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才重新跻身成为青市龙头企业之一,因此他忽略了对于集团内部的管理。
他舅舅虽然跟他比较亲近,可在利字当头之下还是出了事,现在这个局势已经不受闻向秦控制了,闻缇提醒他去查财务部的旧账,他这一查发现事态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五年前他借他舅舅的势力从他二叔和闻缇手里夺过了管理权,如今却要跟他舅舅抗衡。
强硬如闻向秦,也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所以他放任闻缇和原儒琛签署转让协议,这样一来原儒琛既多了一份继承优势,闻向秦也能利用原氏集团解决眼下的困境。
但是他没想到这才是导致公司内部矛盾激化和外部合作全线崩溃的关键。
“闻总,钟先生过来了。”助理姚琮推开闻向秦的办公室门说道。
钟长新从姚琮身后走了出来,闻向秦看到他的时候心情总算好了点儿,姚琮识趣地关上门出去了。
看到钟长新提着两个白色的袋子,闻向秦问道:“手里拿了什么?”
“啤酒和饮料。”
闻向秦把办公桌上的文件往旁边放了放,腾了个位置出来让钟长新放东西。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刑侦队天天都这么晚下班?”
钟长新摘下眼镜说道:“找到凶手只是时间和范围的问题,最棘手的是警方内部的互相猜忌。”
闻向秦叮嘱他:“那些事你就不要参与了,协助专案组找出凶手破了案子才是最重要的。”
钟长新点了一下头,“如果只是破案这么简单就好了,我爷爷被诬陷的真相查出来了,可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不是孙思曜。”
“我不是一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只是不想欠他们的人情。”
人微言轻和势单力薄钟长新这两年已经全部体验过了,楚行暮和闻缇为了他爷爷的案子,一个差点儿丢了命,一个被人用过去的事威胁,即使他们两个做这些的目的不全是为了钟鸣楼,钟长新也该把这个人情还了。
闻向秦没办法反驳,便说:“工作上的事儿我帮不上什么忙,替你解闷还是在行的。”
他打开钟长新带过来的袋子,从里面拿了两罐啤酒出来,发现钟长新还买了醒酒茶,钟长新这充满矛盾的自律让闻向秦哭笑不得。
钟长新接过闻向秦打开的啤酒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抬头看着闻向秦说:“我第一次喝酒,味道怎么样?”
闻向秦一本正经地点头,骗他:“甜的,你尝尝。”
钟长新露出了怀疑的目光,虽然没亲自尝过,但是啤酒的味道怎么闻都闻不出来一丝甜味儿,钟长新将信将疑抿了一口,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跟他想象的味道差了太多,于是借酒浇愁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闻向秦双手捧着啤酒罐看钟长新舔嘴皱眉,笑了起来。
钟长新瞥了他一眼:“很好笑?”
闻向秦摇头:“没有,不会喝酒你平时都是怎么应酬的?”
“助理会帮我挡酒。”
“唉。”闻向秦松开酒瓶靠在了老板椅上。
钟长新发现他一下露出了疲惫之色,问道:“最近公司里出事了?”
“嗯,闻缇要把他名下的股权转让给别人,我舅舅天天过来试探我,还有我父母以前的事。”
“你为什么对伯母坠楼的真相这么执着?”
“因为这个案子是周晋霖查的,我觉得还有转机。”
“你期待的转机是什么?”
闻向秦没有回答他,他也不知道这个转机是什么,这十年就这么过来了。
钟长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伯母的死是个意外?她为什么患抑郁症,为什么跟你父亲决裂,你舅舅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伯母是因为你父亲出轨,因为他要把闻缇接回来,以死相逼的,你们一家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你还不了解你父母吗?”
闻向秦和钟长新对视着,“我怕那些都是假的。”
他从闻家以前的佣人和闻崇和的司机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才知道他去警校的那三年里他父母分居了三年,傅黎坠楼身亡,闻向秦退学回家。
傅黎给闻向秦留下了遗嘱,要他把闻家的家产掌握在自己手中,闻崇和接回了外面的“私生子”,到现在闻向秦也不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些事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他觉得他父亲的事故可能跟他舅舅那边有关。
钟长新问道:“伯母的遗嘱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是委托律师还是你舅舅替她给你的?”
闻向秦说:“遗书是警方从我母亲的遗物里找出来的,我舅舅转交给我,遗书的笔迹是我母亲的没有错。”
“笔迹是可以伪装的,连生死都可以伪装,遗书怎么不可以?”
闻向秦似乎在考虑钟长新的怀疑,钟长新却说:“可警方是在你拿到遗书之后才认定伯母是自杀,也就是说你是比警方更早拿到遗书的。”
闻向秦睁大眼睛,用笑容掩饰了一下他的震惊,“不可能吧。”
“你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