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心思。
一对比就显得他有些敷衍,还不等价。
不过他们之间,也不差这一桩了,算不清,就不必算了。如今补救也来不及,他自然知道谢淳给他送那一张请柬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像幼时一样,等他那一句:生日快乐。
宣和将棋子收拢好叫人把东西搬到库房去。
不管谢淳做了什么要做什么,宣和一惯是觉得,若是无意便不该给人错觉,平白耽误了人。
不能亲自过去,要不写封信?写一张贺卡。
宣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熏过香的信笺,写了个生日快乐,戳完印却后悔了。
他又将信笺扔回了抽屉,内疚、怜悯都是要不得的,要让人死心就要彻底一点。
这一日朝会同平日里有些不大一样。
夏日的小朝会通常就在乾清宫宫门下开,门厅内,皇帝面南坐着,群臣向北站着。
小朝会通常只有实职的官员参加,今天却来了几位大朝会都未必能见到的人。
几位皇子和宝郡王都在。
皇帝还未至,众位大人面面相觑,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夏天太阳出得早,这个时间然天光大亮,但宣和其实还有点困。
朝会正式开始的时间不算太早,但朝臣不是皇帝,开会地点就在家门口。各位大人要一大早地起来赶到皇宫,然后在宫门外候着,到点了大家再一起排队进来。
有钱在皇城内买宅子的还好说,买不起的或许三更天就要起床了。
郡王府离皇宫不远,他又是掐着点来的,其实起得不算太早,但从站定开始他就一个呵欠接一个呵欠没有停过。
宣和同几个皇子站在一起处,他前头就是谢淳,听说他们几个最近都是天天到的?
燕王府还比他远上一些,看起来倒是很Jing神。
小朝会就像是例行早会,各个官署的领导交了奏折然后陈述重点事务,六部的最高官职是尚书,但这六部尚书中有两个还是阁老,自然不必自己述职,因此六部述职一般都是左右侍郎轮流代理。
今日刑部却有些不同,轮到皇帝拿出方才刑部递上去的折子时,刑部尚书秦大人亲自站出来请罪,言道:“四日前刑部夜间走水,烧毁了部分陈年卷宗,如今业已查明真相,乃是夜巡之人无意纵火,涉事人员皆已处置。”
秦大人说到最后伏下身道:“老臣治下不严,请圣上降罪。”
宣和觉得着秦老大人说话有些意思,那火着得这样巧,他却半点没有深究的意思,说是更夫不小心烧的他就信了,烧毁的卷宗也只是一句陈年卷宗便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他送去的物证更是只字未提。
皇帝似乎也不觉得秦老大人的说法有什么不妥,宣和却知道他在等其他人站出来说话,他一贯是个稳坐钓鱼台的君王。
果然各官署述职完毕之后三皇子就站出来说话了。
下头站着的大人们都互相打眼色:来了。
谢润出列朗声道:“儿臣有事启奏。”
“讲。”
“四日前在刑部走水烧毁卷宗是近日七弟托儿臣调查的旧事,此外还烧毁了宣弟刚送来的物证。”
“成载?”
秦大人应声而出,正要同三皇子辩驳,宣和又忽然出声:“朝会开了许久,陛下还未用早膳,此事不若延后再议?”
也只有他敢说出这样的话,偏偏皇帝还受用,真的就这样散了朝。
皇帝先走,大臣们站了片刻也散了,别人往外走,宣和却往里走,也没有人拦他,不过片刻他就追上了御驾。
宣和走近,喊了一声:“爹爹。”
皇帝面上露出些笑意来:“今日肯起早了?”
宣和卖乖:“宫里的早膳好吃。”
他们有默契,朝下不提朝上的事。
截杀裘老的事宣和一直没有放过,过去了半年他仍旧要追查,但是几乎没有在皇帝面前提过。
裘老进京是来给皇帝救命的,那个情况下,截杀裘老和弑君没什么不同,而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某位皇子,不管皇帝和他们几个关系怎么样,那都是父子。
宣和不愿意多提这些事,生怕皇帝老爹伤心,他是皇帝,真难过了也没地方说去。
宣和这般想着只觉得权力害人,他同亲爹关系也不好,但他总归不会盼着人死,他们中间毕竟没有皇权。
皇帝的早膳五日一换,共计十八道御膳,并不铺张,但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吃得完的,宣和来了也不必另加。
父子两个的早膳向来随意,皇帝想起方才朝上老三拖了老七和宣和两个下水,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这三个孩子是站到了一起?
“最近同老三走得近?”
宣和吹凉了一只汤包便整个塞进嘴里,此时鼓着腮帮子摇头。
经了老五的事皇帝彻底放开了手,宣和同他们几个的关系已经这样过了十几年,不是一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