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
他有些不耐烦:“捡的。”
“不想吃。”
秦墨:“……”
还嫌弃。
似乎是察觉出什么,床上人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而后“出尔反尔”。
手指伸进包里,捏出一小颗鲜红色的果实:“够了。”
秦商贩抿唇,凝视着对方细细吞着红果的嘴。
有点儿好看。
发觉到这一点后,索性连果子带包都丢上床:“吃完。”
“不。”
戚砚少有地瞪他,“难吃。”
他有些想笑:“给你吃就不错了。”
转身想走,却又被人抓住衣角。
“给。”
骨节分明的手捧着鲜艳的果实,声色依旧冷清:“接着。”
两人僵持半分钟,戚砚也没有撒手的意思。他只好伸手接住,才能离开。
“吃完。”
秦墨:“……”
啊,这个小东西。
鬼使神差的,当着小考生的面,他真就捏起一个来尝尝。
没有特别难吃,看来是挑食啊。
–
不出所料,身体症状愈加严重。
红疹朝后颈延伸,且痒意似乎是之前的几十倍。
道路上开始出现皮肤溃烂的考生,他们双手沾着自己的肌rou组织与血ye,四处寻找锋利物品。
对比床上未醒的小考生,秦墨甚至怀疑身上隐隐作祟的痒意源于心理暗示。
傍晚,寂静的酒窖里传来几声半死不活的虫鸣。
睁开眼,正好能看着斜上方的小窗户。
——黑蓝色的背景,点缀着几颗微弱的星星。
他舒口气,起身去木架挑瓶酒。
就目前形式看,考试应该快要结束于考生全员死亡。到时候,只需要手动结束考试,出考场即可。
所以接下来……睡一觉就好。
“唔……”
秦主管拎着酒瓶,朝睡眠迈开的脚步稍作停留。
半分钟后他垂下眼,才发觉自己正穷凶极恶地坐在人家床头,压着小考生两只不安分的手。
顺着那只手往下,手腕上赫赫印着几条红色的指甲印。
简直等同于无意识自虐。
算了,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他。
“戚砚,醒醒!”
再不醒,爪子就该把胳膊挠破了。
“痒…唔……”
“能不痒吗?手别乱动,又喝酒了?知道自己一杯倒还考试喝酒。”
“你…放开……痒……”
秦墨憋着半肚子火,边把身下人的两只手腕固定边懊悔不已。
怎么偏就跟他扯上关系呢?
不对,谁和他有关系?!
“让我放开?好,我现在就放手,你是死是活都——嗯……”
心脏扑通扑通击打着胸腔,可能是因为两人过于暧昧的姿势,或者说是身上惹人的痒意。
“痒……唔……”
感受到腰腹传来的摩挲,秦墨整个儿人僵硬了几秒。
“别蹭…戚砚…”
意识到小考生正动作着,秦主管那张没人时半点表情不带的脸,居然渗出些红色。
“让你别蹭了。”声线因用力而压低。
身下那人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不配合地胡乱挣扎,本就因红酒而朦胧不清的眼,急得布满水色。
秦墨的眼底划过一抹暗沉的光,终于埋下头去……
把人敲晕。
“戚砚啊戚砚。”
他从床上起身坐直,挫败似地垂下两只手,视线扫过自己漆黑的实训裤。“你的本事可真大……”
拎酒瓶,躺上沙发。
拔瓶塞,灌酒,闭眼。
一气呵成,完美的睡前习惯完成后,秦墨依旧没睡意。
按捺着足足三天痒意的自控力,全被那家伙击垮。
“啧。”
幸好把人打晕了,不然真没控制住要怎么办?
嗤笑声过后,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
天色更暗,不用看,隔着眼皮也会感觉出来。
那种慢慢吞噬光芒的颜色,不是闭上眼就能回避的,相反,越逃离越看地真真切切。
“喂,秦墨?”
这声音出现在深渊来临的那刻。
他险些要应激性的睁眼。不过还好,到底是忍住了。
“还在睡觉吗?”
不然呢,闭着眼跟这儿装死?
“你身上痒吗?”
不痒,热。
“我知道你没睡着。”
深吸口气,他还是掀开眼皮。
小考生拎着条粗糙的麻绳,自觉坐在自己身旁,两只手腕并拢伸过来,手指勾着绳索。“喂,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