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试试:“为什么不可靠呢?即便以后我可能会喜欢上别人,但今时今刻,我的确是喜欢着你的,那并不是一种幻觉,也不是一个错误。”
“我现在喜欢你是真的,以后的事又还没有发生,有什么关系?不喜欢了就分开,喜欢就在一起,为什么要否定现在?”
容真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头问倒,一时间竟没有想到要怎么去回他,在原地愣了很久。
“可是,可是我并不喜欢你。”他好半天才想着说道,“你便是再喜欢我也没有用啊?”
那苏里很是不在意,他认真的说:“你都未曾试过,怎会知道不喜欢呢?”
容真真没料到自己这是碰倒了辩论高手,他有些头疼的揉揉脑门,好言好语的回他:“有些事情不需要试,比如感情这个东西。喜欢或者不喜欢,都是很简单的事,真不喜欢一个人,再试个几十年也还是一个答案。”
“我们不合适。”
那苏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容真真脑子里划过阿阮的影子,他仔细的想了想又说道:“可能有吧。”
“可能?”那苏里不解,“你刚才不是说,喜欢是很简单的事吗?难道这世界上有那种,既喜欢又不喜欢的感情?”
容真真一脸的无奈,“因为我还在暧昧期,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那苏里难过的低下头,他今晚是看月色很好,突然就被有了想要敲开容真真门的想法,想着要是成功了,他就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双宿双栖。
“那、那我不打扰你了。”那苏里眼里一片沮丧,他才十六岁,正是最少年意气的时候。
容真真也没拦着他,看他要走,突然开口说:“你这样一直待在后院,永远也不会碰上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的。”
那苏里回头看他,眼里有泪光闪烁,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容真真站在门边看着这个漂亮的少年,沉静的说:“你本来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却被锁在这么狭小的院子里,白白的浪费自己大好的年华。倒不如自己出去闯荡闯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去见见外面的人,也许很多年后你回头看看,想起今晚见我时说的话,会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这个提议对那苏里来说很陌生,他有些不确定的问:“可是,我出去了能干什么呢?我什么也不会,除了会跳舞唱歌给人倒酒,我什么都不会。”
“你会唱歌会跳舞,已经比很多一无是处的人好太多了。”容真真认真的说,“外面的世界很大,你走出去看看后就会明白,总有自己生存下去的路。”
那苏里愣了很久,他后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也没说有没有把容真真的话听进去。
第二天一早,容真真起了个大早,他前些天都是跟阿阮一起睡的,突然一个睡觉还有点不习惯,西域太阳升起的时间又很早,他左右也睡不着,干脆起床穿了衣服刷牙出门。
“教主今日可回来吗?”容真真晃到白清鸿身边,悠闲地问他。
白清鸿可不敢对他不尊敬,忙回道:“听隐棠说是今天下午回来。”本来他也是要跟着一起走的,但燕阮临了还是把他扔了下来,名义上说是守着教内,其实就是防止容真真跑路,更要防备他偷吃后院的美人。
容真真了然的点头,眼光在白清鸿腰间一块眼熟的玉佩上转来转去,随后冷笑说:“我就说小云常戴的那块玉佩不见了,原来是遇着小偷了。”
白清鸿低头看着腰上的东西,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正大光明的说:“盟主此话是何意?在下并不是小偷,这是陆公子送给我的。”
“送?”容真真一百个不信,“我们家小云那人我不知道?他最是单纯,能把我送给他的暖玉送给别人?”
白清鸿闻言答道:“那时我、我在他身边帮忙,他见我怕冷,便随手送给我了。”
容真真嫌弃的看他一眼,“你还怕冷?别不是在他面前卖惨惹人同情,小云才给你的吧?”
白清鸿没出声,却很警惕的用手握住那枚玉佩,似乎生怕容真真去抢。
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容真真突然有种娘家人的自觉,一想起他们家小云又乖又呆萌,就觉得这世上哪个臭男人都配不上他,看白清鸿更加不顺眼,成天在阿阮面前晃来晃去就算了,还敢觊觎小云。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们小云是高岭之花,一般人连看都不能看,懂吗?”容真真平日里也没这么刻薄,但事关陆观云,他难免要认真些。
白清鸿挠挠头,俊美的脸上有些羞涩,“盟主,在下对陆公子是真心的,就像教主对你一样。”
容真真耳朵微微动了动,愈发觉得这话动听,他轻咳两声,再看看白清鸿,仍然冷哼:“那又怎样?你能拿什么护着他?他那人不懂情爱,有时候连生活常识都不大懂,你真能耐得住寂寞?”
“便是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对他来说,你可能都没有一株药草来得顺眼重要,这样你也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