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姑娘,多不方便。要是遇着什么困难,来找我们就行。”
陈莺没有回答,他们也不甚在意,前脚后脚再次从入口挤出去,走了。
墙外良久没有声音。陈莺静静站着,直到发软的手脚恢复一点力气,他才鼓起勇气几乎是跑到后院门边,连看都不敢往外看一眼,就扯着把手关上门,手指哆嗦着插上插销,然后急忙后退到水槽边,喘着气盯着围起后院的墙。
过了一会儿,确定墙外的确没有任何动静后,陈莺才拿水桶灌了水,把院子里的鞋印污泥泼开,又用拖把拖了一遍。他做完这些累得喘气,刚要回屋的时候,目光瞟到墙上的断脖鸡。
他取下鸡,扔进后院墙角生了野花野草的地里。
陈常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卫生室里送来一个突发高烧的小孩,他守着小孩挂了两瓶水才等到高烧退去。离开卫生室时天已黑得不见五指,他不得不放慢骑车速度,一路循着微弱的路灯和手电筒的光回到家。
陈莺照例给他开门,只是这回陈莺没有扑到他怀里撒娇,只接过他的包放到一边,就蹬着拖鞋跑回了里屋。
陈常勇跟着过去看了眼,见陈莺窝进床里把自己裹起来,便以为他是怕冷,就转身出去了。
静谧的房间里,陈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他一手轻轻放在肚子上,指尖细细摩挲着。耳旁传来的陈常勇在前屋时不时走动的声响令他再次感到无所不至的温暖和安全笼罩全身,在那以前,他手脚冰冷,极度警惕,窗外任何一点响动都令他如惊弓之鸟。
长时间的Jing神紧绷状态渐渐放缓后,陈莺很快开始觉得疲惫。被子里暖意烘人,陈莺依旧抚着肚子,他靠着墙,渐渐有些半睡半醒。
前屋的动静时近时远,陈常勇似乎是在收拾家里,手脚都放得很轻。接着他似乎去了后院,过了很久,脚步声向里屋靠来。
房门被推开,陈莺为陈常勇留的灯被关掉,屋里一片黑暗,夜色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模糊透进。靠外的被角掀开,一个火热坚实的身躯贴上陈莺的后背。
“莺莺。”陈常勇低声叫陈莺。
陈莺“嗯”了一声。
陈常勇伸手把陈莺捞进怀里搂着,手横在他的胸前,腿捂着他柔软的脚。
“院子里怎么扔了只死鸡。”陈常勇问。
陈莺有些倦,他原本昏昏欲睡,闻言却再次想起白天的事情,墙外窥视的目光,被轻易踏破的领地,男人靠近时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和笑,菜刀剁在砧板上砰砰的声响。
陈莺清醒过来,从陈常勇怀里坐起身。
陈常勇跟着他坐起,眼睛看着他,眉头不安地皱在一起。
“有人来家里。”陈莺抬头看向陈常勇,说。
“刘屠户,和刘屠户的儿子。”
陈常勇定定看着陈莺。
陈莺说:“他们两个从后院的门走进来,我一个人在院子里,他们看到我,就进来了。”
“我很害怕,害怕得不敢动,他们身上好脏,好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后院,爸爸,我以为自己要被强jian了,就像那个,那个河边的……”
陈莺再次浑身寒冷起来。陈常勇便抱紧了他,把他整个人连着被子按在怀里,平静地问:“他们做什么了。”
“他们给那只死了的鸡放血,就走了。”陈莺抓着陈常勇的衣服,小声喃喃:“可我还是害怕,爸爸。以后后院的门都锁起来,不开了好不好?”
陈常勇说:“不开了。”
“爸爸把我也带去卫生室,不要留我一个人在家。”
“带你去。”陈常勇抚摸着陈莺的脸,“每天带你去。”
陈莺终于露出笑容。他攀上陈常勇的脖子,仰着脸亲了亲陈常勇的下巴,那里冒出不少胡茬,扎得陈莺忍不住眯了眯眼,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柔软的意味,“爸爸,怎么胡子都不刮。”
陈常勇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头始终锁着。他闻言掀起被子,说:“现在去刮。”
陈莺把人拉回来,“不要折腾了。”
两人便重新躺下。陈莺窝在陈常勇怀里,又像往常一样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舌尖有一搭没一搭咬着陈常勇的喉结和下巴,小腿蹭在陈常勇身上轻轻晃。陈常勇一旦陪在他身边,他就流露出那种惬意慵懒的勾人模样,别的什么也不想了,就想着往陈常勇身上挠小爪子。
陈常勇任他亲咬撩拨,大手始终抚摸着他的耳朵和后脑勺,半晌低低说一句:“是我不好。”
“说什么呀。”陈莺嘟囔着亲了他一口,“爸爸最好了。”
陈常勇沉默着。陈莺知道他还在自责,便干脆搂紧陈常勇,娇小的胸口贴上去,侧头深深吻着陈常勇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吃糖似地舔出水声。
他们按捺着在被子里吻了一会儿,陈常勇就不得不拉开陈莺顶上他胯间的小腿,把这四处点火的小孩扯到一边。
“不是白天才做过吗。”陈常勇顾忌陈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