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一段不大的距离。叶宝璋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夸赞道:“手艺不错。”
红锦颔首,算是大方应了他这一声夸奖。
叶宝璋回身看他,突然开口问道:“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没有劝住陆邈?”
红锦眉心一跳,猛然意识到了叶宝璋口中的意思。他连忙单膝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主动请罪:“……殿下都知道了?”
“行了别动不动就跪的,你是本王送出去的,本王比谁都了解你。”他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突然有些憋不住地笑了起来,反问道:“你害怕什么,是本王长得太凶还是脾气太差了,你在我面前似乎总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不见交心。”
红锦:“……我。”
“本王不过是寻思个玩笑,你不必太过紧张。”
“陆邈同你有同袍之义,陆绥于你有再造之恩,这些本王都知道。你不忍心看西北的兵白白送死本王也谅解。”他拍了拍红锦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更何况,本王懂你的苦心。”
“只是……”
叶宝璋神色一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半晌才苦笑一声道:“只是我同陆绥已经是隔着血海深仇,再也回不去了。你这番举动他不会心领,甚至会觉得本王虚伪至极,没有他做垫脚石也会祸害别的人做替罪羊。”
“红锦,你不必如此为本王考虑,路是本王选择的,本王撞得头破血流也一定会走下去。”
“陆绥这样做也好,虽然有些迟了,不过殊途同归,陆绥他最终还是反了。本王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只是到时候战场兵戎相对,本王绝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陆绥和叶宝璋两方都在暗自谋划的时候,皇宫内也在悄悄地暗chao汹涌。
陆巡监国多日,找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传国玉玺。眼看着叶宝璋出兵在即,如果还是找不到玉玺,他们的诸多计划都会备受掣肘。
于是在这一日,文妃慢悠悠地踏进了寿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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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正身
陆峥离去的第四日, 长安街头动荡不安。
西北驻军无诏归京,大半驻军浩浩荡荡地一路扫过大楚疆域直奔长安而来,百姓倒是不关心这些, 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拉着东家扯上几句叛军嚣张。
陆绥知道消息的时候,陆邈和西北天鹰营的将士已经快要直逼长安城,朝中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果不其然亦开始了调兵遣将。
陆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致,突然觉得人生如此荒谬。
大楚自开国以来,剑扫八荒, 建城墙震九州六宇。天子守国门, 君王守社稷, 狼鹰虎三营并立为国征战四方。众将士遵从太祖遗训,守土开疆, 扫平四夷,护大楚百年根基不动摇。
几十年来,三营向来手足情深一心对外,如今竟然是三营中的兵力倒戈相对, 当真是让人寒心。
越是临近大战, 陆绥的心越是不安稳。他这些时日就在想该如何将皇nainai与珩萧从宫中秘密接出来,可是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场大战势必艰险, 将皇nainai和珩萧留在皇宫, 只会令他心神不宁。
陆绥正想的出神, 突然身后传来了几声脚步声。他回头去看,花小楼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这是陆邈走后,花小楼第一次主动走出屋子,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一无所有的滋味有多难受陆绥感同身受,所以他想给花小楼留下时间冷静。
“你来了,坐吧。”陆绥回过神来,指了指书桌旁的软凳示意他坐下和自己说话。
花小楼也不扭捏,乖乖坐到凳子上才斟酌了下语句,问道:“陆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花小楼并不是个傻子,这段时间陆绥忙的不可开交,往往是千脚还不沾地后脚已经跟上来。府上虽然表面上看来风平浪静,但是花小楼却能够察觉到,这不过是风雨欲来前的风平浪静。
陆绥有大动作要出手。
陆绥并不打算瞒他,只好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交代:“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花小楼点了点头,轻轻嘘出一口气:“也好,总归是拼一把。”
他的语气淡淡的,看上去对陆绥的决定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说起来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心静如水。陆绥同他不一样,陆绥是皇室宗亲,只要有那一层血缘关系,他的处境都不会沦落到自己的这步田地。
花小楼有些神色恹恹,他又开始头疼了。
医者不自医,他如今才明白这句话不是假话。开的方子一剂接着一剂吃进肚子里,头疼的症状却不见好转。
花小楼有的时候会无聊地想,他大抵是得了心病。
“小楼。”正在他出神的时候,陆绥察觉到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