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石做成,却又玲珑剔透好似透明一般毫无杂质,即使是在屋子里没有什么亮光却也还是能隐隐的闪着光芒,叫人一看就移不开视线。
燕阮眼前一亮,抬手就要去拿。容玉竟也没有阻止,他语气平静的说:“当年,你爹把它送给我赏玩几日,后来我与他……之后,竟再也没能还回去。”
“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
燕阮眼神有些复杂,他摩挲着手中的一对玉环,默默地捏紧了它:“我阿爹不是给你赏玩的,你不懂,这是历任教主夫人保管的东西。”
容玉又是一愣。
他的目光落在那对玉环上,忽然想起那时燕于飞眼中柔柔的笑意,他那时有些害羞,故作淡定的把玉环收起来,只说自己被会替他保管几天,马上就归还于他。
时光易逝,沧海桑田。
容玉别开视线,不去看那玉环。
既然深情,为何那时又不信他呢?如果是信他的,那又为何……什么也不说?
“我猜,他是为了保护你。”容真真开口说,“束息那种人睚眦必报,他身为左护法,手里应该有很大的势力,燕于飞说不定想着他能解决所有的事,让你在外头先暂避风头,他以为这样就能护着你。”
容玉握紧双手,眼里有些愤恨,“我并不是柔软无能的人,谁稀罕他的保护?他,他是活该。”
他嘴上这么说,眼里却隐隐的有些泪光,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那样懵懂单纯的时候。
容真真在心里忍不住惋惜,这尼玛叫什么事,就为了这么一点破事就搞得Yin阳相隔,容玉跟燕于飞俩都惨,这要换做是他,咋的也要把话跟阿阮说个明白,还能让他配合自己演戏。
“你不是说这玉环对你有用吗?收着吧。”容真真看着同样一脸伤感的燕阮,催促他回去好好地养伤。
容玉却被拉回了神思,他收起那些杂乱的情绪,认真地看着燕阮道:“以你的资质,本不该在修炼的时候遭遇这样的事,是发生了什么吗?你爹曾经跟我说过一点修炼禁玉诀的功法,或许我能替你看看。”
燕阮此时心绪平静了不少,看着容玉也没有那么抗拒,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容玉却神情一变,“你说,束息让你闭关锁门窗,点了有助于你修炼的熏香油灯?那油灯是什么样的?里头装的是什么?”
燕阮仔细想了想回道:“只是一些普通的安神香,我因为修炼不到家,每次闭关的时候总是容易走火入魔发疯,用了安神香后好了很多。”
容玉重重的哼了一声,“安神?怕是束息巴不得你早点死吧?”
“禁玉诀是历代教主亲传的一门心法,你是你爹惟一的儿子,他对我说过你虽然体弱,却正好合了禁玉诀至Yin至柔的路子,只要稍加指点,将来必能早早成大器。”
“怎么到了束息手里,你反而容易走火入魔?我从没听你爹说过什么要闭关锁门,还要点熏香的路子!”
“怕是那香油里头掺了什么东西,一步步的引诱你往绝路上走吧!”
燕阮浑身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玉,张了张口想辩解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容玉说的话虽不能全信,但他也觉得事到如今,容玉实在没有必要再撒谎哄骗他。
“可是,义父他为了助我过难关,还传了我十年功力,身子亏损了不少,这不能作假吧?”燕阮艰难的开口说,他怎么能信那样的义父会想让自己死呢?
容玉不屑的说道:“他助你十年功力?那你怎么反而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燕阮哑口无言。
容真真有些心疼他,便小声的说:“叔父,你说话轻些,阿阮他也才刚知道束息是那样的人,你让他缓缓。毕竟,束息养他这么多年,他心里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容玉看了看容真真,又瞧瞧燕阮,转过头去好半天不说话。
就在容真真想着要不要出去弄点吃的时,容玉开口说话了:“他的内伤养上半年也不见得能完全恢复,这几天就留在这,我给他重新梳理一下筋脉。”
“我的九华功早就到了顶峰,跟禁玉诀虽相生相克,却也极为相合,给他打通筋脉不是什么大事。”
容玉的面庞在昏暗的屋子里看不清,只能听得见他语气中的落寞苍凉。
“就算是,我杀了你爹的一点补偿。”
太惨了。
容真真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觉得心里发酸,他看了一眼燕阮,又问他:“你爹的墓在哪里?等到事情平息下来,我想带着叔父去看看你爹。”
谁知燕阮竟然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容真真有些吃惊,“你爹的墓在哪你会不知道?我叔父不会去掘坟的,你放心好了。”
容玉一个眼刀要剜死容真真这个小孽障。
燕阮轻声开口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没见过阿爹的尸体。义父……束息说,阿爹的尸身埋葬在火海中了,他没能带出来。”
容真真心头缓缓地露出一丝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