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席见深当好人,简直无可救药了。
文勉望着茶几上的小熊饼干发了会儿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见深朝玄关的位置走了一步,脚踩到了掉在地上的遥控器,电视机里的音调突然变高,文勉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浑身抖了一下,可怜兮兮地问,“哥哥,你今晚不睡在家里吗?”
席见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厉湍的电话打来了,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酒吧或者歌厅。“大少爷,我们哥几个可都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来啊?等你开酒呢。”
席见深握着手机,看了文勉一眼,“今晚有事,你们自己喝吧。”
厉湍狂笑起来,打趣道,“金屋藏娇了啊,我们席大少爷夜生活蛮丰富的吗?”
席见深压低声音,微笑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处理一只爱咬人的小狗。”他放下手机塞进口袋里连同车钥匙一起放进去,然后走到文勉面前。
“不告诉我为什么咬人的话,你明天开始不要去学校了。”
天气预报说夜里有雷阵雨,这个播报还是挺准的,密雨斜侵,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闪电的光照亮了他半边脸,然后是震耳的雷鸣。席见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哥哥。”文勉穿着睡衣手里抱着一只泰迪熊娃娃站在席见深的房间门口。
席见深没说话,只是在想文勉这个睡衣到底是谁给他买的,那么薄又那么透,隐约可以看见他胸膛的起伏和rou粉色的皮肤。
“你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席见深站在门边没说让他进来,他觉得这个小傻子一定是因为怕打雷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绵绵不是小狗,绵绵不是故意咬人的。”文勉把下巴搁在小熊的头顶,“可以进哥哥的房间告诉哥哥吗?”
席见深侧过身让出了一条路,文勉就灵巧地钻了进去,窗边本就不大的空间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显得稍微有些逼仄,文勉不知所措地揪着小熊头上的帽子,突然用力吸了吸鼻子,“哥哥的房间里有牛nai的味道,哥哥也喜欢喝牛nai吗?”
席见深挑眉,鼻子真是比狗还灵,他弯腰,变魔术一样从床底下掏出一只白猫,指着它的脑袋,“它喝的,我不喝nai。”
白猫附和地喵呜了一声。
“啊!是小猫!我可以摸摸它吗?”文勉的眼神亮起来,向往地看着席见深怀里这团毛茸茸的小东西,甚至都忘了害怕席见深,踏近了一步,衣袖擦到了席见深的胳膊。
席见深把猫放下,他说“不行。”然后他在文勉瘪着嘴失落的神情中继续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咬人。”
文勉被他这么一提醒惶然想起来自己这次来敲门的目的,可刚刚鼓起的勇气已经被这只可爱的猫咪给搅散了,他声音很轻,听起来软软糯糯,伸出一根小指,“哥哥你跟我拉钩,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席见深跟他勾了手指,然后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哄他,“嗯,我保证。”
收到这句逗小孩似的保证,文勉突然开始解睡衣扣子,从最上面一颗开始,表情极其认真。睡衣从两侧掀开,露出泛粉的肩头,他还想继续脱,席见深按住了他的手,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文勉被他这么一打岔,不敢看着他,委屈地控诉道,“李致要摸我,我不让他摸他不听,他的手伸进我领子里了,好痒,所以我才咬他的。”
席见深松开手,问“他为什么要摸你?”
文勉把睡衣脱掉了,可他里面还穿着一件蓝色的裹胸,蓝色的裹胸穿在男孩清瘦的身体上理应怪诞,但他是那样漂亮,所以怪诞变成了情色的想象。文勉揪着裹胸边缘的布料,闷闷不乐地解释,“他说我像女孩子,他想摸摸我这里大不大。”
席见深皱眉,盯着眼前这个瘦弱男孩遮住胸膛的布料,好像能看到一点微妙的弧度,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沉沉的,“所以你为什么要穿这个?”
“我…我…”文勉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特别,他忽然大胆地抓住席见深的手,让他的指尖搭在自己的胸口,“哥哥可以伸进去摸一下,摸一下就知道了。”
这言语这动作放在别人身上都是最直白的勾引,最轻佻的前戏,可是放在文勉身上不一样,他好像只是在证明自己说的话,任何旖旎的揣度对他来说都不合适。
席见深的手很大,文勉的胸口很烫,硬挺的ru粒正好顶着他的掌心,软软的一团全被他的手掌包裹住。
他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但依然被自己触碰到的热度烫的心烧,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看着文勉不掺任何情欲的干净脸庞,报复似的,用力捏了捏。
文勉吃痛,小猫一样嘤咛了声,席见深更用力,坏心眼地用两根手指夹紧他的nai头,让文勉求饶,“哥哥不要掐我那里,绵绵会疼。”
席见深的手拿走了,文勉把裹胸整个推上去,低头滑稽地冲着自己被掐红的rurou和挺立起来的nai头吹气,好像这样能缓解点疼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