他衣襟,手上绵软,只剩了硬撑的声音:“你…你不许教了……”
陶颂低头,故作为难地笑笑:“不多教几遍,你怎么会呢?”
喻识特别想立时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他再次欲哭无泪:“我改主意了,我不想学了。”
陶颂不肯了:“那怎么行?”他声音低沉:“我还会好多花样,没教给你呢。”
喻识一腔凄惨,只能攥着他商量:“那你慢点教,别急在一个晚上行不行……”
陶颂低眉一笑:“自然不急,我们还有一辈子呢。”
窗外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