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眶里打转,听到夏辞这么说没忍住哭了出来,夏辞愣了几秒,想伸手帮她擦眼泪可他的手上全是血,夏辞故作轻松地说:“一对二我赢了,你还不抱我一下。”
夏辞的上身衣服袖子都没了,郎朗抹了眼泪也看不出来伤口在什么地方,不敢随便抱他,夏辞看她犹豫不决以为她还在为前几天的事生气,撑着身体耍赖似的倒在郎朗身上了。
面对无从下手的夏辞,郎朗只好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先出去。”
夏辞拉住郎朗的胳膊问道:“你还要跟曾樊约会吗?”
郎朗以为他失血过多已经神志不清了,哄着他说:“他不抗揍也不是我的菜,你能站起来吗?”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答应你什么?”
“以后不许跟他见面。”
郎朗深吸了一口气,把夏辞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说道:“我早就拒绝他了,你快起来,我们出去再说。”
夏辞满意的点了点头,两只手撑着背后的墙准备站起来,这时客厅里传来了响动,郎朗回头一看其中一个人正要挣扎着爬起来,于是郎朗甩开夏辞的胳膊,握紧了手里的榔头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一脚踢翻了对方,最后报仇似的补了几榔头。
夏辞:“……”
门外,赵忱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手忙脚乱地拿出钥匙夹问道:“副队和朗姐呢?”
唐哲忧愁地拦着赵忱说:“我们还没看到副队,朗姐把门关了。”
“赶紧叫她开门啊!”说着赵忱八爪鱼似的连拍带踢让郎朗开门。
郎朗提着榔头费力扶起夏辞,把他拖到另一侧,然后打开了门,赵忱和唐哲等人一涌而入,七手八脚地把夏辞抬了出去。
赵忱说道:“晚来几分钟人都跑了,我们下去的时候保安正和放风的人缠斗,我他妈就纳了闷了到底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袭击警察!”
救护车已经等在楼下了,赶来的医护人员把夏辞挪到担架上抬了下去,赵忱见郎朗手里还提着沾血的榔头,问道:“朗姐你拿的是凶器吗?”
郎朗说了句:“防身的。”
然后提着榔头上了救护车,赵忱追过去扔了一包纸给她,“你把血擦擦,怪吓人的!”
唐哲站在楼上叫道:“赵哥,两个嫌疑人也得送去医院,救护车上还有担架吗?”
“死不了就拖着去医院,又不是天王老子还要那么好的待遇,副队要是有什么事朗姐一榔头能把他们敲死。”
唐哲说道:“那只能塞后备箱了,弄脏了警车队长又要说了。”
赵忱抬头看了唐哲半天,故作深沉地说:“小唐,你太坏了。”
唐哲严肃地点头说:“跟楚队学的。”
现场有赵忱看着,唐哲找了两个人继续去找夏辞说的那个驼背老人。
下午四点楚行暮像是有预感似的准时醒了,休息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楚行暮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掉在了脚下,他弯腰把毯子捡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开了机。
手机刚开机他就接到了赵忱的电话,说夏辞在案发小区被几个人袭击了,楚行暮懊悔不已猛地站了起来,他根本没想到第二个受袭的人会是夏辞。
楚行暮拿起外套打开了休息室的门,正好听见闻缇在走廊里打电话,楚行暮轻手轻脚地扶着门把手隐约听到了闻缇说的话。
楚行暮看着闻缇挂了电话才将门打开,闻缇听到声音回过身意外地看着楚行暮,问道:“醒了吗?我刚准备叫醒你。”
楚行暮关上门走到他身边说:“夏辞被人袭击了,情况不太乐观,我得过去一趟。”
闻缇惊讶不已地问:“副队怎么会被袭击?我送你过去。”
楚行暮说道:“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借了韩炀的车。”
闻缇收回脚站在原地:“那你路上小心。”
楚行暮点了一下头穿过挂着向日葵的画廊,走到画廊尽头时停了下来,他回头问闻缇:“你要做什么?”
闻缇双手插兜站在画廊的另一头说:“回公司开会。”
楚行暮心知再问下去闻缇也不会说实话,便冲他笑了一下,也许是他想多了。
去医院的路上楚行暮一直在想袭击夏辞的到底是谁的人,这几年他很少跟夏辞说起周晋霖的事,也没听夏辞私下里调查过什么,他故意不告诉夏辞就是怕他被针对,因为夏辞一直是替吴换山做事的。
想到这儿楚行暮马上反应过来,李耀民和吴换山积怨已久,一开始他误会吴换山是为了邀功才不顾他的死活也要击毙周晋霖,是夏辞一直在中间调解,直到吴换山接手刑侦队工作,楚行暮知道真相以后,他和吴换山的关系才慢慢缓和了。
如果李耀民一开始就打算利用这件事离间他和吴换山,防止他和吴换山来往过密,好让楚行暮死心塌地替他办事,那就说明打从五年前开始李耀民就计划好了这些,但是他低估了楚行暮和夏辞对查清周晋霖一案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