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想。
马尚见贾代儒几乎将斗鸡盯出窟窿,暗暗决定以后要将自己的鸡藏严实了,万一贾世叔真的要吃斗鸡怎么办?
难不成他还能为一只鸡闹?
将鸡抱得又紧了紧,和穆渲耳语一阵,站在了他的左侧。
很快,轮到他上场了。
主持斗鸡的鸡头家是都尉府上的仇壬德,见马尚反应迟钝遂打趣,“怎么,对你的大将军没信心?”
“你眼睛不好使,我的大将军威武着呢,今日的冠军绝对是它。”
仇壬德笑笑,“那赶紧进场呀,在场外冲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马尚抱着自己的大将军进场,仇壬德一板一眼地开始说合两只鸡,对众人说两只鸡的个头、体重、年龄,然后二人互相看鸡。
仇壬德说合完,说了一声‘拉鸡’。
马尚和另一人忙抱着自己的大公鸡蹲在场内,两**头相照。
仇壬德等他们准备好又高喊,“点香!”
一人在场外点上香。
“撒鸡!”仇壬德一声令下,二人忙放开手退出场外,一场斗鸡正式开始。
贾代儒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些学生不说别的,组织能力挺不错。他这样同郑助教说,对方一头黑线。
感情是乌鸦不嫌自家孩子黑,贾博士出生勋贵自然觉得勋贵家的纨绔子弟‘有才’。组织一场斗鸡有被夸为组织能力过人。
听见他们对话的东安王之子穆渲倒是对贾代儒观感转好,本来作为勋贵中唯一考上进士的贾代儒变成别人家的孩子,穆渲只要一回家就被他爹粗着嗓子做对比。对贾代儒自然没有好感,可是贾代儒一顿夸奖顿时让他觉得他们是一国的,而且,其实他内心深入也是敬佩贾代儒能考中进士的,被他肯定格外高兴。
心里有点喜滋滋的,斗鸡一开始还是他组织起来,仇壬德是他懒得多管后才出来组织斗鸡的。他这个创始人论起组织能力怎么着都要比仇壬德要强。
郑助教心里叫苦,干巴巴劝解,“作为监生当以学习为重。”
贾代儒微微摇头,“对不同学生应当采取不同的治学方案,这些学生因为出生的关系手里掌握着大量资源,只要他们能正确使用手上的资源就能成为一个对社会有大用的人。”
郑助教心里堵塞。
贾代儒继续说,“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学会合理有效使用手中的既有资源。”
穆渲的耳朵竖得老高,闻言不禁点点头,像他们这种人家怎么都有官做,何苦辛辛苦苦去考试。万一考不中多没面子,后一点很重要。
他们从来不缺夸赞,就算他们老子的不夸,还有太太、老太太之类的,此外,家里的下人ru娘每天也没口子夸赞。
家里人也常常说他们脑子聪明只是不用心学,一旦开始努力绝对能把寒门子弟拉得老远。
这样一说,他们反而不好努力学习了,万一努力了还比不过人家怎么办?就算家里没人敢说心里还不犯嘀咕?外面人还不说他笨。
只有傻子才努力学习呢。
贾代儒的话太符合他的心思了,不愧是勋贵出生,太了解他们了。
于是,他靠了过去,“小侄穆渲见过贾世叔。”
态度谦逊有礼,不禁让郑助教瞪大了眼,穆渲是东平王府的世子,眼睛从来长在天上何时将四门馆的博士放在眼里。
他有些哀怨地看着贾代儒,瞧瞧,人家一来就收服了四门馆的监生头头穆渲,以后哪个没长眼的监生敢难为他。
所以,有个好爹还是很重要的。
如果贾代儒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会补充,好爹没有正当权的好哥哥重要。谁让贾代善简在帝心,大权在握,比他那个已经埋进土里无缘一见的爹要重要得多了。
“你也来看斗鸡啊!”贾代儒的话让穆渲反应不过来。
半晌,才道,“斗鸡是四门馆的传统了。”
郑助教呵呵冷笑,屁传统,斗鸡就是眼前这个臭小子整出来的。自从四门馆开始斗鸡后,更被国子监其他馆舍瞧不起,连算学馆都的鄙视他们。
祭酒还专门说他们四门馆乌烟瘴气非治学之所,干脆连书学馆都不让去学书法,直接圈地让他们在四门馆里自嗨。
总而言之,他们祸害自己可以,反正不能出去祸害别人。因为穆渲策划的斗鸡,四门馆成了国子监的最臭的老鼠屎。
贾代儒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无所谓,点点头,“挺好的,你们怎么训练斗鸡的。”
穆渲瞪大了眼,“训练?当然是捡厉害的买回来的。”
贾代儒不认同地摇头,“那你们就是瞎玩,连斗鸡都不会训练这比赛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贾代儒抬脚要走,被穆渲喊住,“世叔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养斗鸡?”
贾代儒转身,“对,从挑小鸡娃子开始到长成斗鸡,最后看谁的鸡厉害,这才是真本领,买人家养好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