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杀回中原的,而你到时必定会与我站在不同的立场,你能看着正道中人被我屠杀殆尽?”
容真真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也许不会帮你。”
“但是我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们之间并不是完全的死路,总有一条能和平解决的路经的,万事无绝对。”
燕阮轻蔑的一笑:“你总是这样忙碌乐观,总是这么宽慰我,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如何能信你?”
容真真翻白眼:“我他妈|的一个人哪那么短时间想出那么多的办法?你长这么大的个子只是为了显得你是个攻?”
“能不能拿出一点强攻的气势来?你这样让我怎么依靠?真要到那天,你把我关起来,锁小黑屋里不就得了?这样想那啥我就那啥我,想咋就咋!”
燕阮面色恍惚,大概是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人。
不过想想,要是这能到时把容真真锁在自己房内,好像也很美好。
☆、四十八
四十八
那天之后, 燕阮又是许多天没出现, 容真真也知道他需要时间缓冲, 索性也不去打扰他, 照旧没心没肺的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看不出来表白失败的样子。
他嘴里吃着瓜,内心却深深地叹气。
别家受穿越后都是被各种攻宠来宠去,运气好的还能被各路强攻争来抢去仿佛一个香饽饽,只有他, 到哪都被人嫌弃, 不仅一个攻也没有, 主动表白了还被人给发了好人卡。
惨是真的惨, 他一定是穿越错频道了。
容真真心情悲痛的吃完一块瓜, 又伸手拿了一块, 桌边的瓜皮堆得比山高, 他吃的又圆润了些。一只胖鸽子扑楞着翅膀停在他的窗边,一双绿豆大眼渴望的看着他, 麻溜的抬起一只小腿腿, 露出一个小竹筒来。
容真真把那竹筒解下来,识趣的把那瓜递过去, 一人一鸽完成了瓜信交易。胖鸽子在一边低头专心琢西瓜吃, 容真真慢条斯理的把信展开, 是陵游写过来的,自从他到了魔教以来的这半个多月,他隔三差五的汇报一下那边的情况。
从他那天被抓走后, 武林盟确实恐慌了一阵,点兵买马就要一起杀过来救他,但都被陵游和楚寒若给挡下来了。楚寒若现如今是暂代盟主一职,别看他一天到晚只会要钱耍酷,但偶尔也还是有点用的,无论是谁冲到他面前要求攻打魔教,他都泰然自若的假装没听见。
而陵游则稳重大气些,把各种利弊一一分析过了,又把他交代的几件事办得很好,武林盟那边现在就是等消息,仍然聚集在宛城没走。
至于容真真最担心的贺憬微,他出奇的安静,每天都是老老实实的在盟主府里吃茶闲逛,一点也没有趁人之危做些什么。
容真真简单的看完信上的东西,把信纸揉碎塞进花盆里,照旧是没有回复过去,他知道陵游接下来会做得更好。
他在推敲朝廷的心思,或者说是贺憬微的心思。武林盟主被抓,对朝廷来说是个利好的消息,如果机会合适,这时候派兵来铲除他们是最好的时机。他也正因为担心这件事,才特意吩咐陵游无论如何稳住那些人,别让大家离开宛城。
可他又必须要亲自来玄月教一趟,如今阿阮的口气已经松了很多,合作的机会近在眼前,先暂时解决魔教的争端,他才有机会去跟朝廷的人周旋。
贺憬微是个很聪明的人,他胆大心细,只身一人前来卧底,不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不敢这么干。他明明可以趁机向朝廷汇报,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容真真隐隐的觉得自己赌对了一回。
他的确还有些别的心思。
谁愿意给别人做嫁衣裳呢?武林盟倒了,老皇帝最大的心腹大患没了,接下来就该狡兔死走狗烹,毕竟贺憬微挡了五皇子的路。
容真真眯了眯眼睛,内心也逐渐沉淀下来,他觉得事情慢慢地正在往比他预期的更好的方向发展。
性情放松下来,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容真真一抬眼,发现还是那苏里。那苏里自从那晚后就一直没有再来过,看起来像是已经放弃了的样子,不知道今天又来干啥。
“容大哥。”那苏里开口轻唤一声,“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容真真示意他坐下,温和的说:“你问。”
那苏里低头想了一阵子,双手有些不安的绞着衣摆,好半天才小声的问道:“你说的外面的世界,真的那么好吗?”
容真真看他眼里一片渴求,想了想回道:“外面的世界当然比狭小的一方院子要好得多。但你要说有多好我不敢直接说,起码对我来说很好很好。”
那苏里的眼睛一亮。
“我那晚说,你趁着年轻多去历练历练是应当的,阅尽千帆才能有资格说自己是个大人了。你只会唱歌跳舞,有一技傍身,出去比一般人生活肯定要轻松些,但比现在的处境也好不了太多,大概率还是会成为别人赏玩的一样东西。”
“那也没什么分别。”那苏里点头说,“我看得很开,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