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真冷声说:“我说不允许就不许!白清鸿如果遇到这样的事,难道你也会眼巴巴的看着他自投罗网吗?”
“不然呢?”燕阮轻哼,“他那么大个人了这点事要还弄不好,我要他这个左护法干什么?”
“那不一样。”容真真头疼,“我们家阿陵是个老实人,他真要落到贺憬微手里,能被那狼狗吃得骨头都不剩!”
燕阮不屑的又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认定事陵游吃亏?我倒觉得不一定,贺憬微那人对他不一定就是那么不讲理,我瞧着他倒是挺珍重陵游的,若不然他为何不直接强取豪夺,把人直接捆起来绑在宫里一辈子不让出门?还用得着给他机会选择?”
“要是我的话,我就把你一碗药灌下去直接废了你功夫,然后锁在房里不让出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如果真这么干,你还有机会见到陵游?”
容真真沉默了。
燕阮翻白眼又说:“我看那贺憬微是想玩攻心战,他要的远不是一个rou|体,他想要的必定是连人带心一起吞下去,这时候陵游分明是占上峰的,你让他去,信不信我能让陵游安然无恙的回来?”
容真真有些不信:“真的?”
也许是关心则乱,容真真呢一向聪明的大脑此刻直接下线,反而不如燕阮聪明一回,燕阮唇角扬起一个算计的笑来,“都是男人,那点小心思瞒得过谁?他先对陵游动心,咱们就永远不会输,他只有予取予求的份。”
“小陵游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你明日就正大光明的去见贺憬微那狗东西,我保证他会把你完璧归赵。”
这难道就是霸道不讲理攻之间心照不宣的同理心吗?
容真真看着得意洋洋的燕阮默默的陷入了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了突然一大堆事压过来,好容易才喘口气,这两天应该能恢复日更了,前两天抱歉啦,爱你们哦
☆、七十九
也不知燕阮到底跟陵游说了什么, 第二天陵游真的去见了贺憬微, 两人在正阳宫内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是两个时辰后陵游再出来的时候, 带出了一张准允他们出宫的令牌。
容真真把那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企图找出什么别的Yin谋,“你真的没有答应他什么不可说的卖身协议吧?”
“没有。”陵游老实的摇头说,“贺公子他什么也没说。”
容真真还是半信半疑的,他就觉得贺憬微那种人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但看陵游那个神情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也只好把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 “算了算了, 既然他难得大方一次我还在这计较什么, 大家收拾收拾赶紧跑路!说不定那孙子等会就变卦了!”
一听说可以出宫自由了, 一行人以雷霆速度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就要走, 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带走了他们的东西,宫里的一样都没拿。有了令牌, 一路上果然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容真真拒绝了皇宫派的马车,他就是不信贺憬微能有好心给他们备车, 宁可自己走。
终于出了皇宫正门, 陵游骑上白清鸿在宫外早就备好的马匹, 恍惚间若有所觉的回头看了一眼,隔了一段距离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分明看到城墙高处似乎有人伫立着一直看向自己这个方向, 就算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也能认出那身标志性的明黄龙袍。普天之下,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有资格穿那身衣裳呢?
陵游想起方才在正阳宫内,在他即将拿着令牌走出大殿门的时候,贺憬微对自己说得最后一句话。他说那令牌其实是他给的一个保命符,将来他行走江湖无论遇上什么样的难事,只要有朝廷官府在的地方,他就可以凭借此牌得到他的庇护,无论在哪里。
他还说,如果想通了,也可以拿着令牌回去找他。
陵游不觉得自己将来还有回来的可能,可他不敢乘贺憬微的情,他始终不懂那种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深情从何而啦,明明就是个过客罢了。
“看啥看,走了。”容真真隐晦的抬头瞥了一眼高墙之上的人影不以为意的说,“回去还有一大堆事处理呢。”
陵游回过神来,忙驾着马往前奔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他们紧赶慢赶就怕贺憬微反悔,拼着性命赶在日落前出了城,看着夕阳垂在天边,容真真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平原心情大好,他忍不住哼起了歌,燕阮嫌他唱得难听,在马上给了他一脚冷酷的说:“闭嘴。”
容真真笑眯眯的凑过来,跃过一匹马的距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特别流氓的说:“不唱就不唱。”
他近来总是爱这样没脸没皮的时不时调戏一下燕阮,大家也都习以为常,燕阮傲娇的瞪了他一眼也没真的生气,容真真就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逗了一会后低声问他:“你到底跟阿陵说了什么?贺憬微能这么快就放人?”
燕阮轻哼一声,半真半假的回道:“我让他一进门就脱衣服。”
容真真:“……”
看他一脸的不信,燕阮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