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如果他们并非是一家人的话,那种爱好酗酒家暴的爸爸,根本不可能允许外人留在家里。
但是,怎么总感觉……
“哪里不对啊。”戚砚往后撩一把刘海,沉默着眯起眼。
–
妈妈让“我”回来收拾些行李,下午就离开。
“我”把那个崭新的行李箱打开,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可以带走的物件。
该带些什么呢?
要是妹妹还在的话……
“我”跪坐在地板上,趁鼻酸前赶忙合住眼睛。
闭嘴,你很吵。
大哥没回这么说,“我”都可以忍住的。
再翻遍衣柜,拿旧衣服把行李箱塞满之后,“我”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去找他。
“在吗?”
“我桌上那两个笔记本在哪里,你看见它们了吗?我们应该把它保留下来。”
“你——在吗?”
“……我是刘燃啊。”
没回应。
“我”的大脑似乎缺氧,心脏疯狂地撞击着皮rou。
不可能,不会的!
就算迟早有一天……那也至少会通知他一声啊。
“哥哥——”
“哥哥!”
“老子在,吵死了。”
“呼哈…哈啊……”呼吸极度紊乱,“我”试图调整,却发现憋回去的眼泪又淌出来。
“哥哥……呜啊……”
“啧,别每次都哭着叫我哥哥,Cao。”
“呜…哥哥……你还在……”
“说了不要叫,你丫还上瘾?!”
“唔…你别走……和我一起……”
“老子又不是你妈,你有病吧?”
“不要妈妈也可以……呜……要你……”
“……你就是个傻子,刘燃。”
“呜啊……”
“你盼了那女人十年,她现在终于来接你,你又想反悔?”
“不…呜…但是……我也想要你……想要!”
“他妈的,傻逼刘燃。给老子闭嘴。”
“呜不……就不……”
“……那两个笔记本被我烧了,趁你睡觉烧的。”
“……”
“小鬼,就像你不再需要它们,有一天,甚至说明天,你也可能不再需要我。”
“瞧你现在的模样,跟个乞丐似的。啊,这么多年我教你的,全都白费。”
“呜……别,我需要你……”
“还哭?老子真想死之前把你弄死。”
“呜…好……”
“……滚蛋!你他妈欠抽是吗?!”
“Cao!要你死你就死?!我现在让你从这儿跳下去你还真跳?”
“呜…你…不会……”
“……”
“别吵吵,自己拿手捂着,脏死了。”
“唔呜。”
“闭嘴。”
“唔。”
“合眼。”
“……”
“感受一下,我就在你身后。”
“像十年前,也像十年后。”
“我一直都在,妹妹也是。”
“别忘记我教你的,你要抬起头,做个人。不许…再被别人欺负。”
“深渊太黑,不许再……回来。”
“……别睁眼。”
“唔…唔!……”
“呜…唔!”
不受控制。
神谕般的命令,“我”的双手依旧死死捂紧嘴巴。
直到听见那个声音。
“叫声哥哥听……”
“乖……”
“呜啊……呼…咳…咳咳……”
“哥哥……哥哥……”
“我”睁大双眼,惊恐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无措地举目四望。
——空荡荡。
“哥哥!哥哥!!!”
–
“呼……”戚砚深深喘着粗气,右手撑着地名,胸口上下起伏。
撕裂、破碎,而后融化,每个细胞都感受得到这种侵蚀似的痛苦。
“他、死了?”
两只手紧紧攥住秦墨的衣袖。
事到如今,可能连主管也不能确定答案。
系统莫名其妙窥探考生入场前的私人信息,导致大量数据随之更新。
所以答案是2?
不,哪里不对劲。
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妹妹和哥哥死了,同样的,反证的理由也不充分。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戚砚。”身侧那人将他的手握住,似乎是在抚慰。
“记得我说过的吗?”
“嗯?”
“画质不怎么样。”
“……”闻声,戚砚再次倒带。