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头发胡子眉毛是红的,别的和他们一样,要吃要喝,他们很快对他失去了兴趣。毕竟他们也很忙,贾博士说他们的地图不够完善,又带着他们测量河水流量了,这个有点难学,他们得十分努力才能跟上博士的教学速度。
京郊的水系不算发达,但也不算少,学生们又开始四处跑着游学,这回没几个家长反对了。
他们已经习惯了,反正京郊也算安全,离家也近,放假了自家儿子自然就回家了。只是每每看到儿子又黑一个色号,他们的心就有点堵。要是等到过年自家儿子还是这么黑可怎么见客人哟!
贾代儒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带着学生绘制京郊水系图,贾代善却胆战心惊。
皇上回来没多久检查了三皇子推广拼音的成效,没多久内廷传出三皇子因此功要被封为亲王。听说太子第一时间反对,却不知为何,素来宠爱太子的皇上将其责骂一顿,另其回去反省。四皇子气成河豚,却也无可奈何。
对此,贾代善也不是不气的,说起来拼音还是他三弟所创,可皇上好似完全忘记三弟将功劳全都安在自家傻儿子头上。然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面对提防心一日甚过一日的熙和帝贾代善除了保持沉默别无他法。
他要守护的不单是自己的小家庭,还有贾氏一族,只是自此之后,他彻底打消了让三弟进入六部的想法。既然皇上没有培养三弟的意思,还不如放任三弟过自己的小日子呢。他家三弟还是太单纯了些,不适合朝堂争斗。
贾代儒带着学生跑到秋天,地图上的水系图准确多了,只是一些细节还没加上去,那需要长期观察记录才行。
带着一群黑得不能看的黑炭 四门馆,正巧撞上黄祭酒,对方半天都没认出他们。
“你……是贾博士?”黄祭酒狐疑地问,往后望去,不论是学生还是其他先生各个黑得发亮活像个大马猴。
“黄祭酒!”贾代儒一张嘴,牙齿显得格外白。
黄祭酒他身后看去,倒吸一口冷气,呵,已经黑得和鸿胪寺里来进贡的苏禄人差不多了。哪里像个学子,忍不住板着脸教训道,“既然在四门馆上学还是得让学生好好学习才是,天天带着他们在外行军看着不像。”
黄祭酒还算开明,因为那场急行军也不再他们当做纨绔,可是光会急行军可不行,朝廷需要的是复合型人才。
贾代儒委屈,“我带着他们在外面实践,也是学习。”
说着,随手抽出一张绘制好的地图,“你看这是学生绘制的新式舆图。”
黄祭酒先是不以为意,只几眼,不禁瞪大了眼,虽然不知道上面的圈圈是什么可不妨碍他能看个大概。更何况地图最下方还标明了面积、水量等信息。
“这是学生画的?”
他还是不敢相信,在他看来四门馆的学生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种。
“当然!”贾代儒骄傲,“京郊的地图他们全绘制出来了,野外太阳打才晒黑的。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著书立作,写上基本如何绘制地图的书,顺带也将地图出版公布出去!”
黄祭酒一听,急忙阻止,“万万不可,这是机密,千万不要随意传出去。”
地图绘制的太详细也不好,要是被敌国得到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手中的地图让黄祭酒爱不释手,哪个读书人年轻人没有羽扇纶巾樯橹灰飞烟灭的军师梦,这个地图合该是顶级军师的标配。
“荣国公知道这个地图不?”黄祭酒试探地问,这个舆图不但适用军事,民生治理也适用,特别是标注的水系位置、水量、丰水期之类的,对劝农扶桑有大用。
“我哥还不知道。”贾代儒想也不想地回答,这段时间他一直带着学生在野外,还没和他哥联系。
黄祭酒脸上露出喜色,他虽然不会贪掉贾代儒的功劳,却也想将绘制地图的功劳拢在国子监里。若是由贾代善出面禀明圣上那功劳必然没国子监什么关系,遂说欲给他们请功。
贾代儒对此毫不在意,反而穆渲看出黄祭酒的意思,只是想到其中涉及到的隐田,默默收回已经抬起的脚。
绘制这个地图有功不假,但后面的坑也不小,既然黄祭酒愿意当急先锋就去吧!整个国子监的能量总比个人要大一些。
穆渲没有同情心地目送黄祭酒如获至宝似的拿着地图离开,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
黄祭酒喜不自禁,问明地图如何察看后第二日就将之当成国子监学子成就献给了熙和帝。
熙和帝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详实的地图,不禁抚掌的大笑,“妙,太妙了,国子监不愧是培养大庆栋梁之地。”
他将地图看了又看,最后颇为遗憾,“可惜只有京郊的舆图,若是能囊括整个大庆就好了。”
黄祭酒连声说,“等这批学生长成定然是圣上收获之时,臣恭贺圣上得国之梁才。”
熙和帝又是一阵大笑,细细抚着手上的舆图,如同绝世珍宝一般。身为帝王他见过的舆图不在少数,但很少有那幅舆图和这个舆图一样让他有种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