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楚。
“有个人，在天上飞，嗖一声过去了……”
“哈？”酒友回头，啥都没有，白枭早就飞走了，他嘲笑道，“你还说你千杯不醉呢，才喝多少就出现幻觉了。”
酒鬼低头看酒杯，觉得自己可能脑子坏了。
“老板，你这假酒害人啊！”
白枭沿着河边往前飞，闻哆哆坐在他背上，开心地拍拍手，丝毫不担心自己从白枭的背上掉下去。
“快点飞啊飞。找爸爸！爸爸！”
白枭抖了抖耳朵，个臭儿子，还使唤上他老子上了。
白枭把闻哆哆从背上抓下来，摇晃两下。
“年轻人。自己飞。”
闻哆哆不敢违背白枭的yIn威，刷刷刷，抖出他自己的小rou翅来。
闻哆哆觉得自己的翅膀太不好看了。原谅他不愿意念出那一个字来。
爸爸的翅膀多好看啊，但是他却连羽毛都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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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粉粉的小翅膀。大小也比不上爸爸的。
唉，总之就是没一个优点啦。所以闻哆哆着实不想把翅膀亮出来啊。和爸爸的漂亮大翅膀放在一起比较，这简直就是一种残忍的刑法。
他也像要有爸爸这么漂亮又很大的翅膀呀。
闻哆哆的翅膀别看小，力气却一点儿不小。带着闻哆哆胖乎乎的身体，一点儿不费力。
一大一小沿着河边飞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个小区。白枭当然不知道这个小区就是闻聆的小区，他又不认识字。
白枭一靠近那个小区，就闻到了闻聆的味道。不浓，淡淡的。
这说明闻聆绝对在这里出现过，两人加快速度，飞进了小区。
白枭之间没见过这么高的建筑，面对三十层的高楼心里不是没有震撼的。
他沿着这些楼房的窗户，一个个飞过去，去闻哪里的味道最浓。
当晚，有很多市民就说自己在窗户外面看见会飞的人。
也有些人吓了一大跳，一整个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湖滨小区因为当晚住户的集体见x事件，之后房屋销售着实冷清了好一阵。
还是时间冲刷了这个印象，否则剩下的房子就得烂在开发商手里。
一大一小飞到某个窗户外面，停了下来。白枭闻到了闻聆的味道，他带着闻哆哆飞到了一个阳台上。
阳台上晒着一些衣服，非常熟悉的闻聆的味道就是从这些衣服上传来。
一向有洁癖的白枭竟然扒着晒在外面的衣服闻了个半天。最后准备破窗而入。
阳台的落地窗是关的。
白枭身处一根尖交的爪子，在玻璃上用力一划，玻璃就碎成了渣渣。
一大一小堂而皇之地闯进去了。入眼就是闻聆的照片，和后面的闻聆没什么不同，只是看着更加青涩，
闻哆哆见到闻聆的照片开心极了，抱着照片啪啪亲了好几口。
白枭摸进了卧室。
房间里面没有人。
闻聆并不在这里，但是白枭的心却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找到了归宿。
白枭是有洁癖的，这会儿却不管床单有没有换过，一头躺到了床上。
这个时候他庆幸床上的毯子枕头什么都是旧的，
鼻尖呼吸到的，满满都是闻聆的味道。他一直都很喜欢闻聆的味道。
最开始愿意让闻聆留在他身边，就是因为闻聆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能让一直失眠的他睡着。
现在这个味道让他感觉困了。
也或许是这个味道让他产生了安宁，他竟然就躺在床上渐渐睡着了。
闻哆哆见爸爸都睡着了，也找了个合适位置蹭到白枭身上，贴在白枭身前睡着了。
今夜，闻聆的味道就像安眠药一样，让两父子一起进入了睡眠。过了不知多久，太阳从窗户照进来，射。到了床上。
暖暖的阳光像棉被一样，白枭睡梦之中，却仿佛能够感觉到安全感。
他翻个身，感觉面前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让一向警觉的白枭毫无所觉，因为白枭日日夜夜都熟悉这个味道。
他睁开眼，闻聆的眼眸与他相视。
不知为何，白枭先说了一句。
“欢迎回来。”
闻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回来了，回来真好。
闻哆哆惊喜地跳进白枭的怀里，拱了好几下。
热融融的，像个小暖炉。闻聆想说的话，也被闻哆哆一打扰给弄忘了。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嗯，回来真好。”
☆、0123
两人紧紧相拥了好一会儿, 闻聆才想起什么，伸出手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
什么都没有。
那枚飞行棋完成了它最后的功能后，就变成了星辰一般的闪亮的粉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像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