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11点。
司缙看着这边偏旧的老式公寓,也没做多评价,只是待到陆有希要下车时,才跟他多交代了声:“最近公司才转移过来,估计最近有些忙。”
陆有希一听就连忙抬了嘴角微微摇着手说:“你忙吧,这都回来了什么时候不能见呢?”
听闻这话,司缙也是低声一笑:“也是,行吧,快上去吧。”
车掉了头出了街区,陆有希这才转身往上走。门口的开关在右手边,灯一亮,就看见一只略大的橘色毛团子从沙发处的高台上蹦了下来,十好几斤的重量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见油条步调缓慢地走了过来,坐下朝着自己细声‘喵’了两三下后,又高调地抬起屁股扭了回去,陆有希才轻车熟路地跨过他去了里面。他将猫粮拿出来,称了定额的分量,才又倒进碗里,然后转身去洗澡。
身后的油条则是一看见吃食就什么也不顾地,过去喵呜喵地吃了起来。
洗完澡出来时,他看着油条还蹲在那里,便跑过去将猫抱了起来去称了重。好在体重秤上的重量还在安全范围内,他随即就又将油条放了下来任他去了。
油条的体重问题,倒也真是全拜陆有希所赐。他刚带着油条来江城的那两年,总觉得之前太过于亏待了油条,便在他吃饭的问题上毫无节制地宠溺他。可谁知等他意识到油条已经比别的孩子胖出一个圈儿来的时候,就听医生告诫他说宠物过胖也不好,才又有了这要减肥的事儿。
可是到底油条是只懒上加懒的橘胖,运动是不可能运动了,最后的结果,便变成了要从饮食上给他节制。
陆有希看着这壮硕的身材,微微叹了口气,蹲**给他顺了顺毛,才又转身往卧室里走。油条听见里面‘啪嚓’合上的开关声,就立即放弃了眼前的口粮,转身一头顶开了卧室的门,跳上了床去去睡觉去了。
周六的时候陆有希难得地起了个大早,而且是天还未亮就起来的那种早。
随行的婚车一早就过来接他,然后再去接新郎。待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新娘家的时候,一身装束就已经换好。
来的人都是大学时期同一学生会的学姐学长们,见他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张嘴就开始调侃:“哟,小学弟可以啊,你这一身今天得收获多少小姑娘的微信啊?”
陆有希见来的是伴娘,毫不犹豫的就塞了个红包过去:“学姐,拜托了。”
伴娘笑着就拍了拍他的肩,夸到:“学弟还是挺上道的啊?”
一场婚礼下来,从早上接亲到中午宴请宾客,再到晚上亲友最后的聚餐。陆有希尽管只是伴郎,也是着实感受到了外人口中常说的那种‘婚礼绝对不要经历第二次’的疲惫。
晚上亲友上桌的时候,新娘才又把陆有希拉到了包厢外面,拿了个相当厚实的红包塞给他。
陆有希看着就想往回塞,连忙说道:“学姐,我就是来帮个忙,别这样。”
新娘笑嘻嘻地看着他,也不顾他拒绝,还是将红包一口气塞到了他手上说:“收下吧,之后还有事儿麻烦你呢。”
拿着手上的红包,陆有希多少有点不知所措,他顿了顿,才又说:“学姐,你还是没跟师兄说么?”
这话一出,新娘左右看了下,连忙又把陆有希往边上拉了拉,“这事儿说不了,怎么开口?”
“也是。”陆有希想想说。
“学姐,”陆有希喊道,“如果你哪天见不到我了,记得怀念我一下。”
新娘原本表情还因为这些话稍有严肃,被他这么一皮,就又恢复了笑颜,伸手就朝着陆有希的胳膊上打了一下。
“哪至于,”她笑道,“倒是你,个人问题要注意了啊,我之前也倒是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可到底是孤单了些。”
“学姐,你这是准备给我介绍对象了吗?”陆有希微微笑看着她问。
新娘一听就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愿意也行啊,当时学校喜欢你的人还少了呀。你就是军训时候剃成了板寸,都还一堆小姑娘看着你呢。后来你进学生会来,多少人跟着后面在问你联系方式呢,都被我们这群护着你的给拦下来了。”
听着这话,陆有希也止不住笑了出来。他都还记得,当时他忙着打工,压根就没想过进学生会,还是新娘,他这个学姐,生拉硬拽说挂个名也行才给他扯进去的。
两人还准备再说两句,长时间没见人在的新郎就找了出来,新娘这才停下了聊起的势头,转身跟着新郎进了包厢。
而陆有希则是在外面站了几分钟,才将红包收了起来。
亲友席上大多都是新娘的客人,也就是陆有希还算熟悉的那群人。他们一见伴郎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也拉上一起喝了起来。
即便是陆有希这种很少露面的人,也连着被灌了不少酒。到了中途还有人劝个不停,陆有希就连忙连忙抽了空就往外逃了出去。
站在洗手间前,将水扑打在脸颊两侧,才感觉温度稍稍降了下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