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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贵妃连忙顺了顺圣上的背,“陛下,您别着急,臣妾无事的。”
圣上咳嗽了一会儿后,方才有气无力的躺在龙床上。
他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当天夜里,圣上便宣了总管大太监,重新拟了一份圣旨。
……
眨眼间,太子监国已经有一月。
圣上如今没了其他皇子,太子继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朝中不少大臣,都开始站队。
陈尚书是太子一脉的人。武安侯也得知了袁子琰与太子的过节,自然是要站在亲儿子这边的。
近日来,同陈尚书府上,来往便渐渐的少了。
前些天,陈尚书还代表太子来游说袁子琰,将兵权交出去,可袁子琰软硬不吃,陈尚书这条路子走不通,干脆就去找了武安侯,想叫武安侯帮忙劝一劝,以免他得罪狠了太子,日后倒霉。
武安侯是知道太子打算的,虽说他与儿子不亲近,但也是向着他的,这兵权交出去,自然是讨不到好的。武安侯叫陈尚书死了这条心,陈尚书苦口婆心的劝,“老侯爷,你们父子二人与太子作对,日后不会有好下场的,只要袁将军将兵权交出来,太子承诺,日后定会重用他。”
武安侯冷笑:“我呸!你才没有好下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武安侯将陈尚书大骂一顿后,就把他给撵了出去。
陈尚书走之前,面色也沉了下来,“你简直冥顽不灵!”
再后来,尚书府与武安侯府来便不怎么再来往了。
月中之时,圣上驾崩。
举国哀鸣。
太子皇后,以及重妃嫔跪在圣上寝宫门口,嚎啕大哭。
圣上跟前的太监宣读圣旨。
太子陆卓听完了圣旨后,整个人都僵住了,他面容扭曲,连假哭都顾不上了。
父皇这个老糊涂的,竟然、竟然封了袁子琰那个莽夫为摄政王!
陆卓满心想着,将袁子琰手中的兵权夺回,等一登基,便寻个名头治了他的罪,可没成想,父皇竟给他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陆卓心头冷笑一声,简直怒极,真是我的好父皇啊!
他低下头,掩下眼中的Yin狠。
“儿臣接旨——”
三日后,太子登基。
袁子琰被封为摄政王。
皇后为太皇太后,至于明贵妃,也被封了太妃。
先皇手底下除了羽林卫外,还有一支军队,这只军队给了明贵妃。
太子登基,实权却与先前没有任何变化,他心里恨透了先皇,偏爱于明贵妃那个女人也便罢了,临死前竟还给他挖了个坑,恶心了他一把,袁子琰本就手握军权,如今又成了摄政王,太子想要治他得罪,便更加难了。
甚至,日后他这个皇帝,还要受他的牵制。
对于这个结果,不仅陆卓没想到,便是朝中的大臣,也都没有想到的。
他们以为,太子一旦继位,定会削了袁子琰镇国大将军的职位,没成想,先皇竟然封了他摄政王,这几日,陛下的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早朝之时,都是Yin沉着一张脸。
陈尚书那张老脸,别提多难看了,下了朝便去找武安侯说话,结果,被武安侯冷嘲热讽了几句,没怎么理他,便走了。
别说他们,便是袁子琰自个儿也是没有想到的。
前几日,他就已经给郊外大营递了信儿,若是朝中一有异动,便准备着。不曾想,先皇竟拟下了这么一个圣旨。
下朝后,袁子琰回了府中,武安侯也过来了。
二人直接便进了袁子琰的书房。
不同于在外之时,面对陈尚书等人的扬眉吐气,这会儿,武安侯面色凝重极了。
“你打算如何?”他沉声问。
摄政王,的确有权利,听着也气派,但历朝历代中的摄政王,有哪几个是有什么好下场的。
当朝的皇帝,最厌恨的,便是摄政王了,一旦得了势,第一个要收拾的,便是他。
更别说,陆卓早便恨上了袁子琰,这下子,心中更是恨极。
袁子琰淡声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完后,他看向了一旁的武安侯,目光中露出了几分歉意,他拱了拱手道:“只不过,这些日子,连累侯爷了。日后,许还要连累侯爷。”如今,武安侯府与将军府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若是失了势,武安侯府也会受到影响。
袁子琰得罪了太子,武安侯身为他的父亲,这一段时日没少因为他吃挂落。
武安侯虎目一瞪,怒道:“连累个屁,老子是你爹!”
袁子琰看向武安侯,眼神多了几分别的。
武安侯轻咳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论如何,武安侯府与你共同进退,当今的圣上就是个窝囊货,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袁子琰点了点头。
同袁子琰在书房待了约莫一刻钟,武安侯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