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好学生奖状的优秀青年,尚闻绍是不会碰直男的,更不要提有妇之夫。
这些玩笑以前他们也总开,那会他面前这俩人还没领证,他和秦钊也还是腻腻歪歪的一对基佬。
当然,现在他也是基佬,只不过跟他一对的那个不在了,他现在单张。
"Cao。"
他小声说。其实他不是很想看见这两个人,大学时候还有后来他们两对情侣double date的种种都历历在目,他们也一起出去玩过,没钱的时候4个人还在外穷游,就那么挤在个小标间里,两两一张床,张昊搂着护着袁静,秦钊笑着抱着他。张昊说我媳妇换衣服你们滚到外面去,秦钊也说我媳妇也换衣服,你俩滚外面去。每当看到幸福的袁静和张昊,他总觉得人家两口子就像面镜子,映出他此时的难堪和凄惨。
"我先出去了。"
不顾房间里别人的问话和挽留,尚闻绍觉得自己得出去透透气。他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从秦钊突然消失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还没能把自己调整好。毕竟一个月相对于七年又九个月零一十二天还是太短。
早上海边人比较少,比起来游玩的小情侣,这时候岛上的居民出来散步的还相对多。
干净泛白的细沙,chao汐作用下比昨天侵蚀更多海岸线的chao水。白海岸蓝海青天,花贝壳海鸟帆船。日光透亮,尚闻绍正蹲在岸边欺负被海水冲到他脚边的小螃蟹。
"混蛋臭鸡蛋臭鸭蛋驴粪蛋……"他嘴里念叨,把小螃蟹当秦钊来泄愤。衬衫衣角沾了海水又被吹得飞起,捏着小螃蟹把它翻过来又调过去在指尖折腾。
"川儿,把遮阳伞拿出来。"
"哦。"
尚闻绍回头看了一眼,民宿老板叫着那个头巾小哥,一大清早的就开始忙活。
小哥注意到他的视线,往他这瞥了一眼,然后白眼仁代替黑眼仁,转过头接着忙去了,也没说话。
"切……拽什么拽……"尚闻绍也白他一眼,龇牙咧组露出个嫌弃的表情,把性格不好一律按丑逼处理这条铁律心间默念。
但是当初秦钊人又帅性格又好,结果也还是渣得没跑儿,尚闻绍觉得自己还是太嫩,看人的眼光不够毒辣。
"臭鸡蛋!!"
他站起身想回去吃饭,把小螃蟹一扔,坏心眼冒出来,高抬脚想把脚边的小贝壳也踢走。
然后。
他就遭了报应。
"妈的!!他们就不能把垃圾清一清吗??天天说我们没素质,这些人的素质又在哪?"
尚闻绍哀嚎着,感叹为何世间万物均与他为敌,是他太美所以天妒红颜吗?踢个贝壳都能被埋在沙子里的易拉罐拉环划伤脚底板血溅三尺。
"省省吧……"袁静陪他在水池边清洗伤口,"谁没事跟你一样那么大力踢东西,想散步就好好穿鞋,好好看路,你吃这睁眼瞎的亏也不是头一回了……"
"闭嘴!不知道对伤员温柔点吗?"
他柔韧性好,竟然还能把脚底板翻过来查看伤情,"嘶,这么大一条口子,需不需要缝针啊……"他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这种外伤,这动辄真划伤一条不算小的口子真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不行,我得去医院,我要打破伤风针。"
"啊?这岛上有没有医院啊?"袁静正拿着问民宿老板借来的酒Jing棉准备给他消毒,又是创可贴又是酒Jing棉球又是镊子,手忙脚乱折腾不过来。"老板,我们想去医院,您知道怎么走吗?"她回头问正给尚闻绍翻找绷带的民宿老板。
" 哎,诊所岛上有的,但是破伤风疫苗不见得,可能要到主岛上去。"那个普通话口音带着日本味儿的老板说,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就是你们来的那条船啊,再坐回去,那边有医院。"
"但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去啊……"袁静犯愁,想掏手机,手上本来就拿不住的一大堆东西往下掉。"老板你能抽空带我们去吗?"
"我今天可能不行啊,下午还有个小旅行团要来,人手不够……"他从柜子底下又掏出个医药箱,"要不这样……夏川,夏川!!"
"怎么了?"那个头巾小哥从旁边屋子探头出来,头发乱糟糟,似乎是刚才正在补眠,此时有点不耐烦,眯着眼睛挠了挠脖子,"不是说上午没什么事吗?又叫我……"
"你把这位,这个……这个受伤的客人啊,跟他倒码头去坐中午那班船到主岛上去,他要去医院打个针,你带他打完针再回来。"
"谁啊?"他皱眉,对突如其来的跑腿任务很不满。
"喏,就是这位。"民宿老板下巴一抬眼睛一瞅,看往水池边的尚闻绍。
"啊?"他顺着老板的视线看去,正看到一脸苦大仇深,看着自己直撇嘴的倒霉催的尚闻绍。
妈的怎么还真就冤家路窄。
第5章 我说我爱了不该爱的人
小货车副驾驶上坐着个胖婶婶,驾驶员是隔壁要去码头载货的副食店的大叔,经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