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选的,血是你自己沾的,决定也是你自己下的,每个人都有无数个岔路,可你从来都没有去看别的路,你看过吗!姬淮!!”
“没有,我为何要看,这世间除了你意外的出现,其他人如何值得我看,晓时昧,你没有机会阻止我了。”
闻言,晓时昧所有的气势都在瞬间消失,犹如漏气的气球,她有些苦涩的喃喃道:“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机会阻止,一切都将继续下去,我会亲眼看着的。”
亲眼确认那个残忍的事实。
没有晓时昧的阻止,这场战争渐渐的走入了正常的轨迹,千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战终究还是要再次上演,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变成了一副巨大的画卷,晓时昧看着画卷上早已被画好的故事,这个故事里唯一让所有人没有想到没有看透的便是那一场流传了许久的镇压。
姬淮是自愿是镇压的。
用百年的时间去成就最强大的力量。
这段记忆到这里为止就该结束了,上古大战随着阵法的启动,随着所有修士和大能不断的战死,随着姬淮被镇压,随着分天载着已经强弩之末的修禾前往剑极山埋下魂魄,随着梵天宗、乾元宗的创始老祖同样带着残破的魂魄离开,这段记忆终于在黄土山脉变成了一片荒沼中结束。
所有的画面再次如chao水一般的退去,无数的景象在晓时昧的身边碎成了碎片,冰雪重新回到了晓时昧的眼前。
她回来了……
回到了那个无法改变却已经有了希望的未来。
荒沼中心暴动的灵力在逐渐平缓,风也停止的吹动,那只臭鼬记忆构成的灵魂被晓时昧附着后这一次是真的要消散了,晓时昧沉默的站在原地,她似乎还未能从最后一战的冲击中完全抽出。
温子清先找到了她。
灵力开始缓和的时候温子清就离开了玄gui的壳,没费多少工夫,温子清就在雪地中找到了孤零零呆着的晓时昧,他很少在对方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缓缓的走近了晓时昧,温子清的气息对于晓时昧来说实在过于熟悉,他不会惊扰到她。
这就很好。
“在想什么?”温子清抬手擦了擦晓时昧的嘴角说道。
那里是晓时昧在记忆中受的伤也被她带出了记忆,晓时昧任由温子清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作乱,沉默了很久,晓时昧才开口说道:“荒沼的事交给萧玉辰和江应吧,荒沼的战事一定不会那么快结束,不过有他们在,这里的战线不管被拉的有多长都可以应付的,我们回剑极山。”
“是因为记忆中你发现了什么,所以认定荒沼的战斗是姬景七故意为之?为的是拖住我们?”温子清的反应极快,他不需要看到过往的记忆,他只需要从晓时昧的判断中就能猜出事情的一二。
“是,姬淮从变成姬景七的那一刻起,他所有做的事都是为了拖住时间,让我们以为自己明白了他的计划阻止他,可他真正的计划其实在上古时期就已经计划好了。”
“剑极山……和分天或者说和分天的持剑者有关?”
“是啊,和分天的持剑者有关,他叫修禾,他……是在黑暗和绝望中被姬淮毁掉了所有的希望。”
温子清自然是宠着晓时昧的,既然晓时昧说要回剑极山温子清便直接扔下了玄gui,扔下了在荒沼的其他修士带着晓时昧急速的赶回剑极山。
在路上晓时昧才知道原来她在那段记忆中呆了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只是记忆中的十分一,不过也幸好时间的变化不同才让晓时昧有更多的时间去看看事情的真相。
剑极山上一切如常,甚至边泽、顾迁、闻北洞府的灵气都已经稳定,想来很快他们就会出关,晓时昧和温子清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冲向了剑极山的顶端。
分天正趴在茅屋前睡觉,那栋茅屋没有任何人开门进去过。
晓时昧和温子清的到来自然惊醒了分天,分天看着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有点疑惑,“你们怎么了?”
“修禾是不是已经不在里面了,”晓时昧当机立断的问道。
分天一愣,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你苏醒的时候其实就只有你一个人,剑极山的雪化了不是因为姬淮成为了姬景七所以才让禁止解除,禁止不是姬淮下的是修禾,所以禁制的消失仅仅是因为修禾留下的灵力已经完全消失,我说的对吗?”
分天依旧没有回答。
晓时昧的神色有些难过,可她还是说了下去,“你一个人醒来对所有人说不要到茅屋里再打扰修禾,这里就是他的冢xue可其实修禾已经不在了,他很久以前就不在了。”
分天颓然的闭上了眼睛,他虽然还是没有开口可是他的神情证明晓时昧说的都是对的。
那屋里没有修禾,那禁制是因修禾所破。
晓时昧没有去推那扇茅屋的门,她只是站在茅屋外看着那扇门,“大师兄,我记得你说过,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你早就猜到了禁制的解除不是因为姬景七,只是你将人心看的太透,也看的太坏,修禾他并不是因为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