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半晌,脸上开了遍染坊,终于憋出句:“靠!”
“怎么了?”肖将军皱了眉:“这玉可有什么不对?”
凌道远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捏住肖将军的肩,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肖将军被他这样子搞得摸不着头脑,理所当然道:“他都烧得昏过去了,自然在军医那处啊。”
凌道远:“……”
肖将军见状以为他是担心对方是细作,他拍拍凌道远肩膀,道:“你放心,他就算是细作,昏着也做不了什么事,等他醒过来,好好查查,查得没问题,撵出去便罢了——我刚刚的话你也别放心上,嗨,我刚刚真是昏了头,哪有那么巧就刚好碰上大将军的玉。”
他正要加句‘没事了你快去睡罢’,便见凌道远一脸不可理喻地看向他,大声道:“你他nainai的才是细作!”说罢他摆摆手,将那块玉玦收好,抽了抽嘴角道:“你若不想挨一顿狠揍,这事你便别管了。你吩咐人好生照看那人,我回去找大将军。”
肖将军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这真是大将军的玉?”
凌道远:“真是。”
肖将军眼睛睁得快脱了框:“那人真是大将军的旧友?”
凌道远抽抽嘴角:“不是。”
肖将军:“?”
凌道远看他一眼,面上难得带了几分同情,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他是大将军的心肝儿。”
说罢,也不看肖将军一时怔愣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神的脸,便往陆玦的大帐走了。
……
大帐。
陆玦写好那封军报又封好放在一边。他活动活动手腕,正要拿了旁边一副刚画好的地形图来看,便见帐帘被拉开。
凌道远走进来,陆玦看向他,道:“何事?”
凌道远抽抽嘴角,道:“你看看这个。”说罢便朝陆玦扔了个东西。
陆玦下意识将那东西接在手里,正要问什么便突然反应过这是什么,他睁大了眼睛,猛然起了身,书案被带得晃啷一声清响,连那副地图都掉在地上。他手微微发着颤,紧紧看向凌道远。
凌道远嘴角忍不住一抽,他道:“他烧得昏过去了,现在就在军医那处——”
凌道远话还未说完,便见陆玦大步绕过桌案,一阵劲风掠过,便见陆玦已经掀了帐帘,只留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第80章
陆玦出了大帐便往一个方向大步走去,军营里安置伤兵的营帐都在一处,军营里不只有一位军医,若无特殊情况,那些军医会轮流在那处当值。谢乔是今日到的,若想最快地找到人,找到今日当值的军医直接问是最好的办法。
当陆玦微喘着气掀开帐帘,正坐在不远处打盹的年轻军医一下子被惊醒,他认出陆玦后便睁大了眼睛,连忙上前,面色凝重又紧张,道:“大将军?您、您伤到哪里了?”
陆玦微微皱了眉,道:“我无事。今日有个发烧的人送到你这里,他在何处?”
军医一听陆玦无事,便松了口气,又听到陆玦问人,便连忙道:“回大将军,是有这人。大将军请随我来。”
“快些。”陆玦吩咐道。
那人瞧着一向从容的大将军此时眸子里泄出显而易见的焦急,面上便有些惊讶,连忙加快步子带着陆玦去寻人。
绕过一扇简陋的屏风,便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一张床现出来,陆玦一见床上昏睡着的那人,瞳孔便一缩。军医连忙道:“他烧得厉害,又不是咱们军营的士兵,我便让他先在我平时睡觉的地方休息了。”这人烧得厉害,单独呆着会比较舒服些,更重要的是,他不是军营里的人,在此处他也方便他看着他防止他乱跑。
陆玦大步上前,他半蹲下来,颤着手碰了碰谢乔的额,还是有些烫。军医连忙点了蜡烛,陆玦便在烛光里看到谢乔苍白的脸和唇,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绵绵密密疼起来。
闭了闭眼,他看向军医,哑着嗓子问道:“他现下如何?”
军医好奇那人身份,却也知道不该自己问,连忙道:“回大将军,他下午晚上各服过一剂药,药效还未完全发挥,是以此时烧还未退清,运气好,明日烧便退了。”
陆玦轻轻拨了拨谢乔微shi的额发,又道:“他一个多月前便有风寒在身,你确定他退了烧便无事了么?”
军医微微皱了眉,想了想,还是问道:“敢问大将军,这人从何处来?”
“金陵。”
军医便道:“想来是一月都奔波在路上,无法好生休息将养,因此风寒有反复。大将军放心,瞧着虽重了些,但之后好好休息按时服药,便可痊愈。”
陆玦总算稍稍放下些心,他看向军医,道:“他日后每日要服的药直接送到我帐里来。”
军医连忙称“是”。药每日送到哪里,日后脉自然也是到那处把。
陆玦朝他摆摆手,道:“这里暂时无事了,你下去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