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的暴戾以及Yin晴不定的性格,现在就能确定太子Jing神出问题了。
太子不知道对面的人正在评定他是否患有双向情感障碍症,兴致勃勃的畅谈着。突然,他叹息一声,“可惜孤每日忙忙叨叨竟到今日才能和先生畅谈个痛快。”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个真正能交流的对象。上上下下很少有人跟上他的节奏,是以,他长叹天下人独醉他独醒。和贾代儒交谈就不一样,不管他突兀地将话题转到哪里对方能就一个话题深入交流而不会尴尬地中断话题。
突然,太子神情落寞,头上好似顶了一朵厚重的积雨云。
“臣随时恭候太子。”贾代儒的话如同一阵强风吹走了太子头上的乌云。
“是啊!你现在在学宫以后孤能时常来看你!”太子猛然激动起来,东宫挨着外廷,他来看贾代儒还是比较方便的。
贾代儒扫了一眼对方脖子上急速剧烈跳动的青筋,忽喜忽怒,有点像双向情感障碍症,不过这种情绪类疾病难以识别,极容易误诊。要想确诊需要长时间观察,有的甚至要用八年才能确诊。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他需要时间继续观察。
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因为太子几乎每日都要来找贾代儒谈话,教习馆内倒没有人找他的茬。特别是他显示出远超众人的量让人佩服得同时也没人会自找无趣,他们怀疑贾代儒脑中熟记着不下千余本书,堪称一本会走路的活字典。
而贾代儒也终于确定了,太子患有双向情感障碍症,通俗说来就是躁郁症。
这一点也要怪熙和帝,太子本来就是智商超群之人,因为生而丧母天生敏感,家庭关系复杂,本来就属于高危人群。
偏偏皇上的教导模式是让太子去同一众皇子竞争,为了牢牢抓住他唯一能抓住的父爱,太子不负众望,一次次赢下来,最后赢得只剩下了孤家寡人,身心俱疲。
他的天性是不愿竞争的,也不愿意被自己兄弟敌视,可是一步步走下来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偏偏这时候因为太子过于优秀,皇上开始无意识地防备太子。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可是太子过于敏感,立刻感觉到了。
对于太子而言,熙和帝亦父亦母,对父亲有着极强的心理依恋。熙和帝的排斥让他惶恐不安,可皇上也正好到了更年期,对太子的态度一阵子满意得不得了,一阵子又有些看不顺眼,闹得本来心理不甚健康的太子常常上一秒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
即所谓的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他迷茫了,他的行为模式没有变,可是熙和帝心思让人琢磨不定。后宫不时再隐隐传出一些谣言,东宫的太子妃和侧妃也处于争宠状态,这让他心态几乎崩掉。
或许已经崩了,只是他装作了正常人。焦虑的人往往在人前会比旁人更乐观,太子的专横跋扈何尝不是因为脆弱。
不用贾代儒主动找他疏导,太子一有空就自动找上门了,不为别的,他太孤单想找个人聊天而已。
贾代儒的心理学并不专业,但在大庆,他无疑是最专业的。若是以前,他只能将书上所有适合的内容挪列出来写成册子让人参考,但随着他的人类化,他已经能对书本上的内容活学活用,而不是单纯的引用了。
越是了解,太子对贾代儒的依赖越重,他太孤单不能从别人那里获得力量,只有从贾代儒身上才能吸取一些让他平静下来能量。
“真正的成功是能和世界和解,能和前辈和后代扩展出新的生命。”贾代儒苦口婆心,太子也是个可怜人,从小就生活在竞争中只能赢不能输。
太子笑了笑,好像听进去了。
“或许你可以考虑去庄子休息一段时间,你需要放松,什么都不理。”贾代儒进一步建议,他的有效劝说并不在少数,但是处在一个高度竞争的环境对方一旦走出这个门一切又会如常。
“……我试试。”好在太子还是愿意试一试,“不知先生可愿意陪我去?”
贾代儒愣了愣,“可以啊!”
他觉得去庄子做疏导肯定比在紫禁城里疏导效果好得多。
不过要让一国太子放下一切去庄子休养一段时间不是那么容易地事,皇上不允许看重的儿子陷入玩乐当中,直到教习馆散了馆太子还没能出行。
贾代儒也得到了一个让他人嫉妒得要死,他自己却万分不满的职位——翰林院编修,正七品。
算是一个相当好的起步,至少贾代善收到消息后当天和贾代化大喝了一场。
“我宁愿去国子监当算科博士。”贾代儒满心不高兴,他可心水国子监了,作为大庆的最高学府足足占了十余里地,哪里是一个族学能够比拟的。
“胡闹!”贾代善立刻呵斥,算科博士才是个从九品的小官能和编修比较吗?
“怎么不能比,我的职业目标本来就是把教育当做终身事业奋斗。”贾代儒反驳,程序他早都设定好了,现在突然让他改职业目标不是难为人吗?何况现在核心区和病毒混在一起,他可不敢轻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