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转,当下有了主意:“娘娘,眼下就要过年了,五皇子殿下据说也要班师回朝,不如您也把那位道长请过来算一卦?也算是讨个新年彩头。”
“请他做什么?本宫可不信这个。”贤妃轻哼,“常秀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能舍得把人借调给本宫一用?”
容真真心中微微疑惑,听起来常秀跟贤妃似乎不是一伙的,“那常公公不过就是个阉人罢了,怎么敢跟娘娘作对呢?娘娘您是将来的太后,难道想要个什么人,还用得着他同意?”
“他当然不算个东西。”贤妃瞥了一眼容真真,觉得他不懂宫里的这些事:“只是我儿要顺利登基少不了他帮扶,他这人也没什么歪心思,不过就是对皇上愚忠了些,倒也不是故意作对。”
“本宫只是瞧不上他那出身,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容真真垂眸想了一会儿,又说:“娘娘说的也是,只可惜臣是不能亲眼见一下那位道长的风采了。”
“你很感兴趣?”贤妃抬手在容真真手臂上划过,轻轻软软的倚靠过来,“那算命的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说些云里雾里的话来哄人罢了。”
容真真一脸的向往:“那不一样,能让常公公如此重视,可见此人是有些本事的,臣也想见识见识。”
“没见过世面。”贤妃笑骂着,“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容真真笑眯眯的在贤妃脸上轻轻一掐,“臣自然没见过世面,否则怎么会觉得娘娘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贤妃被捧得高兴,当下就让人去常秀那里请人,非要把那道长给弄来给自己的新宠看看。
谁知常秀非常不给面子,被打发去请人的小宫女一脸惶恐的回来了,跪在地上磕头说常公公不让任何人进去,还把她们都丢了出去,她们连门边都没摸到。
“放肆!”贤妃本来心情很好的跟容真真调情,没想到这就被打脸了,气得凳子都踢翻在墙角:“常秀算个什么东西?本宫的人他也敢这个德行!”
“你多带几个人去,告诉他们是本宫的意思,让他掂量掂量!”
那小宫女被吓得忙跑出去,真的又带了些人出了门。贤妃脸色Yin沉的坐下来似乎气得不轻,燕阮木木的站在不远处服侍,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一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娘娘莫气,喝些茶。”容真真上前去轻轻拥住贤妃的双肩扶她坐下,有些歉意的说:“都是臣的不是,让娘娘在常公公那里吃了亏,落了您的面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贤妃还在气头上,有些恼恨的说:“常秀那混账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不给本宫脸了,皇上重病以来什么事都是他在Cao办,本宫也就只能时不时地去探望伺候一下,其实一句话也说不上!”
“我皇儿还没回来,这皇宫竟成了他当家!”
容真真心下慢慢地有些盘算,看起来常秀跟贤妃五皇子之间的利益关系并不是那么牢靠,起码贤妃这头并不是无坚不摧,如果他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挑拨一下,未必没有希望。
阿阮方才给他一个眼神,估计就是去查这件事了,也许待会儿小宫女们回来的时候会很有意思。
☆、六十八
六十八
第二批去讨要的宫人也没能从常秀手里把人带出来, 甚至回来的比上次还要狼狈。贤妃气炸了, 她不管不顾的让人给她更衣, 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个胆大包天的常秀。
看着贤妃怒气冲天的背影, 容真真踱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把所有的宫女都找借口支走,他自己躺在贵妃榻上沉思,不一会儿果然就看到燕阮回来了。
“怎么说?”他从塌上坐起来,颇为关切的问道:“可有探查到什么?”
反正屋子里也没别人, 燕阮就坐到容真真身边, 沉声说道:“那常秀果真是个很容易得罪人的性子, 贤妃派去的宫人没一个给了好脸色。”
“这个常秀倒也有意思。”容真真摩挲着下巴说, “他看着是个聪明人, 只可惜贤妃却没那么聪明, 她现在沉浸在自己要当太后的美梦中不自觉的变得张狂, 这时候未必把常秀放在眼里,如果能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挑拨开, 对我们大有益处。”
“那自然是最好。”燕阮说, “只是我看常秀那人不容易上钩,方才我在暗中观察的时候, 那常秀为人处世机警得很, 恐怕不宜对付。”
“没事。”容真真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他容不容易对付已经不要紧了,从贤妃这里下手更容易,假如我能挑唆贤妃跟他斗起来, 就算不能除掉常秀,起码也能让他无暇顾及别人。”
容真真摆弄着贵妃榻上的流苏,脑子在高速运转,“阿阮,你替我联系一下阿陵,让他带封信给贺憬微。”
“你想做什么?”燕阮有些不解。
容真真神色淡然的盯着流苏看了一会儿,又说:“贤妃对常秀有很深的意见,她其实内心里并不是十分信任常秀,如果我们做些手脚,让贤妃误以为常秀和贺憬微结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