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郎朗和夏辞的到来表现的不是那么友好,距离孙小琪出事已经有两天了,而警方连嫌疑人都没有锁定。
郎朗看着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点滴药瓶的孙小琪,转头问孙小琪的母亲:“我们有几个问题问孙小琪,她现在能说话吗?”
孙小琪的母亲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孙小琪的肩膀,孙小琪别过脸去没看他们。
夏辞正是怕孙小琪产生心理Yin影,才让郎朗过来问她,免得再刺激到她,可孙小琪一句话都不说,就连她妈妈跟她说话她也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一直盯着点滴瓶里的小气泡看。
原本以为孙小琪醒了他们就能从孙小琪那里了解当晚的情况,说不定还能得到嫌疑人的线索,但孙小琪的不配合不免让他们有些泄气。
待在病房里也是徒劳,两人就先离开了,回公安局的途中夏辞忽然说要去孙小琪一家所在的小区一趟。
郎朗想到自从楚行暮知道连环杀人案另有真凶以后他每天的状态都不太对劲,反观夏辞还是跟以前一样,打着关心上司的旗号,郎朗问夏辞:“队长最近动不动连人都不见了。”
夏辞不奇怪郎朗会这么问他,楚行暮最近的状态确实很异常,原来只是每天不见人影,现在干脆联系不上了,“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连夏辞都不知道,郎朗更不可能知道了。
许是提到了这个,夏辞有点儿惆怅地看着郎朗,他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除了案子楚行暮也不怎么跟他说别的事,夏辞就是想打听也打听不出来。
夏辞索性跟郎朗多说了几句:“李局承认当年是他和专案组太急功近利,没有认真调查周局长是不是被诬告的,我和楚行暮查了五年多总算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可总觉得我们知道的太容易了。”
郎朗还是头一次听夏辞跟她说起周晋霖的事,也就专心听夏辞说他的想法,“周局长被通缉的那段时间全市戒严,到连环杀人案开庭审理的时候我都没想明白周局长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反倒不知道哪儿来的谣言说他有Jing神病。”
六个受害者八条人命,连作案动机都那么模糊,专案组究竟怎么敢认定周晋霖就是凶手?仅凭赵海碌一个人的指控和一些是真是假的证据就宣判周晋霖为青市的罪人。
夏辞一点儿都不相信一个召集了青市警界所有Jing英干警的专案组,会在调查顶头上司与连环杀人案是否有关上错漏百出,楚行暮一定是比他早看出了这些,就算他们两个怀疑连环杀人案是掩饰“内斗”的幌子和借口,也做不了什么。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夏辞罕见地叹了一口气,郎朗催促着他:“你不是还要去看原来小区的现场,早去早回。”
夏辞走前嘱咐郎朗:“手机别静音,有情况我通知你……”
他话还没说完郎朗已经上了车。
连环杀人案的两位受害老人在同一个小区,但互不相识,两个孕妇也在同一个小区,两位受害老人属入室作案,两个孕妇和两个小孩儿的被害地点都是室外。
什么情况下独居老人会毫无防备的给陌生人开门?
小孩子被哄骗的几率比年轻孕妇更大,凶手是怎么把后面四个受害者分别带到室外去的?
带着这些疑问夏辞心事重重地走进了案发小区,周晋霖被判刑之后两个受害女孩的家属搬离了长青区,受害老人原来住的房子听说一直空到现在。
连环杀人案凶手的踪迹诡秘难寻,在周晋霖没“落网”之前,爱好犯罪推理的撰稿人所撰写的文章给这个案子增加了不少悬疑和恐怖色彩,尤其针对于受害者体内近二分之一的血ye无故消失,再加上各方谣传,大众虚构出了一个嗜血亡徒的犯罪形象,人们对未知案件的恐惧也随之附加到这个嗜血亡徒身上。
后来周晋霖被抓,当人们得知连环杀人案真凶是青市公安局局长之后,把原本的恐惧变成愤怒歇斯底里的发泄在周晋霖和他的家人身上,那个时候没有人在乎真相,只顾谴责凶手的残忍无度和公安部门的疏漏和错处。
夏辞先是去了第一个受害老人原来住的地方,还没走到门口许多黄色的纸张映入眼帘,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手里拿着黄色的符纸吃力的往门上贴。
夏辞厉喝一声,听到声音的驼背老人提起地上的浆糊桶从另一头跑下了楼,夏辞慢了一步那个驼背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站在楼上看了一圈,如果不是眼前还有许多被风吹起来的符纸,夏辞还以为他刚刚眼花了。
随后夏辞给唐哲打了电话让他带两个人过来把这些东西都处理了,顺便把屋主叫过来。
从市局到案发小区唐哲一共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到地方的时候唐哲看到夏辞正和一个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链子的中年男人说话。
不知怎么回事夏辞好像和那个大金链起了争执,唐哲以为是什么无赖混混在找夏辞的麻烦,于是飞快地跑上楼,没等谈话的两人反应过来,唐哲一个飞腿直接将那个中年男人踹倒,压肩、跪肋、折腕,动作一气呵成,大金链脑袋懵了,夏辞人也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