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尊贵,日子过得还不如五品京官的太太。
要说别家正房夫人该有的烦恼她一点没有,她们家王爷根本就不往府里纳女人,何况是生下庶子庶女。
她只有被良妃叫进宫里斥责留不住人的时候。
魏王成婚二载至今无所出,这是她的问题吗?也不想想,当娘的都管不了的人,她这做媳妇的能干什么。
不过如今,她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只要能生下嫡子,她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说来还要感谢圣上将王爷禁足,叫他老老实实在府上呆了三个月,虽然府上也养着些戏子,到底是愿意宿在她房中了。
谢涟见到她,显而易见的有些不悦,这恶婆娘为了逼他留宿一天不同他闹就不痛快,现在又来干什么?
众人相互见礼,谢淳也向她举杯致意。
不远处绾花楼献艺的姑娘已经退下,换上了魏王府养着的戏班子,咿咿呀呀的调子中,魏王妃笑yinyin地说:“这是七弟吧,初次见面。”
“五嫂。”
只有谢涟,饮多了酒有些大舌头,含混不清地道:“你来干什么?”
谢淳看了一眼戏台,戏开场了。
马车一路向前,宣和靠在软枕上给窗户开了条缝。他平日里用的马车一个人坐着舒服,两个人就要嫌挤,今天和谢淳一起出来,就换了内部空间更大的。
夏天的马车不像冬日里的包裹的严严实实,Yin凉通风,车顶上还有放置冰盒的空间,宣和将脸贴在凉凉的马车壁上,惬意喟叹。
这酒后劲大,即便大部分酒都落在手帕上,他也有些上头。
宣和坐直了身体,从袖子里抽出两条浸shi了的棉质手帕随意丢在一边,然后开始靠着软枕闭目养神,不无得意地想,我早有准备。
不单单是这帕子,他还去问过大夫春/药的事。
世家大族在这方面都是有专人启蒙的,到了年纪都有婢女教导人事,皇子更不用说。原本宣和也是有的,但他誓死捍卫贞Cao,被一个突然出现在卧室的陌生女人吓得跑到贵妃那里哭,一副叫人污了清白的样子把人都逗乐了。
他十分委屈:“先生讲过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我要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贵妃忍着笑说:“你不喜欢日后就没有了。”
宣和还不放心,生怕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觊觎他要给他下药趁机爬床,不过到底是有几分羞耻心,没好意思说出来,于是去悄摸过去问太医。
太医说,没有这样的药,催/情/药只能助兴,不存在失去理智或者无法反抗的情况,小殿下放心。
宣和放心了。
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没有一件瞒得过贵妃的,何况是去见太医。只是贵妃从来不说,直到出宫建府之后才知道贵妃对他的小秘密了如指掌,也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了多少回。
但是宫中没有不代表民间没有,知道老五想干什么之后,他还特意去向裘老求证。
裘老将他当成了不学好的纨绔,吹胡子瞪眼地斥责他:“没有这样的药,莫要动那歪心思。”
这下宣和彻底放心了。
马车走了有一会了,怎么还没到?
也不知是那独眼故弄玄虚还是不能彻底信任马小远,只说要他把人送到这,然后会立即给他一笔钱一辆马车让他出城,他的妻儿在城外等他。
这话自然是骗人的,马小远的妻儿如今在他的庄子上好好呆着。
马小远不参与后续,宣和也不知道他们还会做什么,安全起见他安排了不少人在那院子守着,见机行事。
快到的时候马小远在外头说:“王爷,快到了。”
宣和Jing神一震:“嗯。”
随即他拿出十二分的演技来,歪倒在一旁,装出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过了一会,马车停了。
车门被打开。
大概是来了两个人,和马小远简单交流之后,一个人架起他带进屋。
宣和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此时又刻意装出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沉得很,那人一个人搀着他大约是有些吃力的,却没有让人帮一把。
忽然,胳膊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宣和皱着眉差点就要睁开眼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扎他,好歹是忍住了。
进了屋,那随侍将他放在床上,想要抽走宣和手上的鞭子,但宣和没有松手,他尝试了几次发现抽不开就放弃了。
而后是向外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屋内光线又弱了下来。
宣和等了片刻才却悄悄睁开眼,确定他们都出去了才起身。
屋里点了香,是他不曾闻过的气味,有点甜但是略含腥气,像是没有好好炮制的劣质香料,他努力嗅了嗅,辨别出方向,锁定香炉的位置。
宣和走过去,打开盖子凑近凑近闻了闻,扑面而来的浓重气味熏得他大脑一阵空白。宣和嫌弃地捂着鼻子推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