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有损自己健康和容貌的事情。
想到这里,文心兰只能冷冷说了句“你不要被贺一鸣牵着鼻子走。”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苏裴接到了贺一鸣的电话。
贺一鸣低声问“我能过来吗?”
苏裴听他的声音好像有几分失落,他问“你在哪里?”
他话音刚落,贺一鸣就按了门铃。
苏裴脑海中立刻浮现贺一鸣垂头丧气等在他家门前的样子。他马上去开了门。
贺一鸣一进门,立刻紧紧抱住苏裴。
苏裴抱住他的背,轻轻抚了两下。贺一鸣常年锻炼的身体,背肌紧实又有韧性,现在苏裴渐渐迷恋上了这种手感。
“怎么了?”苏裴低声问。
贺一鸣没有说话,他只是在贪婪地嗅着苏裴的气息——苏裴洗过了澡,身上是清爽的味道,让贺一鸣感到饥饿。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贺一鸣才坐下来,开始说今天吃过饭之后的事情。
相比文心兰,邹咏梅更激动。贺一鸣送她回去之后,她还是很伤心。贺一鸣虽然一直在开导她,但她不怎么听得进去。
贺一鸣又怕自己离开,母亲会崩溃,于是一直在家中一边陪她一边办公。晚上的时候,又让保姆陪着她,他才离开。
邹咏梅生气和不能接受的点,除了贺一鸣不肯正常结婚这一点,还有一个就是贺一鸣的冒然出柜,这让邹咏梅觉得贺一鸣是断了圈子里的后路……
所谓后路,就是和苏裴分手之后,还可以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生子。
邹咏梅说到这个,贺一鸣当然不能忍。
“我喜欢的是男人,男人!”他沉声说,“我和女人在一起,没有任何感觉。以前那些女友,都是幌子,尤其是陈幸,我和她没有任何实质关系。”
邹咏梅呆住了,母子两个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贺一鸣还没有和邹咏梅这样吵过。
所以他现在心中充满了郁结。
现在和苏裴在一起,他的心情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以前觉得,我的脾气完全是遗传了我爸——固执,多疑,爆发起来想摧毁一切。但现在想想,其实我妈何尝没有影响我?她表面是温柔和顺的,但实际上是一直在忍耐不满……她太能忍耐了。我像她一样,忍耐一些不必要的痛苦太久了……”
贺一鸣头枕在苏裴腿上,慢慢说。
苏裴享受这一刻。贺一鸣的嗓音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更加沉静动人。
他说“爆发出来是好事,这是必然的过程。再等一等……她们会明白的。谁叫你这么心急,又不愿意再隐瞒,安排了出柜。”
贺一鸣抬起下巴看他“怎么?你害怕我出柜这件事?”
苏裴慢慢摸着他的下巴,那里的肌肤有些粗糙,能摸到一些胡茬粗粝的粗感。苏裴自己没有这样的硬胡茬,他心不在焉想,为什么贺一鸣不论什么细节都充满男人味。
“我不是害怕……真相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不是因为小曲奇,我完全可以公开。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你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可以承受,亲朋好友不一定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尤其是邹阿姨……”
贺一鸣说“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决心。我不想再伪装什么,对你,对自己,对大众都坦诚些,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后路’。你相信我吗?”
苏裴当然相信他。
他柔声说“我当然相信。”
贺一鸣起身,他看着苏裴,然后抱住他,两个人慢慢接吻。
苏裴太好了,太好了。
贺一鸣在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苏裴太好了,他等了十几年,所以他一旦抓住,就决不能放开。
他的出柜,并不仅仅是为了对苏裴展示决心。他是在对苏裴赋予“责任”,他是为了苏裴才出柜的,苏裴这样的人,一定会牢牢记得这一点。
两个男人不能结婚,没有契约的保障,但只要有了“责任感”,苏裴就不会轻易抛弃他。
他只是想用更多方法把苏裴绑在自己身边。
“苏裴……”贺一鸣低声唤爱人的名字。
苏裴结束这个长长的吻,还有点喘息,他像缺氧一样,有些头晕目眩。
贺一鸣在他耳边说“我先去洗个澡……”
…………
这一晚他们第一次完成了整个套餐。
第二天一早,贺一鸣把苏裴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苏裴醒了之后还不大愿意直视贺一鸣的眼睛。他依稀记得自己后来发出了声音,还挺大声,总之那声音他从来没想到会是自己发出来的。他现在开始希望那是做梦,要不然他真要怀疑人生了。
贺一鸣心情很好,他故意捉弄苏裴,低声问“还疼不疼?”
苏裴无语。
他说“疼。以后别搞了。”
贺一鸣抓住他的脚踝,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