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含铮,把冯晟拉倒一边小声地说:“晟哥,他是陆明霄的人,咱们还是别动他了。”
“陆明霄?”冯晟嚼着这几个字,总觉得再哪听过:“他是干什么的?”
小弟的名字叫梁绍宇,以前跟胡哲走得比较近,小学里传来传去,也只是传陆明霄家里有钱,具体干什么不太清楚,“总之是不好惹,咱们还是……”
“不好惹?”冯晟笑了:“这祁安市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事。”
梁绍宇还想再劝一劝,但冯晟根本不听,他本来也是二年级跟过来跑腿的小卒子,说的话没一点分量,甚至还挑高了冯晟的怒火,想要见识见识他嘴里那个陆明霄到底有什么本事,但没想到,叶含铮和乔可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飞快地跑了。
“妈的!都是因为你废话!”冯晟一脚踹到梁绍宇的肚子上,骂骂咧咧,梁绍宇赶紧爬起来道歉,顺着胡同看了一眼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总觉得里面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少爷。”管家系回安全带问:“咱们走吗?”
陆明霄看着车窗外的小混混散开,说了声:“走吧。”
管家发动车子,感叹:“没想现在的初中生打架这么厉害,拉帮结伙的,学校不管吗?”
陆明霄没理他,过了一会儿突然说:“叶含铮长个儿了。”
“是,长了不少。”
陆明霄低头翻书,看得跟课本无关:“回去给他换张床,床小了。”
第9章?
叶含铮突然换了床,还有一点点不适应,那张小床他睡了五年,确实有点伸不开腿了,把床单被罩铺完刚好九点半,又去厨房端了一碗汤,送到书房里。
从去年开始,陆明霄每天晚上都会在书房学习到很晚,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心爱的足球了,学的东西叶含铮全都看不懂,总之不是初中的教材。
进门的之前,似乎听到陆明霄正在跟谁通电话,靠在椅背上,垂着眼说:“知道了。”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陆明霄皱着眉越来越不高兴,但语气又是少有的顺从,叶含铮猜想,对方应该是陆先生,那是陆明霄唯一怕的人,用怕也不完全正确,应该是尊敬,毕竟是他的父亲,听说十分严厉。
但很多时候陆明霄也只是表面顺从,挂断电话之后暴跳如雷,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地上,手机也摔成了两瓣。
叶含铮止住脚步没有进去,直到陆明霄摔够了,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走进去收拾狼藉。
他了解陆明霄的脾气,从不在他生气的时候出声,安安静静的,把自己当成空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床的原因,直到后半夜叶含铮都没有睡着,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正翻来覆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细微地呻yin声,接着是急促且粗重的喘息,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事物追赶,拼了命的奔跑。
叶含铮刚想起来看看,就听“啊”的一声惊吼,陆明霄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狼狈地向他投来一道目光,叶含铮急忙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装作熟睡的样子。
陆明霄不喜欢别人看他出糗,被噩梦惊醒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应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吧。
叶含铮没动,感觉房里的灯光微微亮了一些,陆明霄气息还没有平稳下来,就光着脚下了床,灯光还是太暗,好像踉跄几步。那之后,许久没有动静,可也没有听到陆明霄躺下的声音,叶含铮偷偷地睁开眼睛,发现陆明霄面色苍白地坐在地毯上,手上攥着他的被角,靠在他的床沿上。
是太害怕了,所以想离他近一点吗?
叶含铮没有问,偷偷挪动身体,往陆明霄身边凑了凑。
本以为只是偶尔的一次噩梦,但是接下来几天,陆明霄都被惊醒了,直到周六,管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趁着陆明霄白天补眠的时候向叶含铮问了情况。
叶含铮说:“好像是很可怕的梦,我从来没见过少爷那个样子,您知道原因吗?”
管家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跟陆先生有关。”
“少爷的父亲?”
“嗯。”管家说:“虽然老爷子和程夫人都非常平易近人,但陆先生却有些不同,他很有手腕,陆家是到了他手上之后,才走到现在这一步,因为只有少爷一个孩子,所以陆先生对他非常严格,甚至从现在就已经给他灌输一些商人的思想,还让他看一些比较难懂的报表,那些东西我都看不懂,幸好少爷聪明,难不倒他,只是.......”
“只是什么?”叶含铮担心地问,他不想陆明霄再吓醒了,他睡眠不足Jing神不好心,心情也不好,已经好几天没跟自己说话了。
管家叹气:“只是陆先生有些Cao之过急了,少爷才十三岁,很多东西,他根本接受不了。”管家没有详细地跟叶含铮说明,毕竟他也是个孩子,但他听说,春节的时候陆先生带着陆明霄去看了一场斗兽演出,那种签订了生死契的表演充满血腥暴力,野兽撕咬着人类的后颈,把模糊的血rou一块一块地扯进嘴里,初衷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