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知道了门牌号,钟长新转身上了楼,好在他还记得自己家的小区在哪儿,不至于跑错小区开了别人家的门,上了楼钟长新拐了两个弯终于找到了熟悉的门牌号和陌生的门。
正当他拿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靠近了他,钟长新猛地转身,闻向秦双手撑在门上把他堵在怀里,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钟长新问道他身上一股烟酒味儿,回答说:“在楼下散步。”
“不老实,我看到你在楼下站了好半天。”闻向秦松开钟长新,让他开了门。
闻向秦很少带着烟酒味儿来见钟长新,开了门闻向秦跟着钟长新进去了。
“你怎么过来了?”进了门钟长新放下公文包,把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问闻向秦。
闻向秦四处看了几眼:“你家跟我家一样冷清,你平时都不回家?”
“学校里有专家公寓,偶尔去我nainai那里住,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闻向秦蹲在洗手间门口,从洗手间墙外的木质墙角线上摘下来一朵菌子,拿给钟长新看:“我第一次见别人家墙上的蘑菇。”
钟长新从他手里拿过蘑菇扔进了垃圾桶里,“我也是第一次见。”
“问了你助理,说你今晚要回来,不是说要正常上下班吗?怎么又这么晚。”闻向秦去厨房转了转,一尘不染,毫无人烟。
钟长新想给闻向秦泡杯茶,烧好了热水才发现他根本没买茶叶,闻向秦不声不响地过来,他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钟长新把白开水放在闻向秦面前,问他:“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闻向秦皱起眉问他:“我想见你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钟长新最近忙着和刑侦队合作,每天三点一线加上高强度的工作时间,确实冷落了闻向秦。
闻向秦也被公司里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心情烦闷的时候喝了点酒,稍微有了点醉意忽然很想见钟长新,就贸然过来找他了。
“最近确实有点儿忙,下午去市局开会,破案时限只剩三天了,穆教授让我协助专案组,我压力很大。”
钟长新难得跟闻向秦说点工作上的事,这会儿闻向秦也顾不上他那点家事了,“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已经确定了排查范围,大概率是有犯罪前科但不负刑事责任的,先等专案组的排查结果。”
“周晋霖的冤屈还有机会洗清吗?”
“李局长已经说了,当年那起绑架案是赵海碌和王越民合力策划的,两个人就能把警界的水搅的这么浑,背后没有推手怎么都说不过去,但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闻向秦觉得奇怪,楚行暮一向喜欢追根究底,既然他和夏辞已经知道周晋霖是被诬陷的,怎么会什么都不做,“楚行暮没说什么?”
钟长新说:“夏副队在第二起命案现场被人袭击了,和楚队长那次的车祸一样,有人来势汹汹,他们怎么敢拿身边的人冒险。”
闻向秦惊讶地问:“夏辞现在怎么样了?”
“听楚队长说已经脱离危险了,要修养一段时间,这个案子恐怕不能参与了。”
闻向秦怀疑楚行暮和夏辞接连被袭击是因为他们两个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替周晋霖正名,他这个局外人也深感恐惧。
“跟警方合作查案,你也要小心一点。”闻向秦有些担心钟长新。
钟长新捏着眉心点了点头。
闻向秦见他这么疲惫,问道:“楚行暮不给你休息的时间?”
“那倒没有,专案组组长是吴副局,大家的工作强度都一样,我也不会特殊到哪里去。”
人人都称钟长新一声“博士”,他是最年轻的专家,也是犯罪心理学领域的天才,所以他的话就是最权威的,一开始钟长新也以为自己在专业领域的能力够强,能洞悉犯罪分子的所有心理,他就能制衡那些犯罪活动。
但是和现实案例接触久了,这个职业其实并没有大家眼中那么酷,专家说的话也不都是权威。
所有的犯罪活动都建立在社会的基础上,人性是犯罪活动严重与否的界限,道德也只能约束那些有理性思考的人。
闻向秦原本想找钟长新说说话,可他发现钟长新比他还累,他在别人面前笃定自己的理论和推测有多正确,背后一定付出了巨大的Jing力和时间不厌其烦地去验证自己有没有错误,钟长新其实是个很较真的人,也爱钻牛角尖,他对所有事都是这样。
“累了就去睡吧。”看着钟长新连打了两个哈欠闻向秦有些不忍。
钟长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闻向秦失望地说:“我以为你会让我留下。”
“那你要留下吗?”
“明天还有早会,我得回去处理些事情。”
“那你还问我。”
这回轮到钟长新失望了,他们在一起几个月接吻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钟长新不由地怀疑闻缇说闻向秦本来就长了一张性冷淡的脸,说不定他是真的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